陈安扒着马桶吐了个痛快,半响才站起来,走出去周维穿着*的衬衣靠在洗手间外面抽烟。看到陈安,眯了下黑眸,拧眉:“陈安,这样作践自己有意思么?”视线再次落到她的头发上,剪的什么东西。
“怎么没意思”陈安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过去在洗手池洗了脸,抬眸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脸有些白,衬得眸子漆黑。她不能掺酒,一混着喝就晕。现在肯定是走不动了,腿软,靠在洗手池上转身看着周维:“周总,失去合同更有意思。”
周维深吸一口咽,把烟头扔在垃圾桶里,大步朝陈安走过去。陈安迎着他的目光,抬起下巴:“周总,刚刚小姐的滋味怎么样?”
周维身上还有酸味,她吐在上面,非常近的距离,陈安越来越讨厌了。抬手捏着陈安的下巴,拧眉沉默半响:“比你滋味好。”
“是么?”陈安抬腿就朝他踹去,周维快一步挡住陈安的腿,他把陈安压在洗手池上,压抑着怒气:“来这种地方,陈安,你真是不知死活?”
陈安脊背铬到了洗手池,十分的疼,蹙眉,依旧仰着头:“周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维俯身堵住陈安的嘴唇,陈安眯了下眼随即抬手勾住周维的脖子,很轻的迎合着他的吻。他愣了一下,猛地搂住陈安的脊背吻了回去。唇舌交战,陈安感受着他的凶狠,脑袋里有些懵。渐渐空白一片,她紧紧抓着周维的肩背。薄薄的衬衣下是温热的躯体,结实坚硬,男人身上有着烟草味道,并不难闻。
周维松开了陈安,手掌托着她的头。
“好……了么?”陈安扯起嘴角笑了笑,嗓音沉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维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声音压得很沉:“陈安,我的耐心是有限度。”
一个女人过来洗手间,猛然看到个男人在女洗手间,连忙退回去看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周维回头看了一眼,一把抱起陈安大步往外面走,骤然的失重感觉让陈安有些害怕,她连忙抓住周维的衬衣:“放开我。”
“你觉得可能么?”
陈安眯了眼睛,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许久笑了起来:“怎么?”她咬牙,心脏有些颤动,喝多了胆子难免大:“想我了?”
周维停住脚步低头看她,片刻后,他重新往前面走。抱着她的手有些紧:“你可以这么理解。”
陈安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不应该是这样。她应该是个温柔的女人,永远活在温室里。她不应该出现在——纸醉金迷的酒场。
陈安瘦了,很瘦,比上次见她更瘦。
周维在停车场放开她,陈安踉跄了一下靠在车上。周维怕她跑了,抓着陈安的胳膊另一手掏车钥匙。陈安转头看向远处,秋季的夜风冰凉。
“周维,你喝多了。”
“喝没喝多,我比你清楚。”
陈安看着他打开车门,转身一把把周维推在车门上,咬牙她的眼圈通红,手指死死压着周维:“你到底想做什么?周维,你到底想要什么?周维——”陈安哽咽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了,她闭上眼深吸气紧紧咬牙。
周维反身把她压在车门上,捏着她腰的手非常紧:“陈安,一而再的挑衅,你想要什么?”
“你。”
陈安睁开眼泪就滚了下去,她连忙去擦周维已经俯身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嗯。”
她喝多了,胆子异常的大。狭小的车厢里,反身压在周维身上,手指刮过他的脖子:“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敢做,周维。”
她俯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周维的脖子上,她把头低下去:“我从来不懂见好就收。”
周维在短暂的沉眸后翻身把陈安压在身下,他脱陈安的衣服,吻着她的脖子下巴嘴唇。粗粝手指放在陈安的耳朵边,重重的摩挲。
“辞职,复婚——”
陈安支起身吻掉了他即将要说的话,周维最后一道理智崩裂。
他们在黑暗里激烈的接吻,听着她破碎压抑的喘息声。周维对陈安的感情很模糊,以前没觉得重要来。她是自己的老婆,周维就会一辈子把她当老婆。可有一天,她执意要离婚,周维放她离开了。
周维紧紧搂她的腰肢狠狠撞击,他只知道自己走到哪里陈安会跟到哪里。他停下,陈安就会守在身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走。
昏暗的空间里,粗喘混合着压抑的呻-吟。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直至结束。
周维点起一根烟,靠在车座位上深深吸了一口。陈安起身打开了车窗户,车的位置比较偏僻,陈安捡起外套遮住自己,摸索着穿上了里面的衣服。
太疯狂了,她简直不敢想,自己会在离婚后和前夫纠缠不清,简直荒谬。
陈安拿起车前的烟盒,取出一支含在嘴唇上,刚刚摸到火机周维就抬手按住了她,眉头皱的很难看:“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陈安强行把火机夺回来,点燃了香烟。熟悉的烟草味道,让她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陈安的手不抖了,她才抬手弹落烟灰。歪头,盯着周维铁青的脸,她轻笑:“我毁了我自己。”
太任性了,她简直就是胡作非为。
周维把手指上的烟捏断了,烫到自己才回神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面前的陈安让他陌生,他的妻子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她剪了头发,很短。
她会抽烟会喝酒,抽烟姿势娴熟。
陈安抽完一支烟神经已经渐渐平复,烟这种东西,要说坏吧也是极其的坏。可是为什么要抽烟呢,之前是喜欢那个味道,她控制不住想要去找周维的冲动。后来,渐渐就迷上了那个味道,强烈浓郁的尼古丁在肺腔里冲撞,渐渐抚平了她躁动不安的情绪。
手机响了一声,陈安从地上捡起手机看到一条信息,赵虹发的。
陈安扯起嘴角轻笑:“合同你可能拿不到了。”
她开始穿衣服,做就做了,不脱也能做,周维毛病最多。
这个合同周维跟了一段时间,如果不重视他不会亲自过来。赵虹是个什么路数他太清楚了,司泽经营公司的方式就是不择手段,他手下的人把不择手段学了十成。
同行最恶心遇到司泽的人,谁也不喜欢和一条蛇打交道。阴森森滑溜溜,还长着毒牙。
“她把你送给了我。”
周维转头看向窗外,许久后,他拿起烟盒取出一支烟,打火机清脆声响他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气,眉宇紧蹙,转头凝视陈安:“陈安,你心甘情愿去做一颗棋子?今天你是遇到了我,如果是别人呢?你同样陪人睡觉?”
他捏着打火机的手很紧。
“那等遇到了再说。”陈安整理好了衣服,拿起自己外套,转头看了一眼周维:“我先走了。”轻笑,“希望下次见面不要是这样的场面。”
她有些难受,不想在周维面前露出端倪。
“去哪儿?回去喝酒么?”周维按灭了烟头,坐直眯了眯眼睛:“我的人撤回去了。”
陈安看着他,周维沉默了许久,面色冷厉的如同冰冷刀锋。
“你缺钱?”
他们很久没有心平气和聊过天,陈安说:“有水么?”
周维穿上衣服下车打开后排车门取出两瓶水,站在车外面眺望远处。黑暗沉沉压在头顶,他拧开一瓶水递给了陈安,自己拿起瓶子灌了半瓶冰凉的水。
“陈安,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他捏着瓶子的手很紧,又喝了一大口。
陈安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看着不远处闪烁着深蓝色的广告牌,紧攥的手指甲陷进了肉里。
“公司是我爸创下来的事业,我不能拿着他的东西冒险。”
他知道陈安要股份做什么,心里明镜似的。陈安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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