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
“你到底想做什么?安安?”陈轩也是十分郁闷,安安什么时候这么任性了?
“陈轩,我们彼此是最亲的人,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你现在店面都撑不下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天天出去喝酒有意思么?”
陈轩转头看过来,浓眉紧蹙:“谁告诉你的?刘念话这么多,我的事儿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
“你能处理好个屁!你先说你现在欠多少钱,出去喝酒是借钱么?”
司机在前面终于插了一句:“小姐,现在能走么?”
“走。”
陈轩一下子不说话了,沉着脸转头看向窗外。
陈安咽了下喉咙,她今天心里憋着气
在陈轩家小区门口找了家饭店,陈安点了烧烤给陈轩递过去一瓶啤酒,说道:“既然你想喝就喝吧,喝舒坦了,有什么话该说的说,你有妻有子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鬼混了。”
陈轩定定看着安安一会儿,踮起啤酒瓶子仰头,一口气他把一瓶啤酒喝完,抬手拍在桌子上,眼睛有些红:“妹妹,哥这事我能解决。”
“股票赔完了?你怎么解决?”陈安晚上没吃饭,现在也有些饿了,咬着一个烤鸡翅,头都没抬,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她很少喝酒,结婚后更是一口酒没粘过,可离婚后,她基本上每晚都要喝很多,不喝睡不着。
陈安咬了一口鸡翅,仰头把一杯啤酒灌进了肚子里:“差多少钱?”
“将近四百万,店面才能继续运转。”
陈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半响她咽了下喉咙把食物吞下去:“嗯?然后呢?”
“我打算把西工的店转出去。”
“转出去钱够么?”
陈轩皱眉又喝了一口啤酒,摇头:“不行就先把房子抵押贷款,很快就转回来。”
“今年生意不好做。”陈安说:“赚不回来呢?你和嫂子住哪儿?”
陈轩不说话了,沉着脸喝酒。
陈安吃完了东西,擦了擦手,又喝了一口酒。
“我到处借借换个小一点的房子,你少喝点,身体弱。”陈轩阻止陈安继续喝酒的动作。
陈安甩开他的胳膊:“你怎么借?谁会借给你几百万?你喝了这么多天还没看清楚么?”有钱的时候就是朋友,没钱的时候谁认识你是谁?
陈轩闷不吭声,喝到第四瓶啤酒,陈安说:“离婚的时候,我分了一些股份。”陈安笑着摇摇头:“我也不卖完,卖一部分足够了。”
陈轩猛地抬头看过来:“我不能要你的钱!”
“我不是白给你。”陈安端起塑料的杯子和陈轩面前的酒瓶碰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仰头喝完拧眉半响等缓过来劲儿:“这钱是借给你的,一年还是两年三年五年,什么时候能还你自己给个承诺。”
刘念是个不知足的人,陈安这几年自认帮他们不少,到头来还落不着好。
无条件的付出,陈安也不想再继续下去。
陈轩怔怔看着她,片刻后陈安笑了笑给自己倒酒,她酒量差,其实有些喝多了,说道:“哥,你是我亲哥,我拿你当最亲的人,可你和嫂子不能拿我当傻子啊。以前,我但凡手里有钱,你需要我二话不说都会给你——”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落入喉咙滑进胃里。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天你和嫂子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哥,在你和嫂子心里也许我是外人。可我心里,我们就是一家人。妈走了,我们家就你我两个人了,我们是亲兄妹。妈妈走的时候,她拉着我们的手,她说的话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她再次睁开眼,放下杯子站起来:“钱凑到我就会打给你,不要让妈妈担心,也不要让我——担心。”
陈轩抬手盖住脸,肩膀抽动,喉咙滚动泪就砸在了桌子上。
人的一生都会经历什么?慢慢长大,尝试爱情,失去亲情,失去爱情,失去一切。小时候再亲的兄妹姐弟,也会随着年龄,渐渐疏远。各有各自的家庭,只有自己的另一半最亲,其余的都是外人。
她知道这是陈轩变着法想让自己拿钱出来,给吧,就这么一个亲哥,能怎么办呢?妈妈已经没了,只有他们兄妹相依为命。
“老板,买单。”
陈轩擦了一把脸,站起来摇摇晃晃要去结账,陈安拉住他,自己掏了钱。转身看着他,说道:“哥,以后不要再赌了。好好和嫂子过日子,我也最多能帮你到这里。我先走了,你也回家吧。”
她转身快步出了店门。
“安安——”
陈安没有回头,风吹的脑门疼。股份手续还没办利索,她想把那套房子卖了。
第二天陈安高烧,早上闹钟响了,她挣扎着想要起床,还没下床就跌重重摔在地板上,摔得两眼发黑。在冰凉的地板上躺到九点半,陈安索性拉下被子裹着自己继续睡。
闹钟一遍遍的响,最后换成了手机铃声。
陈安嗓子火辣辣的干,动一下都疼,拿着手机接通:“喂?”
“陈安,你怎么没有来上班?”
“发烧。”陈安剧烈的咳嗽起来,不小心就咳吐了,弄的一身狼藉,手机也丢到了一旁,缩在床角头疼欲裂。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陈安拿过手机:“赵经理,抱歉抱歉我病的很严重今天大概是去不了公司——”
“陈安?我是司泽。”低哑男音落入耳朵,陈安火辣辣的脑袋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