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曾经以为,虽然她从人生变成了猫生,但在不知道什么的保佑下,自己的猫生姑且还算是顺风顺水。就算偶有意外,最终却也还是会有个不算坏的结果。
比如麻叶童子的事。
分隔了千年还能再相见,这已经是奇迹了不是么?
毕竟这样的奇迹都能出现,那还会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只是有些事情,却确实是旁人无法插手的。
比如尤尼的消失。
那孩子到消失的时候,都还对着自己的方向微笑。
没有阳光的灿烂,也没有月光一样的哀愁。
就彷如某日雨后的天空,清澈明亮却又不会刺目。
明明不幸的事情比高兴的事情要多得多,可她却总是笑的一脸幸福。一点点小事,都会让她感激。
仿佛她短暂的人生中不曾有阴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应该被世界温柔对待的孩子,就这样在他们面前结束了自己彷如流星一般的短暂的生命。
妮娜茫然的对着障壁中尤尼的方向伸了伸爪子,却没能碰到任何东西。
她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
甚至可以说,她已经习惯于面对死亡。虽然她不想,但是守着白兰又挨着柯南,凶杀案和尸体总会源源不断【喂】的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没有那一次让她这么揪心。
说她悲痛欲绝,那是骗人的。毕竟她们有交集的时间十分短暂,就算尤尼是个再好的姑娘,感情也没有那么深。但她的心却是揪了起来。
又酸又苦。
妮娜收回伸的有些酸痛的前爪,没精打采的趴回了白兰怀里。
她对这里彻底没了兴趣。
白兰也好沢田纲吉也好,谁都无所谓。
她现在只想回家去,趴在她放在阳台的垫子上晒着暖暖的阳光发个呆。
最好再打开电视,随便听点什么电视节目的声音。别让房间里真那么安静。
人们常说难过的时候吃些甜食就会可以自己高兴起来。生气或者烦闷的时候想吃甜食的也很多,但有些心情,却让人完全提不起吃的心情。
食之无味。
发明这个词的老祖宗,一定也是经历了某种十分强烈的感情波动才会有此感悟吧。
正义一方的沢田纲吉就如同许许多多热血作品的主人公一样,在看到亲友的牺牲之后突然爆发出莫大的力量。跟白兰的对战从势均力敌,变成了单方面的吊打。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
携带者火焰力量的攻击让障壁内的制服白兰再没了开始的从容俊美,白色的制服上也满是褶皱和灰土。跟站在障壁外衣着完好还抱着妮娜的便服白兰呈鲜明对比。
在看到制服白兰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时候,便服白兰还略带遗憾的用口型对他说了声‘拜拜’。
虽然没有声音,但制服白兰却清晰的看到了便服白兰的口型,读懂了他的话。
他有那么一秒的困惑和气愤,但很快,他就明白这个隔壁世界的自己的意思了。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在积蓄力量的沢田纲吉。
瘦弱的少年双手一前一后的架在空中,手指微微弯曲。
x—r这个曾经被他嘲讽为不堪一击的技能,此时却蕴含了足以毁灭自己的能量。
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只是这个时候才感到危险,已经晚了。就算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去迎战棕发少年的这次进攻,都无法改变他在橙黄色的火焰中化为灰烬的这个结局。
便服白兰心满意足的看着穿着制服的自己消失在光柱当中。
虽然不能手刃仇敌,但看他被挫骨扬灰,也多少能抚慰一下自己失望的小心肝。
还未熄灭火焰的沢田纲吉一步步的向着便服白兰的方向走来。他眼中的恨意还没有完全消失,表情也笼罩在浅浅的阴郁当中。
“白兰。”
他声音沙哑的叫道。
“恩?”怀中抱着心情不太好的妮娜,彷如没事人一样的便服白兰冲着他偏了偏头。“什么?”
“你——”
少年的声音还未落下,就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突然变透明了。
“看来是时间到了呢。”便服白兰面对自己身上出现的奇特变化却并不感到惊奇,“要说再见了呀。”
“没能说完的话,只能交给另一个世界的你来说了呢~”笑眯眯的白发青年就着歪头卖萌的姿势对着少年挥了挥手,“我们回去了——有缘再见咯!”
话音刚刚落下,他和他怀中的猫就在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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