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哭闹声大,大人们都听见了,要过来哄,但先要过去的顾二嫂被顾凤拦住了,“让他们自个儿玩会,过一会就好了。”
顾凤长大还没多久,知道小孩们会互相讨好,不会哭多久,再来,大的小的能这样聚在一块的时候不多,各家都换敢自家的小孩去,过不了几天,他们都不会记得对方了。
顾二嫂这么一被她拦了,后头着急的家人就没去了,后头一会哭闹声止了,就听顾宣午在那边一个弟弟莫哭妹妹莫哭哄着孩子,闻声大家都笑了起来。
二十九这日已经准备明天的年夜饭了,还有初一要祭祖,要祭亡者,准备的东西都有点多,各家是自己祭自家的那份,但祭全族的大祭的东西都是顾老娘一家出,遂本家留下来帮忙的人多,顾家的屋子挤满了人,热热闹闹的。
络晷到下午才抱着顾八斤回来,这父子俩一回来,屋子里说话的声音都小了,络晷跟顾老娘打过招呼,见屋子里的人看见他气都不太出,就抱着儿子带着蛇蝎去找儿子娘去了。
顾凤正跟顾山根在帐房里写初一要烧的祭词,族里的和本家祭词他们已经拟好,但需顾凤再亲手誊写一遍,络晷进来时顾凤正在誊写,父子俩进来她手没停,头也没抬。
顾八斤要吃奶,急不可捺地从他阿父怀里用力“掉”了下来,一摔到地上就以电光火石之势朝他娘爬去,但刚爬近摸到他娘的脚脖子,就被他腿一脚踹到了后面跟着游过来的金蛇上。
金蛇连忙把八斤盘住了,八斤却气得哇哇在叫,手脚乱弹,用力挣脱了他的金蛇又往他娘爬——在他娘踹他第二次之前,络晷眼急手快弯腰把儿子捞到了手中。
“看好了。”络晷还没见过他媳妇这样游龙走凤般写字的样子,想靠近看得仔细点,把儿子扔到了金蛇的身上,眼睛淡淡地扫了蛇蝎们一眼。
大金蛇立马把八斤盘住,小金蛇游在上面,头缠在了八斤的脖子,让小主子的头都不能动,黑蝎也是徒然变大,挡在了八斤的面前。
八斤抬起脑袋,“哇……”
他哇哇大哭,蛇蝎见状不妙,在络晷看过来之前就带着八斤跑了。
顾山根在一旁看着轻咳了数声,蛇蝎带着人一走,他也松了口气——至少耳朵是保住了,不会聋。
八斤太能哭,一哭屋子都要抖,通灵气的蛇蝎知道他大哭的下场,不是被扔悬崖就是打屁股,遂把他带了屋去,省得那个大的见着了又得对付他们。
儿子和几只小兽们一走,络晷就站到了顾凤身边,站了一会就坐在了她身边,顾山根看他把手都搂上人的腰了,秉着非礼勿视,一个人悄悄地退了,顺带把门关上了。
顾凤下笔很快,两篇包括这两年来族中大小事务的祭文两千来字,她也只用了一个时辰写完了。
祭文每篇两份,一份用古文,也就是络晷所在的武络族也用的古文,另一份是坤国文。
“坤国字?你们还学这个?”她罢手,络晷才开口,把人抱到腿上拿起一纸坤文看。
“嗯。”顾凤点头,想了想又道,“本家的要学,别的想学就都,不学不勉强。”
族里人也不太耐烦学,即便是跟武络族要来的古文也没几个学的,学字她太辛苦了,她小哥以前就不爱学,天天要被阿父抽棍子,还被罚抄,她见小哥可怜,两三岁就偷帮着她小哥写字了。
“古文呢?我听说这个还是当时你们的祖宗跟我们武络族要去的,还跟我们当时的神官学过好一阵,神官说你们的老祖宗是个只要眼见就过目不忘的,你这是像了他?”
顾凤摇摇头,“哪里像,我不像,我阿父也是个记性好的,这屋里的书……”
顾凤指了指帐房两面墙上放着的书,“他都看过,都记在脑海里,他都说他比不上我们顾家的老祖宗一半,这些书都是上辈一代代留下来的,好多都不见了,只剩这么点,我阿父都记住了,我别说记,光看过的也就十来本,我们这代,字我们家是从小都习的,但没一个比得上先祖,我阿父以前一教我们就说我们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族里的话,习字的不多,山根叔和几个跟我们本家沾点边的还知道一些,别的都不懂了,以前族里还有族学,但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我给他们功法,他们看得懂吗?”
顾凤默然,过了一会,道,“我会念给他们的。”
络晷摇摇头,没予置评,这个他们武络族的人是从小都要习字的,修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的。
顾凤说着话时把屋子看遍了,没找到儿子,又凝耳细细一听,大约知道了儿子在什么地方就起了身。
“再一会。”络晷把着人不放。
顾凤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母性居上,低下头把拘着她的铁臂给掰开了。
络晷见她不听话,摇了摇头,还是带她去找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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