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战后

成为老爷的怒火发泄对象，仆人已经知道讨匪明军大败，回来的不到100个，老爷的乌纱帽不稳了。吴知县招来刘大霖和王家族长王沦、韩家族长韩盛斐议事，如果典吏孙兢和巡检曹平翔逃了回来的话，绝对把二人投入大牢，这二个废物害得自己的乌纱帽甚至人头都不保了。

    四人的脸色非常难看，这次剿匪失败，导致县里的兵力严重不足了，万一海盗进攻县城，县城肯定难保。王沦和韩盛斐都建议知县大人到两家的村砦里暂避，吴知县立刻否定，县令有守土之责，失去了县城大不了人头没了，要是逃跑的话，肯定被朝廷抄家灭族。

    枯坐了一下午，对着满桌的菜肴，大家都没有食欲，仆人进来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典吏孙兢和巡检曹平翔被海盗释放回来了，他们就在门外等候吴知县的召见。

    典吏孙兢和巡检曹平翔跪在吴大人脚前，饿着肚子回答着问题，他俩可是一路直接来到县衙，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对着桌子上的饭菜吞着口水。

    “你们两个脓包怎么带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了呀！吧，海盗为何放尔等回来？”吴知县的声音很严厉，恨不得把他俩吃了。

    “大人，不是我等无能，是那伙海盗有妖法呀，二人高的铁牛浑身刀枪不入，县里面没有弗朗机炮，不可能打败短毛海盗。”孙兢抬头看着吴知县的脸色一下黑了，知道县令想必从逃回县城的溃军知道铁牛了。

    “大人，那海盗的大头目，他们没地方落脚，只是占据一块荒地，绝无攻打县城、反抗朝廷的意图，还了军官可以用每人一百石粮食的价格赎回，乡兵就要做苦役一年才能释放，我们这边的尸体可以自己拉回来。”见到吴大人的脸色好转了，曹平翔想着这回可是不用丢官了。

    韩盛斐可是忍不住了，急忙问道“在下的犬子韩轩志怎么样了？怎么没见到回来？”

    “韩族长，你要节哀顺变呀，下官见到韩老弟被一枪击中头部，英年早逝了。”孙兢孙典吏以一种低沉的语调回答道。

    “啊，短毛匪徒，本人和你势不两立！”韩盛斐怒吼道，呆立了一会儿，瞧向了厅里的各位。吴知县两眼闭着，好像是睡着了；刘大霖在轮椅上摸着双腿，腿好像除了毛病；王沦把头一偏，避开了韩盛斐的视线；地下二人就像聋了一样，再次对上短毛海盗投降的可能很大，韩盛斐明白了指望他们是不行的了，可是单独自身更不可能报仇了，独自走出了县衙。

    “你们两个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不惩罚了，本官还要你们办事。明天，你们可是要把全县每个人都通知到，不要招惹那伙短毛，知道了吗？”吴知县放松心来，“把人也领回来吧，粮食要他们家自己出。”

    “呜呜，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下官觉不敢遗漏一人，一定把每个人都通知到！”孙兢，曹平翔赶紧回答。

    “呵呵，起来吧，你们二人一天没吃饭了吧，净手后上座吃饭吧。”吴知县又吩咐了一句。

    马师爷见到知县大人如此，知道吴知县的待人功夫真是细雨春风，把有形的打拉化为无形呀，手段真是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