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库存和实物对不起来,少了几支笑气。”
笑气,也称一氧化氮,有麻醉作用。在一定条件下,可支持燃烧。弗朗克一听,脸部表情立马变了,道,问,“你确定?”
“不确定。我没有保险仓的钥匙,所以,无法彻底清点。”
保险仓的钥匙只有主任医生和弗朗克有,他摸了摸裤袋,道,“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走了几步,弗朗克突然想起来内屋还有一个人,真是巧了,冤家何处不相逢。
想到樊希之前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他想捉弄一下两人,便对尼尔斯道,“我下去看看,马上回来,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床上等我。”
“……”
尼尔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樊希,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头。这话说的,基情无限。
***
时间一下子静止了,樊希撩开帘子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尼尔斯站在窗口,侧对着她,正在脱衣服。
只见他抓住衣服的底部,轻轻一撩,顿时露出了平坦坚实的腹部。汗衫轻轻巧巧地从他的头顶套了出来,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贲张,沉稳有力。
他打着赤膊,没有夸张的胸肌,一眼望过去,是肌理明朗的流线型。胸口的红点在空气中的冷意下激凸,性感万分。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腰间腹部绷紧,男人修长的身躯,在这些线条的衬托下,完美展现,充满了阳刚之气。
他将衣服脱下后,整齐地叠放在床上,又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解皮带,是男人最性感的动作之一。
樊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手,他手指的任何一个跳动,都带动着她的心跳,简直比看现场的真人秀还要带感。
尼尔斯拉开军裤的拉链,手一松,裤子应声落地,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宽肩窄背,倒三角,人鱼线,大长腿……诱惑不能更多。
她情不自禁地咬紧了嘴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燃烧,让她口干舌燥。脑中出现邪恶的念头,想亲他、摸他、上他。
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在他腹部转了一圈后,最后落在他黑色的内裤上。黑影下的那一坨,像是万恶之源,叫人无法自拔。
他的手拽住了内裤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拉,仿佛就像减少了帧数的慢动作……
终于,樊希看到了她一直期待的,那一瞬间,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但最后都转变成他的一部分,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就好比一副被打乱的拼盘瞬间被归了位。
这是她见过最性感的男性躯体,没有之一。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跳雷动,双腿像是站在云端上那般发虚。她觉得自己就跟吸了毒品一般,一种叫做尼尔斯的毒,让她欲罢不能。
他一.丝.不.挂,弯腰将裤子捡起来,同样叠放整齐。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靠在柜子上抽了一口,目光在窗外徘徊。尼尔斯没有发现樊希的存在,所以一举一动,都是这样随性自然。
硬生生地将布帘扯出一个洞,樊希难以形容心中的震撼,倒退一步,背贴着墙壁,想平复激烈心跳,却是枉然。她呼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是咬牙屏息着,口腔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她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即便只是细微的动静,尼尔斯还是注意到了,转头四周环视了下,目光最后定格在布帘上。
他夹着烟,又抽了一口,然后步伐一转,朝着这边走来。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的心狂乱不已,一瞬间,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他离得很近了,这一刻,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烟味,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他和她,就一帘之隔。
樊希一向是个主动的人,任何情况下,她都要把握主导权。与其被动地被他发现,还不如她自己出来,挺一挺胸,她依然是女王。
尼尔斯伸出手,正想拉开布帘,这时,背后传来开门声。
弗朗克见他站在内屋前,便问,“你干什么?”
见他脸上表情有异,尼尔斯多少能猜出这里面有猫腻,只不过他无心追究。
他走回来,点了点烟灰,在病床上坐了下来,问,“库存有没有少?”
说到正式,弗朗克神色一正,点头道,“少了两支。”
“上报了么?”
“上报了。”这是大事,谁敢隐瞒。
尼尔斯问,“药剂全都在保险仓里?”
“基本都是。”
“什么叫基本都是?”
“不立即使用的都在保险柜里锁着。但是,为了方便,我们会在外面放两支备用。”
“所以盗走的也是备用的?”
“嗯。”
“是内贼。”
“我也猜是。可是,是谁?这里都是德国人……”说到这里,弗朗克想起隔间里的女人,突然住了嘴。
“你想到了谁?”
弗朗克摇头。
但尼尔斯这么精明,几乎没什么能瞒住他,他的目光也跟着转向内屋,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提及,而是转开话题,“替我体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