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只有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里不一,有的时候表现的那么脆弱。
内心深处的记忆一瞬间像是被打开了一般,我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怔了一下。
念念摊手:“你问我,我问谁,要不是之前见过你的毕业照,不,要不是这哥们长得太帅,我怕是不会记得。”:念念说道,“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他是鹿城人。”我说道,之前没有想过会再提起他,总觉得毕业之后该是各奔东西,谁都不过问谁。
靳衍莫名其妙的变了脸,问道:“到底是谁,长得也不怎么样。”
那吃味的语气让我稍稍放松了一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不然你去找找之前的同学录?”念念说道,“打个电话问问吧,没准还有什么新的线索,这两盒磁带看着还真是渗人,如果还没别的线索,我同意靳衍说的,去一趟鹿城,真相大白才好。”
念念是个爱刨根问底的,对于她来说,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她是睡都睡不着的。
我再度表示没有办法,当初他是半路离开的,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需要那样,对于我而言,他不过是命中一个路人甲,不过那都是之前的,我总觉得在这之后,会有变化。
线索到这里算是断开来了,念念将电脑合了起来,她很郁闷。
我深呼吸了一次,念念似乎在等我的答案似的,扫了我一眼。
我其实觉得没那个必要,去什么鹿城呢,来来回回还要那么久的时间,其实熟悉我的人大体该是明白的,我这种乌龟壳的性子,想着再躲起来一点,别人就找不到了。
就像是看美剧一样,想着找个小小的角落里面藏起来,那些坏人便找不到我了。
然而天真如我,从来都是鄙视电视里那些主动送上门去的人,躲起来多好呢,可是一旦躲起来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才拍拍屁股站起来,大声说:“你们要是想去,我就陪你们去一趟吧。”
“想通了?”靳衍问道,他也不知道我的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其实纯粹是懒得去。
我点点头,念念笑了一下:“总归还是你比较懒,不过欢欢,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到底谁这么无聊给你寄这个。”
无聊肯定不会,背后一定藏着什么,只是这样的讯息太少,我突然想起之前盗墓笔记里面的情节,将磁带拆了出来,也没发现上面有什么异样,念念跟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说刚才有这个店铺之前的顾客找上她,她想了解一下,当初挺轰动的,那个寄给未来的自己一段话的磁带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大体是跟写给未来自己的一封信一样,只是换成声音。
我任由他们去,不太乐意掺和这些事儿。
拿了那颗核雕,我跟靳衍说:“外婆帮我约了人看这个,我先出去,你们两在家吧。”
靳衍懵了一下,突然在我手腕上套了一根红线,才算是放心让我走,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看他一脸严肃,我到底还是乖乖带着了,上面好像还有一颗袖珍的铜板,靳衍不让我拿下来,说什么连洗澡的时候也不能拿下来。
我大囧,这边答应下来,飞一般的往外头跑。
外婆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这位老先生也是,藏匿在花鸟市场最最偏僻的角落,做着根雕的买卖,已经很多年了。
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那边和人谈价格,都是手工精细活,要价自然是高的,来这儿的大抵是熟人,那位顾客见我进来直接坐下来,问了一句我是谁。
蔺老对他说:“莫瑶的女儿,你应该认识吧?”
那顾客愣了一下,最后在我身上打量了许久,才说:“居然长这么大了,我是许久没有回来了。”
我怔了一下,记忆里面没有这么人,突然觉得有些唐突,那人笑着对我说:“你没见过我是对的,我在你小的时候抱过你,后来就去了澳洲,怎么样,现在你母亲还好吗?”
原来是一个故人,不知我母亲早就离家而去了。
我面露难色,蔺老立马接话:“瑶儿现在可不在家,你问她也没用,好了,小家伙,你外婆说你今儿要来找我,是干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