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敲得人心口难受,靳衍抓着我的手,说:“欢欢,你先上去,我陪她过去。”
我摇头,不是在没事找事,而是我感觉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去找,就像是召唤一样。
我攀着靳衍的身子,虚弱得说道:“没事,死不了,我们快下去吧。”
靳衍刚想说些什么,对上我坚毅得眸子,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缓缓往下面去,时不时问我还坚持得住么。
我的身子并没有弱到这种地步,可偏偏在这样一个地方,让我觉得窒息难耐,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在排斥我一样,这种感觉相当的糟糕。
总算是稳定下来了,我将这种难受的感觉憋在心中,念念走在前面,才刚刚落下最后一个台阶,周围吧嗒一声,一道道亮光亮了起来,居然还有声控的灯,一路开过去,我没想到我自己的家下面竟然是别有洞天。
那是淡蓝色的灯光,一路照射过去,最后落在那间小密室里面。
我依偎在靳衍的怀中,看那边似乎是另外一个书房,念念已经跑过去了,速度相当的快,而靳衍总在顾虑我的感受,故而我们慢了一些。
等到的时候,念念已经开始搜寻,而我的视线落在那整齐的桌子上,不是我眼神好,而是那封信太过明显,“莫欢亲启”,是写给我的信,从字迹就看得出来,那是外公留下的。
在我小的时候总觉得外公待我那般冷漠,或许也是因为看不到几眼,但我还是非常关注他的,甚至还偷偷临摹他的字迹,他的画,所以就这样一眼我就知道,这是外公留给我的。
我颤抖的手,过去将那封信拿了起来。
“外公,外公他居然给我留了信。”我将信拽在手上,却没有打开看,这个时候找阿满重要。
我四下搜了一遍,或许真的有天赋,亦或者是敏锐,我指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说道:“快看那边,那幅画上面的人。”
那幅画是外公所画,群童祝寿图,几个小娃娃帮老太祖祝寿的图,其中一个小姑娘生的和阿满一模一样,他们顺着我的手看过去,念念喃喃:“阿满,是阿满,她怎么会在那里面?”
这儿是唯一一个和阿满有关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之前描摹过这幅画,绝对不可能是阿满的,我什么都不好,但这记性却相当的好,之前见过的东西断然不会忘记,尤其是外公的画,在这个家里根本找不到几张,我能临摹的也不多,反反复复的画了好几次。
都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尤记起一次外婆的朋友来家里,那个时候外公已经去世,他想要求一幅外公的画,那会儿外婆将我平日里玩乐用的画拿出来,竟然骗过了那个人。
后来那人喜滋滋得将画拿走,我问外婆为何要这么欺骗他,外婆只是笑笑,说什么那是他有眼不识泰山,连外公的画都分辨不出来,没资格来求画,后续的事儿,似乎那幅画还被卖出高价,不知是真是假,我只知道后来那人来请外婆吃饭,说什么要谢谢她的恩情。
坊间都道外公外婆的感情不好,我也不知真假,在我的眼中,他们两人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都很难得。
拐得有些远了,我们三人都有些诧异,为何阿满会在画里面。
靳衍淡淡得开口:“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怕是阿满被困在这画之中,逃不出来了。”
“什么,这画还能关人不成?”念念急着说道,没听过还有这么玄乎的事儿,我也皱眉,不太愿意相信这点。
“听闻猎鬼人有这样的本事,但凡经由他手里出来的东西,都能够困住鬼怪,按照功力深浅来分,莫老爷子这是相当厉害了,随便一幅画都有这样的作用。”靳衍稍稍解释了一遍。
猎鬼人当真这般厉害?
我不仅有些疑惑:“有什么办法让她出来吗?”
这是当下最着急的问题,念念也是急切,想着要去将画拿下来,被靳衍给制止了,说什么这还不到将画拿下来的时候,如果擅自动手,可能会乱。
靳衍摇头:“除非是莫老爷子自己亲自动手,不然很难将她解救出来,除非……”
“除非什么,你快说。”念念催促道。
“除非还有个功力深厚之人能将此法破解,找到同样身为猎鬼人的人来破开这个禁锢,不然往后可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