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满意程度远远大于对自己的外貌。
所以陈永仁刚刚的几句话,刚好点着了她的爆点。
“李先生,我想提醒你几个问题:第一,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无论我跟june的私交有多好,都不会影响到我跟你之间的治疗过程;第二,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始终都是单身,你到处说她是你的妻子,对她的个人名誉造成损害,从法律上来讲都算是诽谤,她不告你,不代表你这么讲没问题;第三,法律心理咨询,要求是在治疗期间,病人必须遵守医生的指示,否则律政处有权利推翻它之前对病人,也就是你,的判决,直接送进拘留所,等候发落。”
陈永仁沉默了几秒钟,get到了心理医生的意思:“就是说没得商量了?”
这次李心儿没有再长篇大论,而是只答了一个字,来表明她的态度。
“是。”
李心儿实在不明白师姐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这样一个人拍拖。
韩琛撸着胳膊挽着袖子,西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手里端着一盆水,盆里放着一条毛巾,把水盆放在地上,毛巾拧干,粗粗壮壮的手,很细心的擦着一个龛位。
这个龛位和这附近千千万万个龛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龛位上的照片里,mary笑颜如花,哪怕是黑白照片,也无损她的魅力,反而多了一种古典韵味。
温子君就看着韩琛这个x社会大佬,像个饭馆里的小工一样,做着擦擦洗洗的工作。
“我以为今年也不会看到你。”温子君是上班族,但是她是一个有孩子的人,所以一般来讲,每年mary的忌日,她都会早上去,人少,清净,也不容易跟韩琛撞上。
“下午有事,所以今天提早了。”韩琛蹲在地上,本来就矮小的身子显得更胖。
一个龛位很小,就算是韩琛擦得再仔细,几分钟也擦完了。
一边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韩琛瞟到温子君手里的花,视线转向mary的照片:“她一向都没什么朋友,只有你,每一年都来探她,每一年都带她最中意的花。”
温子君半低着头:“其实我不知道她钟意什么,不过之前见过她办公室里都放这种花。”
“月季,花中皇后,”韩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她本来最钟意玫瑰,但是听人说牡丹是花中之王,又改了钟意牡丹,后来不知道谁跟她说月季花是花中之后,又改成了钟意月季,就算我以后再给她买玫瑰,她都不肯收,始终要月季,她说,她要做皇后……”
做他一个人的皇后。
“琛哥,”悲伤的气氛笼罩下,温子君道:“节哀。”
韩琛摇了摇头,释怀的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什么好节哀的。”
似乎是想转移话题,温子君道:“对了,其实当年,我替……mary立龛位的时候,还有一份她的随身遗物在我那里,但是那个时候不方便给你,后来忘记了这件事,前几天搬家,刚巧找到了,不知道琛哥什么时候有空?”
端起水盆,听到了温子君的话,韩琛停顿了一下:“明天叫阿仁转交给我。”
温子君仿佛没听到韩琛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命令式的腔调似的,轻轻点头:“知道了,琛哥。”
等到韩琛归还水盆回来的时候,龛位前只剩下一束开得鲜艳的月季花。
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山下走,温子君慢慢的仰起头,太阳如此的刺眼,她从皮包里拿出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外界的光线。
带着温热的光晕,那样的温和,就像是阿孝温文尔雅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弱点,韩琛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女人,她活着的时候是,死了还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