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说起吃宵夜,最地道人最多的地方,不是随便就花上上百上千的高级餐厅,而是开在街边便宜实惠不怎么卫生的大排档,或许不那么健康,但却人情味十足。
只有在这喧闹中吃着宵夜,喝着扎啤,才会别有一番独特滋味。
温子君手里拎着茶壶,把跟前她自己和关祖的餐具都倒上热茶水,逐个仔细的涮了涮。
“几年没回来,香港变化这么大,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关祖看着温子君的动作,抽了几张纸巾,笨拙的擦着餐具。他似乎很少做这些事,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看起来有种笨笨的可爱。
大概也许只有在这时,他才像是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而不是掌管着一家公司的年轻ceo,那些运筹帷幄,好像统统都消失不见了似的。
“不会啊,”关祖低着头专注的擦着杯子,嘀咕着:“有些事,始终没变。”
看他这幅样子,温子君就想起他小时候那傲娇豆丁,然后就忍不住想笑。
“现在不是很好?”习惯性的,温子君搬出了长辈的语气:“又是名校大学生,又是游戏公司ceo,还上市了。我们chamber(律师行)好多女仔都关注你呢,后生又靓仔,有钱又有才,人生赢家,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关祖撇了撇嘴,他也承认小的时候的确有些……现在想起来满羞耻的,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人都会长大的。”去到更广阔的世界,才会发现以前自己的渺小。
温·前家教·子君一脸欣慰的笑容。
“最近市民投诉警务人员,服务态度欠佳……”
熟悉的男声响起,关祖刚刚还充满笑意的面容瞬间紧绷,温子君疑惑的转过头,已经升任为北区总警司的关sir,正在电视里大谈特谈警务人员态度问题,十分的义正言辞。
道貌岸然。
就像是每次她在关祖家见到时那样,哪怕儿子身上充满了伤痕,他也依旧正义凛然。
关祖握着拳,拼命地用力握紧,小时候,每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不是在骂他就是在打他,就连做梦都不肯放过他,这声音就像是一种诅咒。
有很多次,他半夜不敢睡,在厨房里,看着家里精贵的组合刀,幻想着自己一刀一刀的捅进那个人的身上,他好恨,好恨。
“关掉它。”
温子君皱着眉:“阿祖?”
从恍惚中回神,关祖抬眼,他的前任家教正关心地望着他,耳边那苍蝇一般的声音不停地在响,但是她在看着他,他侧过脸,喊服务员:“把电视关了,谢谢。”
服务员也很为难,电视上播的是新闻台,刚刚另一个客人特地点播的。
“我叫你关了它,你没听到吗?”关祖平静的声音里蕴含着风暴。
“但是……”那个客人是个老顾客。
服务员还没解释完,只见眼前这位年轻的客人,飞快的起身,拎起身旁的凳子,“砰”的一声,还在播放的电视瞬间被砸了个粉碎,不少周围的女顾客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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