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做好准备。”
温子君被他这笑勾地一愣,差点想捂心口,跟着反应过来,很快板起脸,有条不紊的做自己该做的事,面上很是淡然的说:“我拭目以待。”
陈永仁笑得更灿烂了:“好啊。”
陪着儿子又玩了一会儿,用胡茬扎了扎天佑的脸,等到孩子要哭不哭,惹来孩子妈妈怒视之后,陈永仁终于被温子君赶出了家门。
走出温子君的家门口,陈永仁的唇角回落,表情变得冷峻,如同变脸一般,从一个怎么都好的傻爸爸,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黑·社会渣滓。
“去接倪先生。”陈永仁上了车,下命令。
“是,仁哥。”手下即刻应声。
听说今晚倪永孝要作为政·协候选人参加活动,倪永孝,倪家话事人,整个尖沙咀社团的揸fit人,一个手上有着无数人命的黑·社会,要去选政协?
这世界,简直不知所谓。
——
便宜老爸跟温子君说,韩琛没死,他在泰国藏了两年,回到香港转做污点证人,打算指证倪永孝。
这并不令人惊讶,也许有点诧异,但也并不算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温子君是见过韩琛对mary怎么样的,那是一个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给老婆的人。倪家的人杀了mary,韩琛如果有本事,说不定都会把倪家灭个满门。
不过之后黄sir又对她说,韩琛想见她。
这就超出了温子君的预计了。
韩琛的入住的酒店,风景很好,正面对着维多利亚港,从房间的大玻璃窗,可以俯视大片的海景,美不胜收。
“琛哥。”
温子君看着眼前的人,几乎都认不出眼前的人是韩琛,当年有mary在身边,韩琛每时每刻都是笑眯眯的,配合他的体型,看起来就像是个弥勒佛。
但是现在的韩琛,乌黑的头发变得花白,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苍老,生气全无。
怎么看都像是个等死的人。
转念一想,有胆子指证倪永孝,大概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韩琛回望温子君,扯了扯嘴角:“怎么样,过得好吗?”
“都ok吧,”温子君道:“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叫天佑,现在每天都围着他转。”
天佑,上天保佑,从名字就能看出父母的期望。
“好名字,”点了点头,韩琛夸赞,转过话头:“mary的事,多谢你。”
当年mary的事,肇事者是倪家,韩琛在香港又没有朋友,mary死后,遗体差点就被火化后随意丢弃,温子君在医院听说了这件事,拜托了律所的朋友帮忙领回了骨灰,自己出钱买了一个龛位存放mary,至少不会让她尸骨无存。
“她帮过我,而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温子君实话实说。
再多,她不会,也不可能做,倪永孝不是好惹的。
韩琛沉默了一秒,道:“明白的。”
所以,他才会做好了全部的计划,这次回香港,他就没打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