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香港就没有高考了,香港的高考科目比内地多,功课也多,大学没有几间,考生倒是一大堆,僧多肉少,竞争相当激烈,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跑去国外读书。
温子君家里现在不算是太穷,但也不算是太富,想要拿奖学金,有点奖项资本也是好的。
如此这般,也不知道阿wing是怎么跟两个学校领导沟通的,反正温子君以借读生的名义进入了xx书院的辩论社,读书学籍还是在本校,只不过需要她的时候才去辩论社。
所以,这一段时间,温子君一直跟辩论社的社员一样,接受着社长大人的魔鬼训练。
辩论赛,无非是围绕一个论题说明自己的观点,有论题自然要有论据,自然要有例子,在即将比赛的前一个星期,阿wing把大家召集起来,每人发了一份资料。
“我提醒你们一句,我不需要‘达芬奇画鸡蛋’、‘爱迪生制灯泡’这些咸丰年间都觉得烂的例子,这些是我准备的资料,背熟它。”
温子君看过别人的资料,每个人的资料都不同,但是无论怎么不同,都跟他们要说的论点可以联系上,而且联系得非常巧妙,说出的道理也是层层递进、有理有据,基本上连辩手的顺序都考虑到了,你几乎很难想象,这些都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整理出来的。
很关键的一点在于,资料里没有特别平庸或者不出彩的,从一辩到四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亮点,如果让温子君来做后勤准备资料,她自己未必能比阿wing准备的好。
第二天到了辩论社,社长开会讲的却是他们的对手,谁的弱点是什么,哪个人喜欢用事例,哪个人反应慢,哪个人嘴快容易出错,阿wing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在对方队伍里装了摄像头,连小动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翻着手中的资料,温子君越发觉得,阿wing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有那么点深不可测的意思,跟她家邻居类型完全不同。
说曹操曹操就到。
温子君从辩论社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推着自行车等在学校门口的陈永仁。
“陈永仁,你来啦?”
“嗯。”简短地应了一声,在外面陈永仁的话始终不多。
随着时间流逝,陈永仁身高渐长,轮廓也越发分明,长得十分像是余姓明星,某些时候温子君在看他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看到明星的错觉,感觉很是怪异。
不过后来看熟了,也就习惯了,儿不嫌母丑(并不是)嘛。
为什么陈永仁会跑来接温子君?
不用想温子君都知道,一定是梁佩儿那个八卦妹,说什么一定要替她偶像看住马子,坚决不能让外来生物拐跑。
自从第一次从xx书院回来时,社长大人指挥着家里的轿车送了不熟悉路的温子君回来,梁佩儿就坚定地认为社长大人对温子君有企图。
企图个鬼,明明社长在人家本校受欢迎得不要不要的。自己守着高级水果铺,要什么样子的高级货没有,谁会看上你这么个band3的箩底橙?
温子君倒是觉得阿wing在辩论社给她的任务量是最多的,因为怕她赶不上他们的进度,还一脸为不信任的严格训练来着。
明明半点爱慕的痕迹都没有,佩儿姑娘你真是火眼金睛。
“阿君。”陈永仁喊她。
“啊?”搂着邻居的小腰,温子君回神。
“辩论赛还有多久结束?”
“不到一个月,大概三个礼拜左右吧。”温子君回答。
“哦。”陈永仁应道。
“其实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不来接我的,”温子君知道陈永仁其实是要周末在大排档里打工的,所以一直都没有跟陈永仁说过接送的事,谁知道被梁佩儿这个“反骨仔”(叛徒)就这么爆了出来:“我自己已经认识路了,可以坐公车。”
“不是,我没事。”陈永仁说着,脚下用力的蹬着踏板。
“真的没事?”温子君想着,难道换工作了?
陈永仁回想起某一天在阳台上看到温子君从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里出来的画面,继续简单粗暴的回答:“真的没事。”
“那你以后周六都送我顺便接我好不好?”温子君开始得寸进尺。
“好啊。”陈永仁特别平淡的回答着。
斜晖脉脉,自行车上一问一答的少男少女在阳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