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看不清伤口多深,她也不敢大力扯让伤口再度裂开。
“怎么这副表情啊,受伤的是我,你又不疼。”
她发愁着,市丸银倒是不在意的取笑起她的表情。也不等她反击就用另一只手来扯住袖子狠力一撕,把黏着伤口的衣料硬生生的撕扯下来。
果不其然,再度裂开的伤口霎时血流不止,顺着手臂流下去,从指尖往下掉,很快在地板上汇了片小血泊。
对他突然的动作来不及制止,郝贤心里一阵凉,咬牙切齿的伸手揪着他还笑的若无其事的脸,差点要跳脚:“你这个白痴你对你自己都不能温柔点吗?!”
“不是你想揭开的吗?我是在帮你。”
他含糊不清的道。
“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吓我!!”
郝贤吼完不再理他,专心对付伤口。他手臂上也不知是什么利器划开的,从手肘一路延伸到手腕处,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残破的血痂和淋漓的鲜血模糊成一片,看了都让人不忍直视。
这么严重的伤他还能笑呵呵的和她闲侃谈笑,在门口居然还抱起了小狮郎举高高,这家伙感觉不到疼吗?
“你简直是个疯子。”
她咬牙切齿的去准备好一盆温水先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用毛巾在沸水里烫过一遍再行擦拭。伤口又长又深,不缝合起来是长不好的,还会慢慢烂掉。她从包裹里翻出针线,把针在火上烤了烤,趁热拗弯,穿针引线擦拭了针头后,她有些犹豫的看他:“你……疼得受不了可以叫出声。我知道我技术不会好的……”
“没关系,别紧张。”
本该紧张的人反而安慰起她。
她是多不中用啊!
郝贤再次郁卒。
衣服什么的她是缝过,不美观但是能用,缝合皮肉却是第一次。刺进皮肉里的手感和拉出针线时细微的声音都让她背脊一阵阵发寒,一串串的血珠随着她的动作冒出头来滴答掉在地上,本来素白的线也被血染成了刺眼的红。手心里的汗加上湿润的血,滑的她几乎捏不住针。反观市丸银倒是很平静,没有咬唇忍耐,也没有满头大汗,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任她在自己的身体上穿针走线,还有闲心观察她的表情像在看有趣的风景。
他俩好像调换了位置,活像是没受伤的人在受罪煎熬,受伤的人则是悠闲自在。
这就是大神级人物和小民众残酷的天壤之别。
咬断线终于结束了这场对自己的酷刑,郝贤还在手抖,心跳如鼓。
这尼玛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了,拿针线在别人身上穿皮过肉而面不改色这种事情,她只能说——
臣妾做不到啊!!
市丸银瞅了半天她的表情,好笑的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毛巾给她擦汗。
“啊啦,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痛苦呢?汗流了那么多。”
“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丧心病狂啊?”
她有气无力。“这伤谁弄的?”
“自己不小心划的。”
“…你敢认真点扯谎吗?”
“怎么会是说谎呢?你都知道这是假话那就不算骗人了。”
“……”
郝贤说不过他,换了盆水来给他擦去血,用棉布条包扎好,不放心的问:“其他地方还有吗?”
“没了。”
看她不信任的目光,市丸银笑容灿烂,“不然,我脱了衣服你看?”
“……”
太无耻了!
“这么无耻的话你居然说的出口!”
郝贤目光灼灼的瞪着他,义正词严。“对此我只能回答你——快脱!”
“……”
市丸银与她对视片刻,直到郝贤心虚才从容起身,扯住自己的腰带。
“等等,你……”
来不及了!
惨剧就在那一瞬间发生——
仿佛是慢镜头。只见市丸银已然解开自己的腰带,两袖从肩膀上滑落领口越敞越开——
“啊啊啊啊市丸银你居然真的脱!!”
郝贤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想把他的衣服拉回去,不曾料想一脚踩在小狮郎的尾巴上,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慌乱间手上似乎扯了什么东西。
气氛为之一凝——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面前的地板是散落的和服。她还在思考要不要抬头,身体的条件反射已经迫使她抬起头并一览无余。
“啊(嗷)————!!”
随即小小的房间里传出一人一狗的俩声高分贝惨叫!
而原本只打算脱了上衣吓吓她却误打误撞全部走光的某人已经呆住,任由两个生物在惨叫中用发亮的目光把他视X了个遍。
“我要不要闭眼睛?”
惨叫戛然而止,郝贤淡定过头的问。
“现在闭还有用?”
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郝贤正色:“你别怕,我会负责的。”
“……”
市丸银嘴角抽搐,“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不谢肉偿!”
“肉偿?”
小正太把眉一挑,“你确定?”
看他真有她一点头就要干坏事的意思,郝贤面色一肃:“不确定!伤员市丸银同学,请你立刻卧床休息以养伤为己任。”
对方瞥她一眼,穿好衣服回铺上盖被子睡觉。
小狮郎心疼完自己的尾巴之后窝在她怀里也眯眼打盹,门窗紧闭,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只涂抹了一层模糊的光晕。
她戳了戳躺在那儿的人。
“喂。”
“嗯?”
他的声音拖着几分睡意。
“你回来的时候,好像有句话没回答你。”
“嗯。”
“现在补上——欢迎回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