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天多的日夜兼程总算是看到了市丸银口中的小木屋。
实际上是一栋破烂的小房子,放在大天朝绝对属于古董级别的建筑。小木屋在呼呼的寒风中坚强屹立着,屋后是条小溪,周围是一眼望去没有遮拦物的平野。
她试探着踩上台阶,发出一声木地板特有的“吱呀——”。
“别那副表情呀,它比你想象的结实。看来这段时间没人住这。”
市丸银三两步登上台阶,一边说着一手已经推开了木门。
一阵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
郝贤默:“怪不得没人占用,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市丸银笑眯眯的看她一眼:“别这么嫌弃啊,这可是咱们自己的房子。”
他说的语气自然。
郝贤登上台阶的动作稍微一滞。
咱们自己……
她在心里慢慢的重复了一遍,唇角不知不觉多了柔软的弧度。
地板冰凉冰凉的,刺得脚心一阵一阵的麻木,厚厚的一层积灰踩上去就是个清晰的脚印。又小又旧又挤的房间里,还有一股呛人霉味,天花板的角落挂着成片的蜘蛛网,地上还有被他们的动静吓得到处乱窜的黑色不知名虫子。
……岂一个惨字了得。
郝贤扶额,眼前的场景已经惨烈到让她无法吐槽。
“你也累了吧,可以歇歇了。”
看了看自己曾经的住所,市丸银轻快的道。
“歇个头啊!”
这种房子能歇息?他的心理素质太好了!
郝贤眉角抽搐着从角落里拖来一个木桶塞给他,指了指小溪的方向:“去!打水来!”
脾气还不错的市丸银很听话的接过木桶出门提水了。
剩下自己一个人来正面这惨不忍睹的房子,郝贤深呼吸一口气,捋袖子开工。
在市丸银提着水回来的时候,郝贤已经将房子里的东西整理出了个大概,也多亏了前段时间水茶屋的“栽培”,让她多个擅长打扫的技能。
接过木桶找来已经成黑色的抹布,郝贤头也不抬的吩咐:“你去外面支一个简单点的架子趁现在还没落日先把那床被子晒上,然后木柴也拜托你了。”
“好。”
他再次转身出门。
郝贤拧干抹布的水,下意识的直起腰转头看他的背影,瘦弱的,影子却被拉的高大的背影。
她居然一时之间难以回神。
…能来这里,说不定会很好呢。
两人都忙活开来,很快就把屋子收拾好,天花板的那些蜘蛛网当然是市丸银来负责,郝贤对那些虫子有着女生普遍有的心理障碍。地板也被擦的干干净净,连门外的台阶也洗刷的一尘不染。市丸银把准备好的柴火放在屋子里中央凹下去专门用来烧火的地方,然后一个白雷轻松点着火,用洗干净的铁壶盛了水吊在天花板垂下来的铁钩上在火上任它煮着。
焕然一新的住所,现在是咋看咋舒服。
一轮巨大的夕阳缓缓地沉向天边。
飞鸟扑扇着翅膀掠过天际归巢,云层被染成火一般的金色。金色一圈圈地燃烧开去,红透了大半壁天空。
她双手捧着杯子,里面是热腾腾的水,在袅袅而起的热气里有些痴迷的看着落日的美景。
市丸银坐在身边也端着杯子,很安静的一言不发。
她发了会呆,偏头过去:“呐,你有想过以后吗?”
被问到的人微一沉吟,“暂时没有。你有打算?”
手心有点发烫,她慢慢的搓动杯子。
“唔……也没什么。前段时间只是想活下去,现在的话觉得这样也不错。”可能是因为放松,她的声音慢吞吞的,在热气中看着他有点模糊的脸,“这样,就很不错。”
少年也偏过头来,或许是热气的原因,他的浅笑竟是勾勒一笔罕见的温柔。
“啊啦,这样啊。”
“…你会去瀞灵廷吗?”
她忍不住问。
“还没这个想法。”
爽快的回答。
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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