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有户人家求亲,可不能给吓跑了。”
“往后,敢跟着我上乾清宫。”阿原委屈的不行。我闺女怎么了?多好的孩子,不招亲娘待见,年纪便想打发出门。得,不用你了,敢白天到乾清宫跟着我,晚上回去,我哄她!
“你早朝的时候呢?”青雀坏笑。
“御座后设屏风,敢坐在屏风后等我!”阿原思索片刻,果断做了决定。
如果这会儿是在无人之处,青雀肯定会仰头向天,大笑三声。四哥你真是才华横溢,这法子也能想的出来!
钱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位形容昳丽的男子。他身穿玄色倭缎交领长袍,头戴黑玉发冠,面容皎皎如月,萧萧肃肃,磊磊落落。
他静静看着形状亲密的阿原和青雀,目光温柔中又带着忧伤。青雀,他待你很好,对不对?你在他身边笑的这般开怀,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目光落在敢、张侃这一对儿女身上,他唇角泛上浅浅淡淡的笑意。敢,侃,看样子你俩聊的蛮投机呢,真好。
敢喜悦的脸色绯红,“令尊很会打仗,还很会打猎?真太好了!哎,要不你索性一并求求他,让他带我打猎去,好不好?要真的打猎哦,不要闹着玩的!”
张侃正要头,耳边却听得熟悉的低沉笑声,“敢,舅舅答应你,带你打猎去!真的打猎,不是闹着玩!”两个孩子惊喜的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门边的黑衣男子,张侃欢呼,“爹爹!”敢满是好奇,“他知道我的名字,还自称舅舅,他是真舅舅么?”
张祜三步两步跨到两个孩子面前,蹲□子,含笑看着敢,“敢,我是舅舅,才从辽东回来。”又转过头看着男孩儿张侃,“侃,这便是爹爹跟你起过的表妹了。”
敢看看张祜,再看看张侃,激动的脸通红,“您便是舅舅啊?舅舅,娘和大哥二哥三哥都过您要回来,我可想您了!”张侃怔了怔,傻呼呼的笑起来,妹妹就是表妹啊,太好了!
阿原和青雀笑着走过来,青雀欢快的叫“祜哥哥”,阿原客气的拱手,称呼“舅兄”。张祜起身要行礼,被阿原拦住了,“舅兄,至亲之间,何需如此。”
张祜今日才带着妻子、儿子回到京城。按他的品级,本来是不能携带家眷的,可他和周琪都对敢有意,青雀又看着张侃很顺眼,阿原便下了道特旨,熊琪和长子张侁、次子张侃随他去辽东,合家团聚。
“孩子,由父母亲自教养最好。”阿原告诉青雀,“侃保不齐真是咱们女婿呢,还是养在祜哥哥身边吧。”青雀为此很是笑话过他,“看样子四哥也相中侃了,对不对?承认吧,别端着了。”
张祜回京后本是要进宫求见的,到了宫门口却被拦住了,“陛下今日不召见大臣,张总督,您请回吧。”张祜无奈,只好折回。半路上,护卫迎上来告诉他“公子任性,定府大街的铺子,他一家挨着一家,转了个遍。”张祜是来捉儿子回家的。
“侃和姑母一家,真是有缘份啊。”青雀抚抚张侃的头,亲呢道。逛个钱庄也能遇着,不容易,不容易。
张侃红了脸。
张祜微笑,“只是可惜,侃和敢兄妹二人头回见面,竟是在钱庄这满是铜臭之地,半分不风雅。”青雀大摇其头,“很雅了!祜哥哥,咱俩头回见面,还有一车大粪呢!钱庄虽有铜臭,总比大粪强吧?”
回想起往事,两人都觉好笑。
敢、张侃一边一个拉着张祜追问,“怎么回事?”张祜笑了笑,“这事么,来话长。不如咱们找个清静地方坐下来,慢慢给你们听,好不好?”
正好敢是一心要到酒楼大吃大喝的,一行人便起身去了玉华台。到了定好的雅间,张祜洗去风尘,坐在榻上稍事歇息,两个孩子一边一个围着他,催着他,“爹爹快讲!”“舅舅,我娘当年做什么了?”
张祜笑着把杨集的事从头到尾了一遍,敢和张侃听到要紧地方,又是跺脚,又是拍掌笑,热闹的很。阿原和青雀站在窗前,装作在看风景。
敢意味深长的瞅了眼她娘亲,“原来,有些人的淘气,是这般的别出心裁!”还我顽皮呢,我跟你比,强太多啦!我又没有整上一车大粪,挡住路不许人走!
张侃疑惑的看了青雀一眼,悄悄问张祜,“爹爹,姑母很会爬树?”张祜轻笑,“很会。”她呀,猴子似的,机灵的很,可爱的很。
阿原声问青雀,“怎恁的顽皮?”青雀嘻嘻笑,“天生的呀,四哥,我从生下来便不消停!英娘,我落地时的哭声,把风声雷声都盖过去了。”
阿原轻叹,“这才是我的妞妞呢,有福之人。”妞妞不是寻常的姑娘,她从一生下来便气性大。也是,妞妞要做将军,要做皇后呢。
两个孩子围着张祜问东问西,张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相谈甚欢。
这晚敢既享用了玉华台的美食,又见到了舅舅、侃表哥,十分欢喜。到了该回宫的时候,耍赖不走。
“舅舅回来了,咱们要为舅舅洗尘啊。”青雀笑咪咪哄她,“明日在宫中摆下戏酒,宴请舅舅、舅母和两位表哥,好不好?”哄之再三,敢勉强头。
“表妹,给你玩的。”临分别,张侃送了敢一条红玉鱼,这鱼选的仔料好,雕工更好,跟真的似的,十分鲜活。敢高高兴兴收下了,“真好看,我喜欢!”
敢从手上取下一个古玉班指送给张侃,“这是爹爹用过的,很好使呢,你射箭的时候可以用,平时戴着玩也行。”张侃红着脸接过来,往手指上一套,不大不,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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