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将常备的水杯拿了出来,因着工作的关系,她习惯性的独备一份自己要用的,今天从早忙到现在连口水都还没喝过,此时叶以宁终究能好好的坐下休息片刻,视线……无意识的落在奖杯架上,那上面大大小小的殊荣主人全都是一个,沈晟勋。
“我大哥真的很厉害,对不对以宁姐。”突然沈柏林的声音再度传来,叶以宁表情顿了下,随后只是沉默的将杯盖拧了回去。
“当年那场**,我大哥主动调去sars病区,他甚至还创造了五天四夜不睡觉的抢救记录,到现在都无人打破。”沈柏林从桌子上将遗忘的车钥匙握在手里,眼神带着崇拜的看向置于架子内的奖杯与证书,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这辈子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到达沈晟勋的程度。
叶以宁没说话,‘sars’这个单词是她心里最不愿提及的阴影,细细的手指攥紧成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以宁姐,你劝劝大哥吧,让他重新接手医院,我知道这么多年他心里是想要回去的,只是顾虑太多,能够帮他的……恐怕也只剩下你了。”沈柏林这话说的很郑重,这几年能够靠近沈晟勋的也就只剩下以宁姐一个人,就算他的态度在怎么讥讽、冷酷她都从来没有停止过靠近大哥的脚步,光凭这一点,他大嫂的位置,就只认准了叶以宁一个人坐!
“他若不想回去,任凭你我二人磨破嘴皮都没用。他今天吃饭了吗?”最后一句,叶以宁却是侧头问的旁边佣人,在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后,起身向着厨房走去,她动作很迅速的做好了几道简单小菜,分量不多,却足够两个人吃。
沈柏林叹了口气,打了声招呼后向着门外走去,他本就是忘了车钥匙折回来拿的,母亲还坐在车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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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餐盘走到房间的门口,叶以宁没有任何犹豫的拿钥匙开了房门,只听到咔哒两声,房门果然是从里面被反锁上的。
她了解沈晟勋,如同就像是了解自己的生命般,他的举动代表着怎样的意义,他的冷嘲热讽想要掩饰什么,叶以宁了解的清清楚楚。
可悲哀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却从未有个人像是自己了解他般的了解自己。
房间里很暗,厚实的窗帘拉得密不透缝,明明外面是艳阳高照的天,可室内空调开的冷森森的,如果不是叶以宁将房门打开,恐怕连点光都没有,黑漆漆的不见五指。
吱呦一声,门从里面被重新关上,黑暗重新将她笼罩,是真正的黑暗。
叶以宁先是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房间内的摆设她了如指掌,没有丝毫的障碍,随后……她这才走到床边的某个角落坐了下来。
黑暗里,旁边的位置有微弱的呼吸声音传进她耳中,她慢慢的靠过去,有逐渐绷紧的肌肉被碰触到,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想必沈晟勋早已经将继母的话听进了耳中,却任何暴戾的反应都没有,他只是沉默坐在黑暗里,沉默。
“要吃饭吗?”叶以宁听到自己这样说,黑暗中,他的呼吸伴随着他扭头的动作喷洒在自己脸上,带着冲破一切的温度。
突然,就在她以为沈晟勋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身上却猛地传来了异样的力道,原本坐着的身体被推翻在冰凉地板上。
是真的冰凉,初夏的天气就开着空调,四处都是冷森森的,没有点人气,地板更是冰的没有任何温度,叶以宁穿的单薄,来时又太急促,背后湿了一片,此时贴在地板上,竟说不出的颤栗。
黑暗中,那双修长冰凉的手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摩挲而下,向着领口处的衬衫伸出,只听到嗤拉一声,原本系好的丝薄衬衫破碎的向两边敞开着,前襟处的吊带衫下肌肤顿时因着冷意而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碰过的东西那么脏,给我吃?我怕我会吐!”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撕裂人心的内容响起,叶以宁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滋味,而重重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着冷讽的眼神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手指却沿着她脖颈的弧度向下移动,直到罩住单边的浑圆,用力的揉捏起来。
“是吗?那碰我就不恶心了?”叶以宁轻笑着,黑暗里,她伸出手将沈晟勋的脖颈环绕着,贴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