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脚踝却在这时候一崴,痛得她皱起了眉头,可依然比不上心口被刺中的那一刀。
她无力地蹲坐在楼梯口,从未有多的委屈涌上心头,那种有苦不能说的苦涩,她只能孤独地往肚里咽下。
手,轻轻地揉搓着红肿的脚踝,视线却不敢往时镜的房门看一眼,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在房间里此时正进行着的画面。
房间里,钱浅浅关上门的一刹那,秦沫羽的唇便勾了起来,转头乖巧又讨好地在时镜的胸口画着圈圈,那样的挑逗,充满了情色跟暧昧,妩媚的眼神,闪烁着几分浓情,在时镜的眼下涌动。
“镜,你想要我怎么陪你?”
她开口,妖娆的薄唇闪耀着动人的异彩,可在时镜的眼底,却看到的只有让人作呕的恶心。
放在他胸前肆意的手被他拿住,在秦沫羽错愕的当口,狠狠地将她甩开了,原本挨着他的身子也被时镜毫不留情地从身边推了出去。
见他从沙发上站起,起身走到窗前,冷然的目光不带半点感情,背对着秦沫羽,口气平淡道:“刚才的那一巴掌加上上次令堂的那一巴掌,我都记在账上。”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似随意的交谈,平稳得没有半点节奏,就像是在发布一个通知一般,却让秦沫羽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许是压抑已久的情绪在她进门的时候看到钱浅浅衣衫不整的模样时就被挑起,抑或是看到时镜在这时候哪怕被钱浅浅伤得那么彻底依然这般维护她而难以忍受,她站在时镜身后,失控地流下了眼泪。
“时镜,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取代钱浅浅在你心里的位子?”
她,终于问出了口,压在心里那么久的问题,在此刻,终于从她的口中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落地窗前,时镜的眼眸因为秦沫羽的这个问题而猛烈地颤抖了两下。
钱浅浅在他心里的位子?谁可以取代?呵呵,他也想知道。
时镜也同样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其实,答案一早就在他心中了。
他没有回答秦沫羽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人有资格从他口中得到任何连他自己都不愿意说出的答案。
“等你有资格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就会回答你。”
落下这话,他才转过身来,眼底,是秦沫羽早已经见惯了的疏离之气,冷漠而让人寒心。
而此时此刻,又多了一分让秦沫羽胆寒又慑人的警告。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欺负她的人,只有我。”
这句话,已经很明白了,所有欺负过钱浅浅的人,他都会为她一个个清理干净。
“时镜,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吗?”
秦沫羽不死心,也不甘心,到此时此刻,她都不相信,就算钱浅浅这样伤他,他依然还能这样放不开她。
“不能。”
毫不考虑的回答从时镜的口中吐出,没有半点的犹豫。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过来!!!”
她终于失控地大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