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亦在其灵力离去时,新的灵力以更快的速度涌入,再次汇聚在游行经脉的玄力中融合成一体,之后,一面归入丹田填充空缺,另一部分则又开始新的全身游走,走一个回路又自涌泉'穴'内流去。
一时间,相思的体内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其玄力一面源源不断的归入丹田,另一边则自丹田流出,在全身游行一个回路后,从脚底溢出。
在进进出出的回路运行中,丹田内的金'色'却是越来越纯净,颜'色'越来越亮,中心的一团,比黄金更的颜'色'更明净更霍亮,其外围的颜'色'亦在一点点的变纯净。
灵力柱却仍在,只是外界的灵气涌动的速度开始减慢。
又到了近上午的三分之一时,太阳爬上了东方最高峰的山顶,透地过窗而入的光线,很明净。
终于,相思那丹田内与全身经脉内的玄力全部变为了最纯净的金'色'。
回路,突然改向,不再流向涌泉'穴',而是在经脉与丹田中游走,一遍又一遍,并将一点点渗入的灵气化归灵力整合成玄力。
在流转了无数遍后,丹田内的金'色'突的再次向中心一点挤压,其速度似闪电般快疾,中心处在瞬间便亮起一个像兵乓球一样的小点,颜'色'正慢慢的改变。
同时,房间内由灵气汇聚的灵力柱停止了转动,其灵力悄然向四方八面飘散。
一瞬间,相思的身躯猛的一悸,意识,苏醒。
痛,热。
有了意识的相思,第一感觉便是浑身正在一阵一阵的巨痛,身心仿佛是被置身于一片火焰中炙烤,一片灼烫。
同时,还没等她有精力去探寻发生了何事,其痛感,又一波一波的传来,袭卷了整个身心,令人感觉像是在被人用刀一遍遍的凌迟着。
相思只得努力的坚定着意念,与巨痛相抗,不令自己崩溃。
灵力柱慢慢的散去,房间内又如往常一样没了异样,唯一不同的是,其灵气比以往更为浓郁。
紫极、随风放轻了呼吸。
盘坐着的相思,却感觉身上的痛越来越浓烈,频率更是越来越频繁,整个心整个身,几一处不痛,那痛的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
她只有一个感觉,如果死可以解脱,那么,此一刻,宁愿去死,至少,那样会早死早超生。
然而,她却连死的力气都没有,因为,实在分不出身也分不出力量去拍自己脑袋,更无力抬起手,整个身早已经僵硬成了铁板,连手指都无力动弹,只有意识无比清醒,可以自由掌控。
在一浪接一浪的海'潮'似痛袭中,相思唯一找到的根源地就是:丹田。其所有的痛皆来源那一处。
可惜,还容不得去查看,更为高程度的痛又一波一波的再起,一次比一次更为紧密更为猛烈。
疼得连咒骂的精力都分不出的相思,无言的忍受着,额上的汗珠,颗颗似黄豆,一层一层的渗出,化为细流长流不止。
其身上的汗,更似爆涨的水,疯一般的涌出肌肤。
那隐形贴身的羽铠,化为了一层过滤,将所有的汗水挤出表面,在外人看来,其汗渗出体外的方式与寻人无异。
被过滤过的汗水自隐形铠衣表面滴出,粘上了紫'色'的袍子,一点点的浸染去,不过片刻间,紫'色'全部湿透。
遍体汗水的相思,终于无法抑制,身躯随着丹田内一阵阵的抽蓄而一阵阵的颤抖,脸上、手上爆起的根根青筋似要鼓出肌肤一般。
“咝咝”随风、紫极两人的眼越睁越圆,暗暗的倒吸凉气,全身的肌肉紧绷,神经与精神更是提到了最高点。
在相思承受着剧痛时,她丹田内的玄力,已经自行压缩着的在减少体积,原本满胀的丹田中只有一团似足球大的金'色',那金'色'的中心,却呈现出淡淡的银'色'。
当金'色'一团的体积再次减少了一圈后,自行挤压终于停下,中心亮着银光的金'色'静止。
痛,突然消失。
相思那颤抖的身躯也突的停歇,唯有脸上的汗水还在如水线狂洒。
然而,亦在那一瞬间,她那丹田内金光中的银光突的一亮,如水银泄地,侵向了周围的金'色'。
一刹时,周围的金'色'慢慢被同化,一点点的转为银'色'。
亦在这一刹时,一股剧痛,同时伴随着足以焚噬心灵的炙灼感,又一次涌向了相思的四肢百骸。
“嗯哼……”在比之前所有的痛更强数倍的袭击中,相思浑身一震,重重的抽蓄了一下后,从红唇嗌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亦在同一刻,两行热乎乎的'液'体,自眼角滚滚滑落。
“千雪……”紫极猛的一个颤抖,喉咙陡硬,灼焦的痛唤还没出口,却被嗌死了腹中,唯有眼角,滚出的一滴清'色'水珠。
“小紫,小千雪,可能会有新的际遇。”随风抬起手,轻拍了拍全身僵直的紫极一下,示意别慌张,而他的手,却带着一丝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