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卡尔海因兹的命令,那么无论是无神家的哪一个人,都无法去反抗忤逆。这个男人给了他们再生的机会,所以他的话语是绝对的。
川野七凉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她拎着自己的行李离开时,无论是无神琉辉还是无神皓都只是微微垂下眼帘,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语。少女看见无神梓一边拽着绷带一边咬唇,而她却除了一句“我走了”以外,无法再说什么其他言语。
从玄关处一路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穿过花园,川野七凉觉得这样子的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最开始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样子一副狼狈的模样,被无神琉辉扔去逆卷家,而现在,把她扔去那个地方的人,换了一个。
走到通往大门的那条路 ,川野七凉看见无神悠真一个人站在大门门口。那个高大的男人左手覆在后颈处,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直直地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去。
“哟。”当川野七凉在棕发男人面前站定时,对方只是随意地这么唤了一声。
“……”看着无神悠真的样子,少女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无数的话想要和他说的,但是当棕发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时,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微微低下了头,川野七凉知道现在这样子的情况其实并不能怪罪于任何人。她留不下来,而无神悠真也没可能违背着卡尔海因兹的意思强行把她留下,他们两个人之间明明才刚刚开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像是什么都结束了一样。
突然,男人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少女的脑袋。无神悠真的手心带着些许冰凉和粗糙,揉着她脑袋的力道稍显粗鲁。
“又不是见不到了,干嘛一副哭丧脸。”棕发男人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这么说着。
“但是……”稍稍移开了视线,川野七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无神悠真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会回来的,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来的。”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强硬的蛮横和*,“你只属于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
无神悠真的拥抱只有那么短暂的几秒,说完那句话,男人便松开了手。川野七凉看见对方就这么直直地从她身边走过,等到她转身的时候,只看见无神悠真的背影一步步走回宅邸。
他大抵不适合这样子分别的场景,所以连最后的道别也不如其他人那样目送她离开。
再次站在逆卷家的宅邸面前,川野七凉甚至有着哭笑不得的尴尬和无奈。逆卷怜司给她开门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不情不愿的表情,那个男人曾经用一把火把她困在仓库里,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再次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真是久违了,川野小姐。”紫发男人的声音冰凉刺薄,满是不悦的口吻让人很明显就能听出他的心情。
“确实。”看着大厅里毫无变化的摆设,川野七凉凉凉地开口,“我也没想到我会第二次踏进这座宅邸。”
“哦呀,如果你不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没有人强制让你留下。”逆卷怜司挺直着身子站在楼梯口,脸上的笑容讽刺无比。
“关于我的去留,选择权在于卡尔海因兹大人,而不在于你,怜司君。”拎着自己的行李朝楼上走去,川野七凉的话语依旧带着些许冷意。
“呵,对父亲大人的话如此言听计从,果然你也不过只是半吊子的吸血鬼而已。”逆卷怜司这么说着,眼睛微微眯起,“对黑暗世界的掌权者,只能够俯首称臣。”
“……随你怎么说。”深吸了一口气,川野七凉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和逆卷怜司怄气。这个男人从以前开始就一贯有着让她生气的本领,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吵架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二楼廊道的右侧房间,川野七凉顺势推开自己原来的那间客房,没有变动过的摆设带着些许沉闷,少女原本以为会灰尘漫天,却不想连被褥都干干净净。
逆卷怜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她身后离开,少女一个人将行李搬进客房,所有一切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梳妆台上没来得及带走的边夹,枕边那套用于替换的岭帝学院校服,她原本以为这间房间的一切都会重置,而现在她却能够看见自己当时住在这里的全部痕迹。
“很惊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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