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当初,在荣国府的时候,那府里虽然自称守礼之家,可是在真正需要守礼的地方,却是胡乱来的。就比如,袭爵的贾赦,却被嫡亲的弟弟给挤兑到马房边上的院子里住着。
……
“咱们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城来,真的没关系吗?皇上不是让咱们去江南看看那甄家吗?像咱们这样去查案子,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上了马车,等到了马车开始走动了,贾环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而且,那甄家老太太可是还在呢,看在那位的面子上,不管甄家人做了什么,上皇应该会网开一面的吧?那甄应嘉可是还在江南坐镇呢,咱们去那儿,能做什么?”
司徒远笑了笑,“就是要打草惊蛇,有的时候,让他们自乱阵脚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呢。这样一来,等到他们内部开始斗了起来之后,咱们再去等着捡现成的便宜,多好啊。而且……过段时间皇兄就会把甄应嘉给弄到京城去了,到时候这江南甄家群龙无首,还不是任咱们想怎么动手便怎么动手的?”至于当今是怎么把甄应嘉弄到京城去的,那就是秘密了。
大眼睛转了转,贾环有点明白了,“哦……我想……我明白了,果然我的脑容量没有你们这些玩阴丨谋阳谋的人多。算了,这些事情交给你自己去烦恼吧,我只专心度我的蜜月去。好几年没出来玩了,都不知道这大景的风光跟前几年还一样不一样呢。”
司徒远伸手将贾环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这一回出来,你只要好好的玩就可以了,别的也不用你操心啦。”
“这就好。”嘟了嘟嘴,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如果有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往我跟前凑呢?到时候要不要为了顾全大局忍忍?”
司徒远一瞪眼,“为什么要忍?你可是安国公,而且又是我的契弟,那些不长眼的若是不出现倒也罢了,若是敢来欺负你,直接让黑卫们欺负回去。或者是看不顺眼了,把他们往死里揍也可以,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几句话说的,简直霸气。咂咂嘴,又说道:“比如前年你让人把薛蟠给打得没了脾气的那一场,我觉得就不错。”
有了司徒远的这句话,贾环放心了。当了几年的安国公,加上身边这个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宠着,贾环表示,他越来越有向着纨绔子弟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了。这要是在外头度个蜜月还要看人家的眼色,贾环可是不干。没见如今朝廷上那些以前看他不顺眼的大臣们都被他整得没了脾气了吗?要是在江南,他这个安国公被一些纨绔二代三代们给欺负了,回头他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他就是安国公!
放心之余,贾环也有了看风景的心情了。
当日贾雨村与冷子兴演说宁荣府的时候,曾经说过“护官府”的事情,这“护官符”上所谓的四大家族,除了脑子还算清醒,早早看清事实,明哲保身,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史家,以及被贾环保下来的贾赦一房之外,其他三家可都从上层社丨会里消失了。
这所谓的四大家族只是金陵这个地界里“护官符”上比较突出的四家罢了。而且他们又都是把家族嫡支全都迁到了京城去了,留在金陵的也只是几房旁支。
要贾环说,这四大家族在金陵的势丨力甚至比不上江南甄家的一半。当年江南甄家的老太太可是上皇的奶丨娘。凭着这一个关系,甄家在这江南地界可以说是土皇帝了。
再加上那三家事败之后,各自的族人们全都四散而去了,再没了往日世家大族的风光了。
上皇曾经的一位极为得宠的妃子便出身甄家,而当今的大皇子的外家与这甄家也是远亲。更别说江南那么多的大小官员们了。可以说,江南甄家掌握了大景的半壁江山。
本来当今还想着养一养这一只巨大的硕鼠,把它再养肥一些,将来好一同宰了。可惜这些人等不及了,眼看着四王八公全都折在了平安州,甄家的族长甄应嘉觉得,他们再不有所表示,说不定将来家败的便是他们了。
于是,这些人便急不可耐的在大皇子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当今也还没过三十岁,便想着从当今的屁丨股底下将皇帝的宝座抢过来。
对当今来说,这件事简直不能忍,这些人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于是当今便决定趁着贾环提出想到江南度蜜月的机会,将这两个左右手光明正大的派到江南,在甄家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些手脚,以期能一举把江南甄家这只大老鼠给一网成擒了。
贾环一路上不住的想着这一件事情。他记得,前世的时候,这甄家便是同四王联合,利用林海的死丨亡,纠集起众多盐商,以及众多前义忠亲王的旧部,给景朝的大军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当时那一场战事,可不像今世这么简单,那是用多少兵士的血肉之躯换来的。
也因此,等到四王集丨团事败后,皇帝腾出了手,首先收拾的就是这江南甄家。那个时候,这名动一时的江南甄家可是比贾家还要提前一年抄家的。
而这一世,因为贾环的原因,当今提早让王子腾领了盒饭,将薛蟠打了个半残,让贾家两房分家。这样一来,四王集团顿时就没了同甄家的顺畅往来了。
谁曾想,逃过一劫的甄家居然上赶着到当今面前去送菜呢?以当今的年纪,至少还能当上二三十年的皇帝,他们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了?当今要是还能忍得下去,贾环都要醉了。
“到了金陵,那儿的秦淮河畔可是个好去处,远哥要不要去?”贾环当年到金陵的时候还是个八岁的小屁孩,别说秦淮河了,除了夫子庙,无名道长哪儿都没带他去过,贾环早就想去看看了。
司徒远转头看着贾环,那一脸幽怨的小眼神儿,直看得贾环汗毛直竖,下意识的往马车边上缩了缩。
“远哥,你那什么眼神<!--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