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语气漫不经心,眼睛却是不放过费如雪一点表情。
费如雪轻笑出声,手拍拍护栏,“绝无可能。我凑上去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厚着脸皮也得凑一凑了。”
方飞站直身子,正面朝向费如雪,“三个月之后,我正式追求你。我不会要求你立即忘记云锦年,但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如果你觉得你始终放不下云锦年,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面容一改以前的嘻笑,很严肃,很正式。
三个月,就让如雪去考验云锦年三个月。不管云锦年爱不爱她,只要接受她,说明这人不值得小安去爱,早分开早好。如果不接受她,他愿意给她一个新的开始。
当一轮红红的落日浮在江面时,一江的水由黄和银色转成红色,像一地火红的玫瑰,清凉地盛开,费如雪看呆了。
真美。也许生命真不该如此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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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下的云家大院,花圃里一溜儿花并不显凋谢之势。娇艳渐退,呈现柔和。
王若兰拿着个水壶在院子里浇水,云飞在一边欣赏水落到花根上的状态和王若兰柔软的手势,堪比满圃花色里的另一朵花,最美最入他心的花。
云老爷子捏着一根烟斗围着那根松柏仔细打量,眼神有些怀念。
两棵松柏是云锦年十二岁那年植树节那天种下来的,将近二十年,人也好,树也好,都茁壮成长,成为可力顶一方的参天大树了。
厚实的花雕白漆门打开,一辆路虎开进来,停到松柏的一边,云锦年从车上下来。王若兰看看天色,笑了,“锦年今天来得要早一些。”她所有的时间就是侍候花草,侍候老公,儿子不需要侍候,却一直记得儿子的下班时间。
不止王若兰发现了,连云老爷子也发现了,不到点下班,有事?
真的有事,云锦年与父母打个招呼,走到老爷子身边,“爷爷,我跟你说个事,咱们去屋里吧。”
说个事?就是通知了。
云老爷子不动声色,随云锦年进了大屋,又进了书房。
“说吧,什么事?”
“我要去参加一项特殊任务。”云锦年沉声说道,语气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老爷子若有所思,“很危险?”
当诱饵,坐等杀手,有可能是世界顶级杀手,当然危险。云锦年沉默,他相信老爷子能闻出特殊两个字的血腥味来。
“是陶歌按排的?”
“是我申请的。”
“锦年,我当初把你调离特种部队就是就是想让你离开这样的特殊任务,不是我云万川自私,而是你已经死里逃生好多回。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的岗位风险也样大,责任也大,实在不需要你再去执行另外的特殊任务,刑警队少了你,他陶歌损失就大了。”
老爷子皱皱眉,他当然能闻出特殊两字的血腥味,所以语气有些不悦,以锦年目前的成绩看来,放在刑警队比放在特警队重要得多。
云锦年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他已经为特殊任务付出过很多,现在虽然没继续特殊任务,但所做的意义一样重大。总体意思就是,特殊任务就算了,守好自己的岗位才是正经。
“爷爷,你要不要问问什么任务?”云锦年没有沿着老爷子的思路走,转了一个方向。
云老爷子有些诧异,什么任务?这是他能问的?这是能说的?
“这项任务是,保护步小安。”
“什么!?”
“这项任务是,保护步小安。”云锦年沉稳地重复了一次。
“步小安身份不简单吧?她到你刑警队也是躲难?”早就怀疑那丫头有问题,无可挑剔的资料,超强的身手,从容的谈吐,无不说明有问题。
“她是国际刑警,在中东卧底六年。国际计划达成后,她被挂上杀手悬赏榜,名列第一。”
云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无法淡定了。国际刑警,中东卧底,悬赏榜第一,无论哪一条足够证明她的不平凡。他一生阅人无数,竟然栽在她手中,走眼走得如此离谱!
“报纸网络那些消息是故意暴露的?”姜是老的辣,一想,全部通透。
“她不想藏着了。”
“自当诱饵,这丫头胆识确实不错。”云老爷子不得不佩服,突地想起另一个问题,“她今年二十四岁,卧底六年,那她当国际刑警时只有,十八岁?”
“她十五岁就当卧底了,揪出当年大毒枭杜金贵。”云锦年又丢下一枚炸弹。
云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烟斗放进嘴里长长吸一口,才发现烟早熄了,他将烟斗在烟灰缸上磕了磕,又停止了动作,“你不是来征求我的意见的,对吧?”
云锦年稳稳点头,他意已决,眼下不过是知会一声。
“我想,必要的时候,你会拿命换她一命吧?”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
不过云锦年已不在意这些,他缓缓点头,“她的命胜于我。”没有她,当年在意大利那个叫梅勒丁的小镇,他必死无疑。
“你去吧。”云老爷子语气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很流行虐白莲花,我原本想随大流将费如雪写成白莲花,可发现还没写成就把自己给虐到了,所以就成了这样,费如雪不是白莲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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