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陶歌沉吟片刻,觉得此事重大,不能擅作主张,“我还是跟你爸商量一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爸那边绝对紧盯着国外那一片,保证一有风吹草动他就知道。”
“已有风吹草动了。网上那些视频该知道的人大概都知道了,你放心,已经有大批的人在来本国的途中,目标是悬赏榜榜首海伦小姐。”
“女人还容易进来,男人难道为了进来杀我还变性?”步小安很好奇。
“你爸爸会让你把你推到阳光下去再做一次诱饵。”陶歌凉凉地说破步轻风的阴谋。
“我爸一定有好计划,那我就不操心了。”步小安捡了一片牛肉扔进嘴里快乐地咀嚼,一脸有我爸,万事足的表情。
陶歌郁闷,这傻丫头,他爸打算把她给卖了呢。
步小安没有回到原来的房间,换了一间房,还是十二人上下铺。
挽留所伙食也没有变好,吃不完的冬、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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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年坐在沙发里。这是一套不到五十平的房子,是他青少≈∨,年时代一个人的蜗居,此后去部队以至退伍,他极少再来。如今,他又回到了这里。天晴小区,他已没有理由去,那里的一切让他怀念,心生疼痛,云家,他已不想去,那里的一切让他厌倦,心生疲惫。
他眼睛盯着前面的大屏幕,屏幕上放着幻灯片,一张一张的相片像烟花一样,美丽盛开,每一朵烟花都是一个精灵极致的女孩,步小安。笑容可掬的,精灵古怪的,眉头轻皱的,冷漠严肃的,坐着的,站着的,睡着的,懒散如猫的,精明如豹的,顽皮像只小仓鼠的每一个姿态都是一幅画。云锦年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的幻灯片又一轮一轮地开始,每一幅画都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小安,小安。他的喉咙喊出两个字,却似乎花尽了他一生的力气。
整个房间里暗洞洞的,只有前面的烟花在璀璨地闪烁,却无声无息,充满思念的味道。
云锦年捂住了脸,有什么从他指缝里流出来。良久,当夜色浓成一杯化不开的咖啡,云锦年醒来,他起身,换了一卷带,屏幕上出现一个手持长枪的黑衣人,正是当初他从徐五手里要来的那卷小安冲关的带子。
里面,小安一双眼睛清明澄亮,眼前一片黑暗在她眼中无所遁形。举手投足之间,黎明渐现,否极泰来。云锦年眼神澄净,心中竖起一座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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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歌刚从拘留所出来,就接到了云锦年的电话,只有一句话,“陶厅,绿楼一见。”
绿楼,其实就是一座茶楼,楼墙以古朴的浅绿色瓷砖装修,楼两角却爬有两根青翠欲滴的爬墙虎,小小的脚丫子一枝枝延伸得远远,叶子跟着延伸,绿也跟着延伸,两棵爬墙虎像约会似的,竟在楼正中会合,绿与绿打了一个圈,碰面了。
一圈绿色成就绿楼之名。
雅致幽静的小包间,锃亮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两茶杯,青水绿叶,杯口冒着微白的热气,云锦年静静地看着碧绿的茶叶一根一根地竖在杯底,跟罗汉站桩似的,落错有致。
陶歌却不看茶,他看人,看眼前这个人,与平日有不同,似是重重心事。
“我说锦年,你找来就是为了喝茶?这茶好是好,可眼下喝它,很浪费时间啊。”这小子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吧,他老陶可是很忙呢,谁说官越大人越闲来着?
云锦年头也没抬,用手将茶杯转了转,那些茶叶像练了凌步微步一样,轻轻旋转起来,“你们的计划我要参与。”
陶歌装傻,“什么计划?我怎么没听说?”
云锦年放下茶杯,终于抬起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陶厅长,你要是不让我参与,我不制止我爷爷救人了。”
如果他们没有计划,云锦年敢把自己的脑袋拿下来当球踢。
太多诡异的地方,朝一个方向凝聚,那就是那丫头以身犯险,引人上钩。
陶歌朗声大笑起来,“你怎么肯定有计划?”等于承认了。
“小安出事,陶厅应该比谁都着急,可是瞧,陶厅不但不着急,而且很开心。陶厅自己不着急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插手,说明你是怕插手的人打乱你们的计划。”云锦年不紧不慢地分析。
“我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着急?”陶厅摸摸脸,看上去很懊恼,小小的眼睛却是精光大冒,“接着说,接着说。”
“邓群被打,我即时去了医院,听到的结果是没有任何伤害,第二天,结果就变了,成了重症,这是第一个不对劲,第二就是邓喜生的态度,他没必要到处宣扬要告到步小安坐牢,毕竟撕破脸也不是好事,他儿子可是一脚踹掉了人家姑娘的孩子,自己的孙子,这样做的目的是在告诉别人步小安目前的位置和她现在的形势。第三,何红杰多次将事实真相在网上发布,可不到几分钟贴子就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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