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我好,我一直很感激,我可以在歹徒的枪指向他们时为他们挡子弹,但我面对那些被残害致死的生命,那些被奴役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命时,我不能开口求情,我只感到庆幸,幸好他们下台了!”
李慧华不出话来,她被云锦年脸上的悲伤震撼了,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带着血泪,她发现,如果再给她的亲人求情的话,她绝对会被世人戳脊梁骨!
云成也被震撼了,他长叹一声,“慧华,不要再了!锦年得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慧华闭上眼睛,泪如雨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怜我爸,气得进了医院。子孙不争气,连累老一辈都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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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家,费仲天垂头丧气地站在父亲费安邦前面。
费安邦脸色铁青,手指儿子,“你别以为你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今天李木华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云锦年太无情了!爸爸,我就这人不可靠!”费仲天哼了一声。
“啪”地一声,费安邦将桌子猛地一拍,冷不丁吓了费仲天一跳。
“出了这么多人命,云锦年想拍也拍不下来,陶歌一旦接手,就成了死局,谁也没办法!怪什么锦年!”
“怎么不怪,当初这案子就是他私底下查出的,他为了升官,不惜将李信阳拉下马,爸,你别把云锦年想得太好了!”
“尽胡!云锦年想当局长还用等今天?!我告诉你一件□,前年警局副局长之位竞争者两人,李信阳和云锦年,李信阳从部队转业到警局,身体状况不好,立功不多,云锦年转业在后,但功劳显赫,论资历,当属李信阳,论能力,当属云锦年,你会怎么选?哼,但是云锦年自动退出竞选,自愿当李信阳的一只手。去年的军火案后,李信阳就成了局长,云锦年仍然不变,军火案谁全力破出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是还是拉,明眼人一眼就看穿,偏偏你跟着外面的谣言起哄!”
“他若了李信阳的位就不是谣言,有本事就别当,谣言不攻自破。”费仲天对云锦年很不感冒,偏偏他两个女儿都看上了他,老爷子也看中了他。
“他当不当局长,云家自有安排,你安份就行!你若有什么事,别指望他能网开一面!”
“爸,他连他舅舅都不放过,我还真没指望他能网开一面,所以,我才不同意如雪嫁给他,这桩联姻并不能给费家带来任何好处啊。”费仲天想不明白老爷子的做法。
“我同意这桩亲事,一则是如雪喜欢他,另一则是因为你,你不本份。”费安邦长叹一口气,他一片苦心无人懂啊,“我怕你终有一天连人带家折腾进去,如雪若嫁给云锦年,是最好的退路。别人可能会落井下石,但云锦年不会。”
费仲天气得跺脚,“爸,你是咒我还是怎么的?就这么盼着我折腾进去?我进去了谁来养你的老!”
费安邦缓缓摇头,眼睛微眯,“虎毒尚不食子,你虽然不听我的话,可我也还是希望你好的,只是你太不明事,你看看皇城警界那块,陶歌坐镇,右手云锦年,左手高长乐,牛鬼蛇神都难过,你是什么,你自个儿比谁都清楚,仲天,收手吧。”
费仲天低头沉思,半晌抬头,眼睛里阴森一片,“爸,要是陶歌不在皇城了呢?”
费安邦眼睛骤然睁开,圆目怒瞪,精光一闪,厉声大喝,“你想干什么?”
“爸,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很多人看陶歌不顺眼了。”
“别人做什么我不管,我警告你,陶歌你碰都不要碰,看见他绕道而行,听明白没有?”费安邦紧紧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逼他答应。
“爸,陶歌也就一的厅长,还绕道走?笑死人!”
“你错得很厉害,仲天,陶歌虽然只是一个的厅长,但他背后是步轻风。步轻风是什么人?鼎鼎大名的铁汉!这么多年来想拉下步家的不知多少人,可每动步轻风一次,步轻风就借力升一次,他现在是国安部的部长,位队中将,就是我们这老一辈人也难望其颈背。你动了陶歌,就等于把步轻风这尊煞神引来了,到时,你还指望日子比现在好过?别傻了!”费安邦苦口婆心,语重心长。
费仲天有不相信,“步轻风真有这么厉害?”
“你虽然是商人,可你需要知道,有些人是你永远动不得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是人总有弱,只要弱,我就有办法搞定。”费仲天自信满满。
“壁立千刃,无欲则刚。一个人没有私欲,就难以找到弱。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费安邦冷哼一声。
“没有私欲?爸,这你也信,这世上有人不爱钱?有人不爱权?有人不爱美女?总有一样是他爱的,那些口口声声不爱的,是因为达不到,所以才摆出这一付清高的嘴脸来!”
“据当年步家老将军步长空向国家交出一张祖传的藏宝图,挖出两车宝藏。你自己爱钱,以为人人个个都爱钱。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步轻风绝对不是清高,要是他真有那么多弱,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我不多了,你好自为之吧。”费安邦越越失望,眼前这个儿子他从打到大,也没能改变他,如今他没力气打了,听不听得进去,随他吧,大不了,他替他收尸!(当年步长空为了保护木安之没出那张图的真实来历)
费仲天眼睛瞄瞄父亲,见他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一眼,想什么又没了,悄声离开。
“如雪该回国了,她和锦年的婚事该催一催了。”老爷子眼皮不抬疲惫无力地了一句。
费仲天皱皱眉,顿了一下,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未来岳父和未来女婿的矛盾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