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大哥,那丫头请了多少天,怎么还没来?”钱超靠在云锦年的办公桌上,手里转着一支笔。
“是陶厅亲自打电话来的,没多少天,反正队里多她不多,少她不少。”云锦年头也不抬,看着手中的资料。
“那丫头天天在眼前转,我看着她没事忙的样儿,就烦,现在没在眼前,感觉少了什么似的,挺打眼。”钱超笑。
“是不是发现她没那么讨厌?”云锦年抬头看他。
“老高老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也怪了,二队人人待见她。”
“因为一队已经先入为主了。”走后门,假学历,未上班先请假,心里都不满吧。
“大哥,如烟”
“实习期满,让如烟走。”云锦年果断,“她越来越不像话。”
“大哥,不如你和如雪早结婚吧,结了婚她就死心了。”
“超,我不会为她做任何事。她死不死心我都不管,只要不看见就成。”云锦年从电脑后摸出一包烟来,丢了一根钱超,又抽出一根自己上。“还有,如烟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以后队里的事尽量少让她参与,你嘴巴管严,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在她面前没有秘密。”
“大哥,我,你她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心?”钱超有些丧气,玩着烟,“明明跟她们姐妹青梅竹马的人是我,怎么都看上你了呢?”
云锦年大钱超六岁,原来不在一个圈子里玩,云锦年进部队后,钱超也进了部队,恰好两人在一块,恰好云锦年还是钱超的上司(后来钱超才知道是家里老爷子特意将他安置在云锦年身边的),后来云锦年退伍当刑警,钱超在部队又混了两年,觉得没意思,不顾家里人反对退伍,后见云锦年当刑警特气质,心血来潮也进了刑警队,倒也干得有模有样,没到三年就混了个副队。
云锦年没接钱超的话茬,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他,“全省刑警技能比赛,这事交给你。”
“你不参加?”
云锦年吸了一口烟,摇头。
“也是,你若参加,别人哪有机会拿第一。”钱超将眼睛放到白纸黑字上。“实习生可以参加吗?”
“你想如烟参加?”
“她枪法不错,可以参加女子射击项目。费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孙女,我对她有信心。”
“你从来没对她灰心过。”云锦年哼一声。
“大哥,如果如烟能拿女子射击第一名,留下她?”钱超凑上去商量。
云锦年正欲话,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看,不是这个,打开抽屉拿起另一个手机,打开接通。不知道内面了什么,只听他“嗯,嗯,行,我知道了。”挂了机。
钱超毫不避讳,还凑上去问,“哥,谁呀,还专机联系。”
云锦年瞥他一眼,“你好像很闲?”
“哦,不闲,我正有事忙呢。”钱超敏感的察觉出话里的威胁,立即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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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繁华的地方也有阴暗潮湿的一角。
这是一片杂乱而陈旧的住房,房子低矮,残破,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树叶,偶尔从树叶下露出一堆白色或者黑色的霉状物,令人作呕。
墙边到处是青葱的杂草,半人高,在风里作不知疾苦的摇摆。相邻的树与树之间牵着一些手指粗的绳子,上面搭着衣服和洗不去污痕的床单,旁边,是堆成一座山似的花花绿绿的垃圾,从垃圾里传来难闻的馊臭味。
垃圾边立着一块歪歪斜斜的牌子,废品收购站。几个拖着拖鞋的女人坐在门口手快脚快地清理塑料瓶。
这时一个脸色黑瘦衣着肮脏的蹶子出现了,他肩上挑着一捆废品,啪地一声丢到地上,一边掀起衣角扇风,一边喘着气喊,“老板娘,给我称称吧。”
一个穿着着肥大汗衫露出肥大胳膊的大个子女人从旧屋里走出来,将垃圾翻了翻,放到磅称上,从口袋里摸出个型的计算器,按了几下,,“十元三角。”着递给蹶子十元钱,“四舍五入,那三毛就算了。”
蹶子不乐意了,“三毛不值三个矿泉水瓶子?三个矿泉水瓶子不要我捡?收购一废品,三就是三,四就是四,还搞什么四舍五入,好像多大学问似的!”
女人怒吼,“你个江蹶子,上回七元七角,老娘我不是给了你八元吗?那时怎么不老娘学问不好!有本事你别去捡瓶子啊!”
“得得得,懒得跟你一娘们吵!”江蹶子心翼翼地将十元将收进口袋,将棍子往肩膀上一搁,一蹶一蹶地离开,转一个弯,人就不见了。女人哼一声进屋,大热天,不吵都三分火,谁愿意吵。
江蹶子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住残疾的脚步,面露恐惧。
在他前面二十米处,站着四个手拿铁棍的汉子,最前面的汉子朝他笑,“江蹶子,最近你很活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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