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记晓晴独自在家,一呆就是好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
“太子哥哥,你看见什么了?”楚云羲俊眉一挑问太子。
这种欺师灭祖的事,若是将来太子传到朝中去,那些清流文臣,还不对裴晓晴口诛笔伐,用唾沫星子淹死她去?
太子微微一笑,俊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之色道:“你想让我看见什么呢?”
裴晓晴眼睛一翻道:“你不是高度近视么?该干嘛干嘛去,这里跟你没关系。”
太子看她一脸的怒气还没消,不禁摸了摸鼻尖,有点受伤道:“我是戴八百度的镜片,可我耳朵没聋啊,我听见九王爷说心口疼,担心他有心脏病,这不是赶来想做急救么?”
说着,他便走向九王爷,单手拎起人,提进了上官盛的病房里。
楚云羲愕然地看着太子颀长的背影,唇边勾起的一抹浅笑来,拉起裴晓晴道:“你不是说,想给太子哥哥做酸菜鱼么?咱们一起下山买食材去。”
咦,做酸菜鱼的事他怎么知道了?
明明是跟太子在屋里聊天谈起的啊。
裴晓晴不由得斜睨着楚云羲。
楚云羲白如玉瓷般的耳朵就开始泛红,耷拉着眼皮小声嘟嚷:“我……只是不小心听见了嘛……”
分明就是小心眼,偷听自己与太子说话。
裴晓晴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道:“你真不纳福宁?你以前可是跟她有过婚约的。”
“我和她是兄妹,纳妹为妃,你想让我被万民唾骂么?”楚云羲一本正经地说道:“先前那什么婚约,不过都是战时迷惑敌人的手段,当不得真的。”
分明就是想赖皮,福宁早被当众证明,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他们哪有什么血缘关系?
不过,这样的赖皮让裴晓晴心里甜丝丝的,连福宁都不肯纳,是不是就表示,将来他也不会纳别的人了呢?
虽然觉得很困难,但不管如何,他现在的心里,只装着自己,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先不想那么多吧。
晚饭上桌时,九王爷醒了,闻到菜香,他两眼发绿。
裴晓晴正张罗着摆碗筷,见他醒了,眼皮都没抬一下。
太子正给上官盛探脉,一见九王爷醒了,脉也不探了,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九王爷的武功可是只比上官盛差那么一丁点,他只须弹个指甲,就能要了裴晓晴的命去,也不知为何会被她吓得屁滚尿流的。
九王爷果然自顾自地下了床就向裴晓晴扑去,太子身形一闪,正要拉开裴晓晴,就见九王爷扑到桌上,端起那碗酸菜鱼就往后堂跑……
太子惊得半晌没说出话来,这是什么情况?
裴晓晴皱了皱眉,幽幽然道:“宫保鸡丁,香酥脆皮鸭,红烧田鸡,红烧牛子皮,虎皮豆角,鱼香茄子……”
她还没有念完,一条残影就从后堂闪了过来,裴晓晴定睛看时,就见九王爷正襟危坐在桌边,一脸正经道:“为师已经就坐,还不快些上酒菜来。”
九王爷是打算选择性遗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