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春时节,小道两旁山花烂漫,一派万物生长,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剽悍的汉子,背后坐着一个正左顾右盼的少年。这,自然是张哲一行人。
经过陈豪的抚慰,张哲初次离家的不舍及思念已经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外界事物的好奇与期盼。
一路上春花烂漫,张哲活泼的个性也正对陈豪他们的路子,一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欢乐。
经过陈豪的介绍,张哲也对当今形势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自从两年前九星连珠的异象初显,各种灾害便接踵而至。
先是平安了几十年的洛水泛滥,直接将附近数十万村庄淹没,紧接着南方大旱,原本的鱼米之乡顿时变得颗粒无收。本来这也就算了,天启皇朝多年的积蓄还是能够应付这样的变数。可是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物资经过层层克扣,到百姓手里的已经少之又少,各地民怨四起。
这时候,在凉州,郴州等地突然开始传出一种言论。
两百年前,当天启皇朝开国皇帝钱天启还在军队当个小小士官的时候,也出现了九星连珠的现象。在那之后,原本平平凡凡的钱天启突然崛起,自身实力高强的他网罗了一群强者,南征北战,最终才开创了如今的天启皇朝,成就不朽的功勋。
这个谣言甫一出现便传的沸沸扬扬,尽管官府后来禁止谈论,并杀了一批人以示惩戒。可无数百姓已经得知了这个“天大的”消息,更有有心人蠢蠢欲动。
终于,在凉州,饥饿的流民们杀死了贪得无厌的粮官,发生了暴动,自称要推翻天启,自立皇朝。随后,各地都产生了类似的义军。一时间,起义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朝廷不得不出动大军镇压。可是,起义军却从来不与官军正面冲突,而是利于对地形的熟悉进行迂回作战。平时都聚集在城镇中的官军哪里能抓的到山中的土老虎,吃过了几次亏后,就不在穷追猛打了。
而张哲所属的黄衫军,则是,赤脊山附近的流民所组成的部队,以黄衫为记。
一行人边行边谈,转眼间已经走出了不少路程,再过得两个山口,就是黄衫军所控制的地盘了。
进入山口的时候,感觉敏锐的张哲隐隐听到了石头的声音,还道是哪里山崩了。可就在转过山口的时候,天上突然无数块硕大的石头落了下来。
“我们被埋伏了,快跑,往林子里跑。”展逊大吼着,可刚刚说完,就被一块石头砸中,滚落下马,随后被两块大石压在了下面。
“老展!”陈豪撕心裂肺的大喊。
“妈的,兄弟们,快退,往回走!”陈豪指挥到。
陈豪不是傻子,这片山区一直被黄衫军控制着,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批人来袭击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黄衫军内部有人叛变,引来了官军,又或许,就是自己人。
可不管是官军还是“自己人”,黄衫军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了,陈豪恨恨的骂了句,带着剩下的人往树林撤去。
刚行到树林边缘,一声“放箭”却让陈豪一行人的心都冰凉了起来。随着话音落下,树林里射出数十根箭只,直接把前面的两人射成了筛子,陈豪胸口也中了一箭,翻身落马,紧接着,第二轮箭雨又至,终结了他的生命。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陈豪一行人就全部葬送在了这里,这些汉子甚至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死于非命。身上原本引以为傲的黄衫早已浸透了鲜血,在阳光下反射出鲜艳的红。
良久,树林里出来一个穿着黑甲的士兵,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确实都已经死透了以后,又返了回去。树林里再无动静,一切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地上那些鲜艳的红色,宣告了这次曾经发生的一切......
.......
“我这是在哪?”张哲虚弱的声音响起。
用力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张哲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十分洁净的房间内。台上放着一些食物,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我不是和陈豪大哥他们在一起的吗,怎么会在这?对了,后来好像石头掉下来,然后我好像昏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我死了,这是在地府,地府这么干净?”少年使劲甩了甩头,努力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事。
“地府这么舒服,那岂不是人人都抢着去了?”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推开门迈了进来。
老人穿着一件不知什么品质的蓝色长袍,腰间挂了一柄玉如意,深邃的眼睛充满了睿智。看年纪,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
“孩子,饿了吧,吃点东西吧。”说着端起桌上的一碗粥,微笑着递给了张哲。
“你是人是鬼?”张哲接过老人的碗,却被老人的手吓了一跳。老人的手竟然相当白嫩,如婴儿一般,似乎连小翠也比不上呢....
张哲立刻就联想到了传说中的老妖精,再想想之前的事,就越发的怀疑了。
“呵呵,孩子你别怕,我可不是鬼,你见过这么慈祥的鬼吗。”老人也不动怒,微笑到。
是啊,娘说鬼都是很丑的,手又绿又长的,这老头似乎长得还算和善,的确不太像鬼。张哲默默想着,又看了老人一眼,才怯生生的问道:“那么你是谁,我又为什么会在这?”
“你嘛,说来也真是命大,老夫经过一片山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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