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蹭饭,涉谷有惠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从主观上来讲,雅臣邀请了她;从客观上来讲,她很怀念右京的手艺。
两相比较,主观和客观都支持她留在朝日奈家。
一本满足。
至于朝日奈要什么的,那是啥,能啃么?
但是这里又说到“原本”了,原本,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实际上未能实现。
因为绘麻妹子病了。
那是在一大家子依次以绘麻为中心坐在客厅里时发生的事,其中在那张涉谷有惠曾肖想过的红色超大沙发上上演的,满满当当地坐了有十几个人尤以男性居多的盛况不是重点也无需她多说,总之就是在一众人边看风斗的演出边聊天的时候,绘麻突然觉得头晕无力,然后雅臣上前查看才发现妹子竟然在发烧。
新来的妹妹生病了,这必须是值得一大家子人关注的大事,甚至就连一直坐在沙发边上极力削弱自己存在感的涉谷有惠也未能免俗,好吧,她是自愿的,或者说是主动请缨?
至于什么“坐在沙发边上极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那当然是开玩笑的,在雄性占绝对优势的密闭空间里,除了母蚊子之类的无法捕捉存在,是女性你就乖乖地给我坐在中间享受一回被“众星捧月”的感觉,然后她能说好死不死地她坐到了要的左手边吗。
怎一个衰字了得。
不过不情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涉谷有惠却无法不承认自己是受他关照了,如果说那算是关照的话。
对于自己的身份定位,涉谷有惠一直很明白,朝日奈家的邻居or老师,再近一点,是不算熟悉的邻居or不算熟悉的老师,或者干脆直白点,她是个外人。
可绘麻跟她不同,她是作为家人存在于这里的,所以虽然涉谷有惠觉得就算不用她刻意降低存在感也不会成为话题人物,但可以的话,她还是想尽力低调些,不做出任何可能抢风头或破坏他们家人关系的事情,即使这种行为在别人看来绝对称得上是一种自以为是。
或者说是,想太多。
没错,她就是想太多……
所谓当局者迷,更何况就算她发现也不定会改,追根溯源就是,她从不否认她有点死脑筋外加神经质。
再说到下半句,旁观者清,这个旁观者当的最明显就要属朝日奈要了,论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当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大概?至少到目前为止涉谷有惠还没能发现比他更狡猾的存在。
不时找她说话,眼神调戏,外加不小心碰到手之类的,涉谷有惠真心觉得他的这种搭讪不能再明显,而后继他第三次冲她眨眼,她第六次瞪他之后,涉谷有惠终于没忍住在他又一个即将“不小心”碰到她手之前,一把捉住他的手,拧。
“要先生,你又调皮了。”她咬牙,用着只能俩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对上她的皮笑肉不笑,要笑得一脸满足,甚至还就着手被抓住□□的姿势得寸进尺地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是呢,所以还请老师你不要大意地□□我吧,或许,在下还可以在你耳边为你吟唱爱的诵经……”
他倒是不甚在意地没有刻意压低嗓音,只也很好地控制住了不会让未成年的一群听到。
彼时,因为绘麻坐在她左手边,所以她很容易就把她和要的互动尽收眼底,尽管她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可就他们两手交握的姿势来看,于是,“老师和要先生,关系很好呢。”说这话的时候,绘麻妹子颇为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涉谷有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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