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阿才的观察,我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才姨说她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正在下雨,于是我就感觉这个女人的出现或许与下雨有关系。运气非常不错,一大早起床就看到天空昏沉沉的,一副大雨将倾的架势。
我拿上了一把伞出了门,准备去找阿才把那个女人的问题给解决了。
阿才住的地方离我的事务所并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之前已经让云芊夏去过一次,我这也算是轻车熟路。
走出门后,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气息,让人不免有些烦躁。天空中的乌云比之前我起床的时候越发的厚了,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相当的震撼人心。这是自打入夏以来,成都的天空中第一次布了这么厚的云。
拿着伞走在去往阿才家的路上,看着周围疾行匆匆的路人,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激动。因为按照才姨的说法,我推测缠住阿才的那个女人应该不是个灵,要是个灵的话才姨也不可能看得到她。既不是个灵,又会在雨天的时候出现,我非常想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我自然也不例外。
空气变得越发的闷热,城市的街道上没有一丝的风,感觉空气都变得浓稠了起来,有些粘人。云芊夏在我的身边飘来飘去,显得很兴奋,她不停的在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并没有理会她。如果我这个时候和她说话,那么周围的路人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的。
很快,我就来到了阿才住的楼下。
这是一栋有些老旧的公寓,公寓的外墙上甚至连个瓷砖都没有贴,在成都这种大城市里,这样的建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六层的小楼在乌云的压迫下看上去有些阴气森森,如果天色在昏暗一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恐怖片里的场景。
楼道非常的狭窄,公寓大门的旁边还有两个垃圾桶,地上满是被随意丢弃的垃圾袋。走进楼道之后,光线就变得越发的昏暗,感觉好像进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公寓的格局有点像车站旁边的廉价旅馆,楼道的左右两边是一条贯通整个公寓的楼道,每一层共六间屋子,分居楼道的一侧。阿才的屋,就在三楼的最角落处。当我来到阿才门外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的房门竟然没有关,就这么虚掩着的。
我敲了敲门,并没有的人应答,于是推门进去。
进门是一个不太宽敞的玄关,地上摆着一双破烂的拖鞋,阿才似乎并不在家。
穿过玄关之后便来到了客厅,这个客厅也不大,算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几个平方,有些破烂的沙发以及木质的电视柜占据了一大半的空间,使得客厅里看上去相当的拥挤。进客厅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小屋,那是厕所和厨房,客厅对面还有一个房间,那是阿才的卧室。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闭,我瞧了一眼,里面并没有人,看样子阿才确实是没有在家里。
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被随意丢弃的食品包装袋以及生活垃圾,甚至连蟑螂和老鼠屎都可以看见。仔细观察,还可以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看到一两根长长的头发。我捡起一根来,发现这头发相当的长,至少得有个五六十公分。
才姨说得没有错,这个头发不可能是男人的,至于是不是那个女人的暂且不论,这至少说明阿才的房间里有女人进出过。才姨是短发,可以将她先排除了。
我集中自己的精神感受了一下整个屋子里的气脉,就发现屋子里面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非人类的气息。这股气息非常微弱,如果不集中精神根本感受不到。但是,也因为这股气息实在太微弱,我也不太确定那究竟是灵体留下的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本想找个地方坐下等阿才回来,但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让我坐的。客厅里的劣质沙发已经破烂得连里面得海绵都爆了出来,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这时候,屋子的大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那肥胖的身材让他看上去比同龄人长得糟糕。由于整天都在家里待着,男人的皮肤很是白皙,看上去是一种非常不正常的颜色。眼皮耷拉着,眼窝深陷,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了一样。
男人走路时背有些弯,像个长相年轻的老头一样,很没有精神。这样的一个男人要是走在大街上,十有*会被人认作是一个瘾君子。男人推门,正好就看到站在屋子里面的我,他有些吃惊,喃喃的说道:“你是谁啊?”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怪异,一方面感觉非常虚弱,另一方面有觉得好像是水里在冒泡一样有一种咕噜声。我走上前去,伸手说道:“我叫凌天,是你妈叫我来找你的。”
阿才看着我伸出来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与我握在了一起。就在与阿才接触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生命能量正在流逝。那不是随着年龄增长而正常的流逝,而是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流逝的速度只是比正常人衰老快了一些而已。果然,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非常奇怪,在与阿才握手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阿才的身上有其他的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才松开了我的手,呢喃道:“请随便坐吧。”说罢,他便将手里的塑料袋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这个男人似乎对于我的身份并没有任何的怀疑,而且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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