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得有点寂寥,三爷爷家里,除了三爷爷那种打雷一般的鼾睡声外,竟然还隐隐听到几句放肆的醉话。
“哼,你别瞧不起我,本姑娘在花乡,也是人见人爱,想追我的家伙,从村东头一直排到村南头……恩,好象不太对,哼,反正追我的多了去了,连镇子里的一个大户人家,都来三爷爷那提过亲。可我呢,根本瞧不起他们,我想找一个男人,带我去浪迹天涯,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过着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你明白吗?”
除非雷雨是个白痴,这话也太明显了吧,只可惜他依旧摇起脑袋,“什么明白?”
“哎,你怎么能不明白呢?花乡这一亩三分地,能把人憋死,我可不想过那种早耕晚织的生活,我要去闯世界,我要去天南地北,我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哈哈……”
腊梅说到兴奋之处,终于斜斜的醉倒在雷雨的怀里,一股淡淡的幽香,冲击着雷雨脆弱的神经。
腊梅胸前那两团含苞位放的花蕾,紧紧贴在雷雨的胸膛上,传递出一种难以抗拒的酥软。
风流成性的雷雨,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的说:“小腊梅,对不起,我也不想的,要怪的话,就怪你是花乡人,是花乡的一朵乡花!”
雷雨的手一点点伸进小腊梅的衣服里,撕开胸前那一抹诱惑的白皙……
……
翌日清晨,美丽的花乡,一片生机勃勃。
别具一格的小院里,三爷爷正在一口一口的抽着老烟枪,不时瞄一下天边的旭日,无奈的摇头说:“哎,都什么时间了,腊梅怎么还不起床,怎么要变成一个懒丫头吗?”
在碧绿色的石台上,敲几下烟土,三爷爷终于忍不住,起身迈着豪迈的八字步,来到小腊梅的闺房门前,伸出手,刚想敲门,三爷爷却忽然深深的皱起眉头,“什么声音?怎么会有男人的鼾睡声?难道……”
一想到这,平日里永远那么沉着冷静的三爷爷,可真是急了,听着越来越清晰的男人鼾声,三爷爷急得来回跺几圈,最后还是猛得推开小腊梅闺房的大门。
一幕震撼的景象,将三爷爷吓得目瞪口呆,老迈的眼中,瞬间布满血丝。
眼前的一幕,是三爷爷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自己的乖孙女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这是什么情况?小腊梅可是个还没出阁的大姑娘啊!
最让三爷爷无法接受的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孙女床上的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前几天还拿着火枪指着自己脑袋,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小子。
阅历丰富的三爷爷,脑袋嗡的一下,身子甚至打了个晃,难道眼前这个外来的小子,是要用这种手段,变相报复自己吗?
门被生生推开,这么大的响动,立刻将熟睡中的小腊梅惊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首先发现的,却是身边光着膀子的大专家!再看自己呢,也是衣冠不整,甚至孔雀裙子都挂到了房梁上。
“啊?我怎么了?你,你……”
听到小腊梅的尖叫,雷雨这才装模做样的惊醒,也用惊讶的口气喊道:“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哎,这不可怪我哦,谁让你这个小丫头请我喝鹿茸酒呢!酒后乱性,这可不能怨我啊!”
三爷爷脸色一片铁青,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小子,快给我出来!”
雷雨装腔作势的一耸肩膀,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可羞死了小腊梅,慌张的穿着衣服,两只小手甚至在轻轻发抖,她明白,这次自己是闯下大祸了。没有明媒正娶,就和一个小子发生关系,这是要被族人唾弃死的!爷爷,一定气疯了。
气疯了?爷爷不会对他不利吧?
一想到这,腊梅赶紧穿好衣服,慌张的冲了出去。
可是,如果现场有细心的人的话,一定能发现,小腊梅喜庆的牡丹床单上,根本没有什么鲜红的血迹,甚至连一点点污秽都没有,整齐的有点过分,完全不像经历过一夜的鏖战。
雷雨大摇大摆的来到院子里,却发现三爷爷手拿火枪,面色凝重的站在那,一见到雷雨,三爷爷大手一摆,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雷雨。
“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想为你的母亲报仇的话,大可冲我来,我绝不允许你打腊梅的主意!”
雷雨呢,只是无所谓的淡淡一笑,“哼哼,我敬爱的爷爷,现在说这些似乎有点晚吧,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和你已经是一家人了,您老人家是不是该提携一下晚辈呢?”
三爷爷一瞪眼,歇斯底里的说:“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希望借助三爷爷的威望,帮助我当上花乡的村长,一点小要求而已!”雷雨说。
“做梦!你想当上村长,借助职务的便利,祸害花乡,不可能!”
三爷爷大吼一声,枪口狠狠的对准雷雨,就要扣动扳机。
“不,爷爷,你不能伤害我的情郎,我已经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