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酒。说到底,他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喝酒的话,必须把有些问题讲得更深入,但是他不愿意那样。对,一定是这样,因为这样一来也就阻止了我深入地和他交谈的可能了。但是他却必须要请我,因为他得表现出一种姿态来。到目前为止,他还得依靠于我。
我觉得此时自己才完全地想明白了一切。
不过,我是真心不想那样去想的,顿时就在心里但愿自己是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上车后我才问她们住在什么地方,她们告诉了我住家的地址后我才发现其实她们并不完全和我顺路,心里也就更加地证实了自己刚才的那种分析。不过既然她们已经上了我的车,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把她们送到了。
在车上的时候,小陈问我道:“冯市长,这是你们上江市的车?你们政府居然会买这样的作为工作用车啊?”
我笑着回答道:“政府不可能买这样的车啊。这是我的私车,很多年前我还是医生的时候就买了。”
我的这个回答主要还是为了避免被她们误会,毕竟我现在是官员,开这样的车难免会被人联想。
柳宝宝这时候也问了我一句,“听说当医生的都很有钱。是吧冯市长?”
我摇头笑道:“很有钱是不可能的,比一般行业的收入稍微高些倒是真的。一个人真的要赚钱,靠职业是不可能的,必须有投资的眼光才行。”
小陈问我道:“冯市长,那您以前投资哪一块呢?”
我回答道:“房产。”
她即刻地道:“那得多少本钱啊?”
我笑着说道:“不需要多少,有首付的钱就行。你想想,以前的房价涨得多快?每年付出的那点利息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笑道:“冯市长,您真厉害。那您现在还在投资房产么?”
我顿时就笑,“我怎么觉得像答记者问了?呵呵!没有了,我这人对钱没那么大的奢望,够花就行了。况且现在我是官员,了解我的知道我是在投资,不了解我的还以为我是贪官呢。我有个原则,那就是绝不在自己的职务上为自己谋取利益,这是底线。所以现在我很庆幸自己前些年赚了一些钱,够我这辈子花费的了。而且你们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官员,吃住行都可以报销,何必还去挣那么多钱呢?”
柳宝宝说道:“冯市长,现在像您这样的领导很少了。”
我笑着说道:“可别这样讲,像我这样的多着呢。很多事情都是别人的误解,作为官员,如果真的要去做有些事情的话,那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我这人胆子小,不想今后去监狱里面过下半辈子。哈哈!而且我也相信,很多的官员有着与我一样的想法。”
她们都笑。
不过我相信她们不会相信我的这种说法,毕竟如今的官场风气已经变成这样了。而且她们本身也是属于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只不过深处底层罢了,不过她们对官场上的习气了解得也是非常的深入的,耳濡目染中早已经不再相信官场中还有纯净的地方。
但是我必须要这样讲。我自己是这样,这一点我自己最清楚,但是我不能用别人的污秽来衬托自己的清廉,这也是起码的规则和原则。
小陈先下的车,然后车上就剩下我和柳宝宝两个人了。而此时,我在刚刚见到柳宝宝时候的那种感觉早已经平息下来,早已经不再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当时,我也就是**了那么一瞬罢了。
城市的夜晚才刚刚进入它最繁华的时候,马路上的车流依然如织,此时的车速虽慢,但是还没有达到堵车的程度。小陈下车后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后来我觉得这样的沉默不大好,因为这样会使得气氛沉闷而暧昧。
后来我就开始问她,“小柳工作多久了?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她回答道:“我工作两年了,北师大毕业的。本来想去教书的,父母说当公务员好,所以就考了政府机关。”
我笑道:“教书其实很不错的,比在政府机关单纯多了。以前我也是教师啊,其实现在我还在怀念那时候的生活。”
她轻笑,声音很好听,“我知道,您以前是大学教授嘛。”
我忽然想起她前面对我的评价来,即刻就问她道:“对了,你们那位同事还说了我什么样的一些情况?”
她回答道:“就说您虽然年轻,但是很能干。还说省妇产科医院如果不是您的话,现在不可能建设得那么好。”说完后她就禁不住地笑。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笑什么,“呵呵!你是在笑我当过妇产科医生的事情吧?这没有什么,全国的男妇产科医生多了去了。职业罢了。”
她却依然在笑,“不是的,我是完全法把您现在的身份与曾经的一个妇产科医生联系在一起。冯市长,您以前真的要给女病人看病吗?”
我回答道:“当然了。妇产科医生最主要的工作是手术,妇科疾病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需要手术的,所以我们男医生反而最适合从事那样的职业,至少体力上比女医生强。”
她说:“这样啊。我以为是接生什么的呢。”
我摇头道:“接生不是医生的工作,大多是护士在做。不过剖腹产是我们医生的事情,那也是手术嘛。”
她笑着说道:“我还是觉得很神秘。对了冯市长,康厅长说他马上要调到省委组织部工作了啊?你们同学真厉害,都还这么年轻,您就是市长了,他也马上当更大的领导了。我们的话,今后上处级可能都会很难呢。”
我心里暗自吃惊,因为我想不到康德茂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们。于是我急忙地问道:“他告诉你们的?”
她点头道:“是啊。”
我心里顿时诧异:一贯谨慎、稳重的康德茂,他怎么忽然会变得如此轻浮?要知道,官场上的人事安排问题可是最最敏感的事情,康德茂曾经在省委组织部工作过,而且如今他已经是副厅级,他完全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那么,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们这件事情?很明显,他的内心很激动,激动得需要有人分享他内心的这种喜悦。不过我觉得这不应该是最主要的原因,因为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得有理由,有意图,特别是像这样的事情。
难不成康德茂是对她们其中一个有想法?或者对她们都有想法?今后他可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这个位子的领导对身在公务员系统的女孩子来讲,那可是一种难以抑制的诱惑。
这是男人惯用的伎俩。也就是:首先把诱惑植入到女人的潜意识里面,下一步就可以很快递进并俘获对方了。
这一招往往是非常有效的。试想,伸出公务员系统的年轻人,谁不想快速进步?谁不想走捷径?那样的诱惑是一般的人很难抑制得住的。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阮婕,她不就是如此吗?还有曾郁芳。如果说她们两个人有什么区别的话,也就是一个是被动被诱惑,一个是主动寻求走捷径的方式。
我从来不认为她们本身有多大的错,如果非说她们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因为欲望在作怪。可是作为人,谁没有欲望呢?特别是年轻人,事业、金钱,一切的一切,都是欲望的源头,要有获取就必须得付出。这样的道理一旦被女人想明白了,男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现在,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但是我的心里却开始犹豫起来。我不是为了今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两个女孩子而犹豫,而是为了康德茂,为了他的那个家。
曾经的我在有婚姻状态的情况下犯下过很多的错误,由此给我的家庭,给我的妻子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而且也让我自己直到现在还为此愧疚。包括我后来的更加**不羁,其实最根本的原因也是源于这里啊。没有曾经的那些罪过,何来后来的自暴自弃?
丁香是我介绍给康德茂的,而如今康德茂似乎又有其它的想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家庭因此破裂。
可是我不禁转念又想:这样的事情是我能够管得了的吗?我也是男人,男人一旦有了想要出轨的想法,其它任何人都是法去拉回来的。
我在犹豫着,所以也就没有讲话。前方的车很多,车速不快,所以即使是我分心在去想那些事情也不会让我完全地走神。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忽然听到旁边的她在问我道:“冯市长,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苦笑着说道:“你没有说错什么,是康厅长太不慎言了。他的调令还没有下,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拿出来讲。小柳,麻烦你给小陈讲一下,别把这件事情拿出去讲。”
她说:“哦。”
这时候,我忽然地对她说了一句:“小柳,你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