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你就别谦虚了。”二毛继续恭维她,让她放松警惕,“一个人的背后之言,是最能反映这个人真实情况的。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百姓心头有杆秤,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二毛边说,边开着车子在街道上打转。
牛小蒙手机上的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头。她打的来的时候,只化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到呢?但她还没有太在意,只是怀疑他开错了:“汉江大酒店还有多远?”
“快了。”二毛不动声色地说,“前面转过弯,就不远了。”
牛小蒙不吱声了。她觉得肚子里有些饿,这时已经是十二点十六分了。但她不能说,怕他再次请她去吃饭,她不想跟陌生男人一起吃饭。
二毛心里也有些急起来,怎么还没有开出市区?是不是记错了?正在他紧张地辨认着方向时,车子开到一条街道的尽头,一转弯,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片低矮的房子,这是郊外。对了,前面几公里,就是那个废弃的工地了。
他的心又狂跳起来。
牛小蒙见车子突然朝郊外开去,不禁吃了一惊:“你这是朝哪里开啊?汉江大酒店不在郊外,在市区啊?”
二毛急生智,极力平静地说:“正好经过我要去的那个工地旁边,就带你一起去一下。这是一个废弃了两三年的工地,人家让我带资来搞建设。前几天,我来过一次,今天,我想一个人再来认真地一。正好,你是房产公司的老总,没有收购这块地的意向,就在前面,不远。”
听他说有关地块的事,牛小蒙心的紧张和疑惑打消了一半,但还是有些紧张地问:“这里哪里呀?这个偏远的地方,不合适开发房产。算了,我就不去了。你去吧,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的回宾馆。”
好不容易把你骗到了这里,还能放你下来?哼,不可能。二毛心里既得意,又紧张:“喏,就在那里,到了吗?有围墙的。已经到了这里,就去一吧,只一会儿。”
牛小蒙终于到这个工地,就不再坚持下车了。她透过车,往那个废弃的工地张望,心里判断着它的开发潜力和升值可能,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危险。
二毛见牛小蒙相信了他的说法,心里十分高兴,也很激动。好,马上就要成功了,这个骄傲的美女,很快就要被我搞到手了。
他心里好开心,好激动,脚下暗暗使劲,加快速度朝前面的工地开去。很快就来到这个工地的一个豁口处,他没有稍微放慢一点车速,就直接开了进去,不给牛小蒙在外面下车的机会。
“就这里停下吧。”牛小蒙说,“这个工地原来是做什么的?”
二毛开着车子朝那幢临时彩钢板房驶去:“原来想建一个汽配市场,后来开发商资金链断裂,就停下来了。”他凭两幢四脚朝天的工种基础判断着说。
“你开到后面去干吗呀?”牛小蒙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车子一直朝临时主房的背后开去,感觉不对头,“停下,就停在这里,我下来一下就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下午还有事呢。”
“好好,开到后面的停车场上去。”情急之下,二毛胡说了。
转过临时房的山头一,根本没有停车场,牛小蒙更加不安起来:“哪里来的停车场啊?就停在这里吧。”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开到了彩钢板房的后边,一直开进一块比人还高的草丛里,才停下来。
工地上一片寂静,围墙外面也没有丁点儿人声和车响,整个工地像个被遗忘在荒郊野外的乱坟场,阴禁禁的有些可怕。
工地上有两幢建筑的基础已经出了地面,还有一幢浇好了一层框架结构,朝天戳在那里的钢筋都锈迹斑斑,水泥柱子也已发黑变黄。这种烂尾楼和死工地在现代都市里并不罕见,往往都是盲目开发和失职造成的恶果。
这个工地起码已经停了三四年。这样的死工地,牛小蒙见过不少,也视察过一些,在收购和改造这种烂尾楼上跟人洽谈过,探讨过,论证过,所以她对眼前这个死工地并不感到陌生和惧怕。
只是这会儿被一个似曾见过,却又偶然路遇的男人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