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大惊,喝道:‘全弟,你在干什么!’
韩全委屈收枪,道:‘我只想让主母知道,我韩全,已非小孩,能上阵杀敌。’
‘好,好,好。’关凤欣慰一笑,道:‘小艾,小全,你二位也算是小文的哥哥,如今,你们三兄弟,齐上西门,击退敌军!’
邓艾、韩全被说的热血沸腾,关文虽有些似懂非懂,但也知道现在是自己保护母亲的时候了,便也规规矩矩的站着,颇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迫于命令,吴俊无奈,只得一面在心内祈祷,一面命令将散布在全城的狼牙特种大队集合起来,跟随关凤,登上西城门。[
吴俊自率领十几个高大勇武者,与徐龙一道,将关凤母子团团围在中央,生怕出了半丝差错。
而邓艾、韩全,到了西门后,二人直接就奔向战斗的最前线。
见了前方血流成河的战场,来时还信誓旦旦、好像克服了心理障碍的韩全,不自觉的往后一缩,停步不前,然而邓艾却已率先冲了进去,在城楼上,与残余的关军士兵与已经爬上城楼的江东士兵反复争夺城墙那几寸地方,厮杀半日,血染邓艾身上白袍,江东兵马越聚越多,缺少实战经验的邓艾越来越吃力,渐渐有些捉襟见肘,他见韩全还杵在那里不敢动,不由大怒,返头喝道:‘全弟,还不快来!你之前说的话,可还记得!’
就这说话间,本就打的狼狈的邓艾这么一分神,立显狼狈,登时便有几个江东士兵结成枪阵,嘶吼着朝邓艾扎去。
见邓艾危在旦夕,韩全双瞳一阵收缩,他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的向前,一条长枪几乎就如蛟龙出海,几个呼吸间,那七八个士兵已被他绞倒在地,气息,血液,只出不进,眼见是不活了。
邓艾扯着韩全的肩膀,兴奋道:‘全弟,看着没有,你行的,只要你愿意,这城楼上,没有人可以阻拦住你!’
韩全眼中的畏惧渐渐褪去,一种嗜血嗜杀的、被压抑了十余年的眼神渐渐浮现。韩全如野兽一般低低的吼了一声,挥舞着长枪,就朝那些江东士兵迎了上去。
顿时,韩全那一条黑铁枪,彷如一条驰骋的黑龙,江东士兵,碰着即死,挨着即伤,韩全每走一步,必杀一人,无人可阻。
韩全在前方厮杀,邓艾则在后头,一手仗剑,一手指挥兵马,集合被打的散乱的关军士兵,重新组成阵型,跟在韩全后面,尝试着进行反冲锋。
被吴俊紧紧保护着的关凤母子,起到的作用,远远超过众人的想象。
关平在军中的威望本就奇高,为了心中的战神而战,是大部分关军士兵心中的最高动力源泉,如今,将军不在,可是主母和小将军却在后面,与我们并肩作战。
将军的妻、子在我们后面,他们的安危,都放在我们肩上了!
关军士兵一想到这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宁死不退。
邓艾果然不愧为当世名将,尽管年轻,尽管是第一次指挥战斗,然而却井井有条,进退得当,配合韩全这一员几乎打疯了的猛将,关军依靠薄弱的兵力,又渐渐夺回了城墙,将江东士兵往下赶。
江东主将周泰大急,他受了周瑜命令前来奇袭,可是立下了军令状,他登高一望,见地方之所以进展迅速,是在最前方有一员猛将开路。
周泰眼中寒光闪烁,他挥开众人,手持长枪,径直去战韩全。
正杀小兵杀的不亦乐乎的韩全,陡然间遇到了强劲的对手,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小亏,让周泰的长枪从脸上划过,好在无大碍。
‘全弟,用震枪之法!’在后面督战的邓艾见了周泰,心知来了硬茬,急大声提醒。
其话才落音,韩全已经大喝一声,继而,他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韩全手中的长枪,疾向周泰刺去,先是指向胸部,却在半路,陡然转向周泰小腹。[
这位向来以打不死闻名的周泰,在结结实实挨了一枪后,口吐鲜血,在长枪几乎贯穿了自己小腹的情况下,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愣是从韩全的枪身中脱了出来,在士兵的帮助下,退下城楼。
主将受伤,余下士兵怎又有心思再战,当即,江东士兵潮水般从江夏西门褪去,西门危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