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乱世黄金,黄金一向是战争和动荡的避风港,但现在,英格兰银行空袭黄金提供了最新的“教材”:科索沃战争爆发了,黄金的价格反而大跌,它再一次用“事实”来教育投资者,传播一个永恒的“真理”:当美元统治世界后,黄金已经成为一无是处的“废物”,它不仅不具备保值增值的价值,甚至连被投机的资格都没有!
黄金连个屁都不是,那靠着黄金支撑的欧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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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元和欧元的这场大战中,真正喜笑颜开的不是美国和英国,更不是欧盟,而是中国。
欧元的底气就是黄金,是欧盟各个中央银行中储备的一万两千吨黄金,而美国和英国把黄金弄成了个屁,欧美国家自然笑不出来。
美国和英国,即便笑,也是暂时的,因为让黄金变成屁,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痴心妄想。
中国喜笑颜开,是因为黄金市场被美英联手人为地扭曲金价,都在做空黄金,这自然正是悄悄大笔入货的好时机。
实际上,当金价掉到每盎司三百五十美元,中国就从各种渠道购入黄金,尤其是美国费尽苦心把黄金打成废纸的时候,更是欢欢乐乐地小心大扫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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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洪去后,一些变化就开始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个姓”开始在社会上被推崇,稍慢一步,当“个姓”有些市场的时候,“集体”和“奉献”精神就开始在字里行间、被缩头缩脑、蜻蜓点水地嘲弄。
“个姓”被推崇不是问题,问题是“集体”和“奉献”精神的被嘲弄,它们原本不是对立的,但却被弄成了对立的。
很快,又有一些声音出现了,老百姓有过好生活的权力,有住好房子开好车的权力,但政斧却人为地压制,至于为什么被压制,那是不能说的。
西方好,西方是小政斧大社会,一切都是俺们老百姓说了算……那才是理想的社会模式!
看看人家美国、西欧和曰本,生活水平是俺们的七八倍,凭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是大政斧小社会,因为我们不是真正的自由市场经济,如果按照西方那样去做,凭着中国人民之的勤劳和聪明,还有广阔的土地,我们的生活水平很快就会赶上西方,甚至是超过!
《读者》一类的媒体杂志如雨后春笋般钻了出来,并充分发挥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聪明才智。这次,写文章的人都是笔名,而且都是不要稿费的奉献者;再者,这类杂志社的核心人员大都只有一个。
而后,其他的声音,也开始响亮了起来,比如我们的劳动果实为什么要被拿去补贴别人?北方的生活水平本就比南方低,政斧却仍要拿大量的资源去资助南方,替南方照顾穷人,这太不公平了!
还有,对贫穷的省份,比如贵州,照顾一些是可以的,但贵州的生活水平比河北山东还好,这就过分了吧?
真的假的,九分真一份假、九分假一分真……似乎一夜之间,中国人接受的信息量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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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整个社会的舆论悄然地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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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宫里,中央情报局局长特尼特正在给大人物们汇报工作。
中央情报局曾经声名赫赫,不知曾经搞过多少次政变,推翻过多少个国家的总统,但也因此而臭名昭彰。
后来,世界的形势变了,中央情报局与时俱进,不直接参与别国政变了,转而隐身在幕后,支持一些特定的非政斧的民间组织,搞颜色革命。
特尼特有些兴奋,最后,他总结道:“总统先生,在中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有成为特权阶级的强烈冲动,而要成为特权阶级就必须摧毁过去的体制,至少是摧毁这种体制的基础,也就是改头换面。”
说到这儿,特尼特自得地笑了笑,道:“总统先生,对这个,中国有一句话说的非常之形象。”
听了特尼特的介绍,克林顿大兄弟心情大好,问道:“特尼特,什么话?”
特尼特道:“这句话是挂羊头卖狗肉。”
中国话很难理解,但这句话不难明白,稍一琢磨,大人物们都会心地笑了。
而后,国务卿奥尔布赖特问道:“特尼特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做?”
特尼特又笑了,他笑的很得意,道:“中国人很奇怪,尤其是一些文人,他们有一种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表现。有些来西方留学的中国人,他们在我们这儿刷盘子,受过很多蔑视和歧视,可一回到中国,却对我们极其崇拜,而对他们的同胞则非常蔑视。”
顿了顿,特尼特继续道:“还有,有相当一部分的中国人,他们超越了种族和文化的限制,他们认为我们的一切,不论是文化,还是社会制度,才是他们国家最终的归宿。”
“对这些人,我们通过民间组织尽力予以资助,总统先生,正是由于他们的努力,中国的变化才会这么快,这么大。”
想了想,克林顿问道:“特尼特,你怎么看?”
特尼特的主要工作对象就是中国,所以,他很快就成了个中国通,他道:“总统先生,中国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就是统治阶级是腐朽的。”
所有人都笑了,他们的腐朽都是“合法”的,而中国人的腐朽都是非法的。都说中国人聪明,但从这一点来看,中国人实在是不够聪明。
特尼特继续道:“一直以来,在中国渴望腐朽的力量都被韩立洪压制着,根本没有腐朽的机会,但这股力量是极其强大的。”
眉头微微皱了皱,国务卿奥尔布赖特道:“特尼特先生,即便那些中国人渴望腐朽,但他们和那些买办能一样吗?”
微微摇了摇头,特尼特道:“尽管他们渴望成为特权阶级,但中国现在很强大,要他们成为我们的买办,这很难。不过,当这些人成为主流之后,他们是不会主张跟我们打仗的。”
国防部长威廉科恩有些不解,他问道:“特尼特先生,为什么?”
特尼特道:“部长阁下,这些人天然地对我们有好感,而且,不知为什么,他们似乎很怕我们。”顿了顿,又道:“或许不是怕我们,他们只是怕打仗,怕战火毁了他们的好生活。”
到这儿,特尼特今天的报告给“玩火”的冲动按下了刹车阀。
时间太短,中国的强硬派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如果这个时候挑衅中国,中国必然会强烈反击,而如果按照特尼特的路子,前景似乎又非常光明。
这时,国务卿奥尔布赖特道:“总统先生,同中国的谈判该下个决心了。”
克林顿点了点头。
同中国的谈判,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卡在了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问题上了。
在美国政斧内部,赞成的和反对的声音几乎对等,不相上下。
赞成的一方认为,中国足够强大,不是他们能够遏制的了的,如果继续下去,早晚一天,中国将会对整个西方体系构成挑战。
如果把中国纳入进来,固然会让中国受益,但是,中国受益之后就不会挑战他们建立的这个体制的基石,至多是调整,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何况,中国抛出了那么多的喷香喷香的大肉骨头,他们不去抢,德国法国,就连英国也会扑上去抢的。
反对的一方则认为,中国太大了,也太强了,把中国纳入进来,会极大地损害西方的利益,他们坚决反对。
现在,加上了特尼特的观点,天平的砝码终于开始倾斜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