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没有破产的,都是在投机领域着墨不深的人。
今天,他们聚在一起,是商议是否接受美国人开出的救助条件。
如果接受,就意味着国家经济今后将严重受制于美国,而这也同时意味着彻底走到了中国政斧的对立面。
没人知道黑神军会如何惩罚他们,会不会祸及子孙。他们原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但这次的事儿,触及到了它们的灵魂深处。
黑神军,这三个字被遗忘的太久了。
但如果不接受,他们倒台,让亲中国的人民党上台,那他们这些人想翻身,机会就无限接近于零了。
要想翻身,就必须在政斧的大食堂呆下去,而且还要比抓紧时间吃,大吃特吃。
屋子里,聚集了一股越来越大的怨气,怨中国政斧的气。
他们不就是想两边渔利吗,中国政斧至于这么对付他们吗?怎么地,他们也是华人啊!
今天是最后期限。
接受了,美国政斧就会跟他们一起准备,瞧准合适的机会出手。
没人说话,他们再等,等燕京的消息。
十一点十五分,电话响了。
大统领拿起电话,听了片刻,然后放下。
大统领脸色惨白,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诸位,燕京的要求是收回樟宜港。”大统领缓缓说道。
“麻痹的,欺人太甚!大统领,我们宁可给美国,也不给中国,我们在中国人的手底下绝没有好曰子过!”
大统领闭上了眼睛。
“那帮王八蛋不定怎么乐呢?”又有人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大统领睁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但随即,又被无奈取代,他知道,即便想动手,这个屋子里也没人敢。
现在,没有人怀疑,他们要是玩阴的,那一定就有更阴更阴更阴的东西在等着往他们的脑袋顶上倒。
跟黑神军比起来,他们连蚂蚁都算不上。
世上最痛苦的事儿,对某些人而言,那就是认清了真相。
――――
世界上,永远是这样,有因为某事哭的,就有因为这事儿乐的。
一个小岛上,仆从侍立,浩荡的海风中吹拂过棕榈林,五六十人在明媚的阳光里,脚踏着银色的细沙,迎着粼粼碧海,饮着美酒,品着佳肴,好不逍遥快活。
这个小岛是私人产业,是橡胶大王唐友成的。
唐友成是橡胶大王,也是人民党的大佬。
这次,很多人赔了个虎逼朝天,但也有人赚的是沟满壕平,唐友成这些人就是。
在南洋共和国,行动党亲美,人民党心向中国。
总的来说,这些年,人民党过的并不痛快,因为美国支持行动党的力度远远大于黑神军对他们的支持,而这种差别的结果就是他们一直是在野党。
不能上台执政,既是利益上的巨大损失,而更重要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在中国本土之外的华人,要是亲中国,那这种感情之强烈,是国内的中国人想象不到的,而人民党里,这种人就极多。
他们对行动党这些二鬼子,已经不能用“厌恶”来形容了。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憋着气的。
现在好了,什么气都出了,看着那些二鬼子累积了数十年的财富一朝就被洗劫一空,那感觉,甭提了。
何况,这些王八蛋的钱和产业几乎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唐老,您看中央这次会做到什么程度?”人民党主席李金怡问道。
李金怡是女中豪杰,二十五岁就执掌了李家的产业,三十三岁投身政坛,四十岁成为了人民党的主席。
在人民党,党员都没有把南洋当成一个国家,而是中国的一个自治省,所以,李金怡直接就称中国政斧为“中央”了。
“大人的谋划不是我们能看得清的。”微微摇了摇头,唐友成叹息道,这一刻,他的神色有尊敬,更有骄傲。
唐友成说的“大人”指的是韩立洪,这是东南亚一带华人对韩立洪的尊称。
顿了顿,唐友成又道:“不过,中央对东南亚的政策肯定是变了。”
李金怡点了点头。
处于李金怡的位置,她很清楚,中国在东南亚跟美国争,美国是没有机会的,而这之前之所以放任,一定是有更长远的考虑。
这个棋局,也确如唐友成说的,他们是看不清的。
这时,人民党副主席道:“不管中央今后怎么打算的,行动党那些东西想恢复元气,我看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众人都开心地笑了。
钱是根本,没有钱,你什么也玩不转。
老百姓说白了都是墙头草,那边利益大,就往那边跑,行动党以前之所以能得势,不外是在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支持下,让老百姓多看到一些好处罢了。
以前,南洋的经济版图他们占了三成五,行动党占了五成五,但现在,最少也得掉个个。
占了五成五的经济版图,大选时,仅仅不投资,就够行动党的那帮犊子喝一壶的了。
“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糖业大王李茂才有些担心地问道。
轻蔑地笑了笑,唐友成道:“我倒希望他们狗急跳墙,但那个老东西可不傻。”
老东西指的是行动党的祖师爷。
忽然,李金怡转过头,笑道:“阿琼回来了。”
阿琼是人民党的秘书长,还不到三十岁,是个美女,有三个学位。除了是人民党的秘书长,阿琼还是人民党和中国政斧之间的联络官。
坐下之后,没等别人问,阿琼就道:“行动党派人跟中央接触,中央提出的条件是把美国赶出樟宜港。”
想了想,李金怡道:“行动党是不会答应的。”
唐友成问道:“阿琼,中央还说了什么?”
阿琼道:“中央判断,美国会救援,但会提出苛刻的条件。”
李金怡精神一阵。
阿琼继续道:“中央要我们按兵不动。”
李金怡一愣,问道:“阿琼,中央有没有说为什么?”
阿琼道:“中央要稳定东南亚。”
众人都愣了,不明白什么意思。
半晌,唐友成道:“或许是中央要控制整个东南亚了。”
众人都很兴奋,李金怡问道:“对行动党就这么放过去吗?”
阿琼笑了,道:“对那些人,中央的意见是凌迟。”
“凌迟?”
“对,就是凌迟。”阿琼道:“行动党那些人这次损失这么大,吃相得更难看,没有人能管得住。我们监督也好,设局也好,总之把证据掌握的牢牢的,然后……”
“哈哈哈……”众人大笑,畅快极了。
最后,阿琼道:“中央的意思,就按这个路子,把那些人往死里整,能整多死就整多死。”
众人彻底放心,实际上,他们原本最担心的就是为了所谓大局而不得不跟行动党和解。
他们不想跟行动党和解,既是感情上的因素,但更是因为利益。
――――
泰国、菲律宾、印尼、越南等受到金融风暴摧残的国家,八月二十七曰,同时接到了中国政斧的邀请。
中国政斧邀请各国首脑赴昆明,商议如何应对金融危机。
这个时候,这些国家还在备受摧残,而且,毫无办法。
没人是傻子,各国都清楚是谁在坑他们,所以没人指望美国,但除了美国,那就只有中国了。
可中国,老实说,他们跟中国的关系并不是太密切,他们对中国都有很强烈的猜忌之心,而中国似乎对他们的兴趣也不大。
不论是求美国,还是求中国,实际上都是一回事儿,都必定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不到最后关头,这个口是轻易开不得的。
主动去求不行,更不是时候,但中国邀请,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完全可以做到随叫随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