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轮的火铳轰击已经把正面的清军给打傻了,爆豆般的火铳声中,不停的有清军被打落下马,第一波的千多骑兵中以汉军和索伦兵为主,也有少量的满洲兵和蒙古旗兵,这种混合的二线部队的战斗意志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程度的打击,但马的惯姓之下,仍然是有不少人继续前涌。
军令没有取消,在多年严苛的调教之下,汉军和索伦兵在军纪上也是不弱,最少在现在这种程度的打击之下,他们仍然在策马前行。
“射箭,快射箭!”
一个分得拔什库身披着三重铁甲,背后的小旗被一颗子弹给打断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厚实的头盔也被打飞,在光溜溜的头皮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遭到这样的打击,这个悍勇的清军底层军官仍然十分冷静,他在阵中不停的策马奔驰,也叫自己的部下不停移动,尽量加大对方火铳手射击瞄准的精度,只要移动起来,以旧往的经验,明军的火器射击的威力也就是十分有限了。
在移动的同时,他也是下令自己的部下立刻靠近射箭,此时清军骑兵被射落已经超过百骑,但仍然不停的向前,从拔什库以下的各层武官,也是在阵中不停的吆喝指挥,喝令部下继续一直向前。
以清军多年战争打出来的骄狂之气,几轮火铳伤亡虽惨,又怎么会就此后退!
先是几个人在马上射箭,接着是几十,几百人,只要骑术和射术够格的,都是在奔驰到百步之内的时候,就在马上把箭矢赶紧射出去,然后便准备分开两侧折回调整。
整个战场的正面很宽广,明军也没有设立屏障来阻碍骑兵的高速机动,也没有骑兵出来威胁清军的两翼,所以使用这种骑兵战法,原本应该十分得力,但身处第一线的清军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火铳,依次击发!
重火铳的声响是沉闷而悠长的,而相对来说,轻火铳的声音就要轻灵脆快很多,声音响起来的频率也是和重火铳此起彼伏,相连不停。
每个火铳手都经历过了严格的训练!
每个分解动作都要求必须十分准确,每个动作都必须做到位,稍有偏差,那些泰西教官的鞭子也就是抽下来,绝不会有丝毫客气!
这些王八蛋也是真狠,劈头盖脸的往人脸上就抽,这些畜生不仅不是本乡本土的,连中国人也不是,训练起来,一个个比魔鬼还凶狠,火铳手比起普通的步卒要多拿点银子,很多人可是宁愿干长矛手或是刀牌手,也绝不愿干火铳手!
对这种训练,平虏军的军官都很有怨言,但向来从善如流的太子在这件事上也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哪怕那些泰西人自己时不时的喝的醉熏熏的,经常不守军纪,但火铳教官的职位,就是落在这些泰西武官的手中!
不仅是训练,火铳的铸造也是如此!
公平的说,明朝的火器发展是走了歪路,在立国之初,明军的火器水平肯定是独步天下,无人能敌。
但在二百多年的曲折发展之后,西方已经在这方面把明朝给甩了下来。
平虏军的火铳手们,也是在不停的训练之后,已经赢得了所有教官的赞许。
论起士兵来,中国士兵才是最好的。
听话,能吃苦,有一定的领悟力,富有勇气。
只要有一定的组织和训练,在中国练出一支强兵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眼前的火铳手,在战术动作上,已经不在教官之下。
从拔开木塞帽,再到点燃火绳,装子药弹丸,瞄睢,听口令击发。
所有的火铳手在统一的指令之下,都是如训练时一样,每个动作熟极而流,根本没有任何的滞碍!
击发,通条通膛,再装药,再击发,每排到每列,每个方阵,所有的火铳手都在不停的动作着,在这样密集不停歇的火铳轰击下,枪口不停的冒出白烟,几百支火铳击发之下,整个战场都是呛鼻的火药味道。
而在中央方阵的对面,第一梯队的清军已经被击跨了!
一轮接一轮的火铳射击过来,密度和威力完全出乎清军上下的经验之外,任何一支明军都从来没有这么打过火铳,也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威力的火器!
前几排的清军几乎全被打死了,每个人的甲衣都被打穿或是打凹陷进去,鲜血和碎肉末迸的到处都是,整个战场上的血水已经一片一片的流的到处都是,不少战马被重火铳击中了,马的内脏都流了出来,身子也卧在地上,还在咴咴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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