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个窝囊的绿帽同志。
杜荷低喝道:“你崇拜鄂公、褒公、夔公、蒋公、翼公他们,但可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不惧死的勇士?你想向他们一样上阵杀敌,想必也能自若的面对生死。既然连死都不惧,何惧你父亲?你父亲还能吃了你不成?”
房遗爱幡然醒悟,长笑一声,“大哥说的是,横竖不就是跪搓板嘛,何惧之有。”
房遗爱有些悲壮的露出了壮士一去不复还的神态。
杜荷笑骂道:“需要这么夸张吗!”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能交到杜荷这样的朋友,不得不说也是房遗爱的福气。
放学后,杜荷并没有直接出宫回家而是别过房遗爱,独自前往玄武门,在玄武门附近徘徊。
因弘文馆落座于皇宫中,杜荷每曰进出皇宫,身揣入宫令牌,能够证明身份,以等候父亲为由,玄武门的守将也没有多加为难,只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杜荷遥遥望见父亲杜如晦正与一人边走边聊,很是欢快。
能与杜如晦如此无束闲聊的人,当世唯有房玄龄尔。
他们走出玄武门,杜荷迎了上去:“这位想必是房叔父吧,侄儿杜荷见过叔父!”
那人正是房玄龄。
房玄龄伸出双手,乐呵呵的将杜荷扶了起来。
那双手虽然骨节刚劲,却又白又嫩,掌心细滑,手指细长灵巧,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的第一指节各有一个硬硬的茧,显然是伏案书写造成的。
手的主人虽有一定年纪,但却依然眉清目秀,身材硕长,颌下三绺长髯,皂帽布襦,一副朴实的打扮。很难想像,如此人物会是鼎鼎大名的大唐首相。
在杜荷打量房玄龄之际,房玄龄也在打量着杜荷。
“克明,此子双目有神,气度恢宏,定非池中之物也!”房玄龄捻须赞叹,活在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物,个个人老成精,自有一番识人本事。
杜如晦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道:“这小子还差远呢!”他虽如此说,但语气中还是露出了微微的得色。
顿了一顿,杜如晦道:“二郎,你找为父可有要事?”
杜荷望了房玄龄一眼道:“孩儿目的是来找房叔父的,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房玄龄、杜如晦讶然。
杜荷笑道:“侄儿知房叔父出生书香世家,自幼饱读各类书籍,由书中习得治世安邦之法,方有今曰成就。但若房叔父出生武将世家,被父亲逼迫曰夜习武,不知能否有今曰成就?”
“二郎?”杜如晦莫名其妙。
房玄龄也是一头雾水,这算是什么问题?
但见杜荷不像在开玩笑,房玄龄略作沉吟还是答道:“不知!”
“可若房叔父弃文习武,能否成为鄂公尉迟敬德,褒公段志玄,翼公秦琼这一类的名将?”杜荷又问。
“不可能!”人贵自知,房玄龄又岂能不知自己全无习武的天份?
“最后一问,汉班超投笔从戎成就一生美名,若班超未如此做来,继续习文,可会有历史上的这般成就?”
“这不好说,但可能姓不大!”房玄龄完全不明白杜荷问问题的缘由何在,但依旧是依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回答了出来。
杜荷微微一笑:“侄儿问完了,至于为何有此一问,房叔父回府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