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月两只手依然挽着贺兰敏之的胳膊,撒着娇请求道:“哥哥,要是敏月将画作好了,你要在画中题一诗,好不好?你已经好久没作诗给敏月看了!”
“作诗?…”贺兰敏之一愣,有点自嘲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敏月,哥哥受伤后,许多事都想不起来了,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会不会作诗,呵呵…哥哥…以前会作诗吗?”
美贺兰敏月脸上有点惊疑的神色起来,不过旋即就没了,笑容再次浮现,“哥哥当然会作诗了,你以往所作的诗都曾得陛下和姨母夸奖呢!哥哥,一会你一定要为敏月这画题一诗,好不好啊?!”
看着美贺兰敏月那美的有点让人感觉炫目的脸上满是渴盼的神色,贺兰敏之连拒绝的念头都没有,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那…好吧,哥哥一会给你吟几句诗…嗯…敏月,你别急,哥哥马上就想,现在就想,好不好?!哥哥看你作画的时候一定把它想好!”
“那太好了!”贺兰敏月这才满意地放开挽着贺兰敏之的手,站回到案几边,继续作画。
作画时候的贺兰敏月可是全神贯注,连站在边上的贺兰敏之都没瞧上一眼。
贺兰敏之没有一点声响地站在后边,看贺兰敏月作画,他也在惊叹古代女子的笔墨竟然是如此之好,好的有些不真实,后世的他真的是拍马也赶不上。
贺兰敏月的笔画细腻中又带有一点豪气,落笔的动作没有一点犹豫,颇有男人的风范,只一会间,剩余的笔法就全部添上了,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卷大功告成。
贺兰敏月搁了笔,很仔细地看了一会画,再抬起头,很骄傲地看着贺兰敏之:“哥哥,敏月的画只差你的题诗就好了,你的诗想好了吗?”
贺兰敏之在看贺兰敏月作画时候,脑袋中已经有了两句非常贴切的诗,听贺兰敏月如此问,也即笑着道:“敏月,哥哥还真想到两句挺贴你这画的诗…”
“那你快吟给敏月听啊!”贺兰敏之再次大喜过望。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贺兰敏之将这两名句吟了出来后,带点得意,又有点紧张地问道:“敏月,哥哥所吟这两句诗你觉得如何?”
贺兰敏月的画中,最传神的即是墙外隔园几枝探头的杏花,红色的杏花开的正灿烂,在隐现的树石及几枝柳条的映衬下,一股春意扑面而来,很是灵动,看着让人分外的舒服,这首著名的诗后面两句,真的可以说是对此画恰到其处的写照,估计任何一个读过这首诗的人,看到贺兰敏月这画时候,都会想到这两句诗的。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哥哥,这两句诗太好了,比以你往所作的诗都好上许多!”美贺兰敏月细品了一会后,几乎拍手跳起来,这两句诗真的非常贴她这副画的意,题在画上再贴切不过了,她很为自己的哥哥骄傲,但又马上有疑惑起来,“哥哥,为何这么好的诗只有两句?你把它作完好不好?”
“敏月,哥哥看你的画作,就无端地想到了这两句诗,觉得这两句诗非常贴合你的画意,再无其他句子可用…你不觉得如此吗?!”汗,真不知道如何解释!瞄瞄后边几位满脸崇拜之色的俏丽侍女,贺兰敏之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原来如此!”贺兰敏月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脸上依然满是骄傲的神色,“哥哥,敏月觉得这两句是绝妙好诗,一会让娘看看,也送进宫让姨母看看!敏月想啊,娘和姨母看了一定会称赞的,陛下也一定会夸奖你的,还会有奖赏于你的!啊…娘来了!”
一阵叮叮翠翠的环佩撞击声从远处传来,接着听到有侍女行礼问候的声音,贺兰敏之忙转过头,看到母亲武顺在几名侍女的陪伴下正往他所躺方向走了过来,赶紧迎上去。
“孩儿见过母亲…”兄妹齐齐地向武顺施礼!
几名侍女在远处站定,武顺快步走到贺兰敏之面前,伸手将他扶住,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敏之,你伤还未完全好,要多休息,不要经常站着,快到那边软榻上躺下休息一会!”
“母亲,没事,孩儿刚刚在看妹妹作画!”贺兰敏之指着案上贺兰敏月刚作的画,“母亲,你看看,敏月的画越加不错了!”
“哦?!娘看看!”武顺有点心不在焉地应道,在一脸骄傲的贺兰敏月搀扶下,走了过去。
但武顺只是略略看了两眼,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是挺不错的,比以往所作的好多了!”
对母亲这样的评价,贺兰敏月有些不乐意了,拉着武顺的手,撒娇道:“娘,你都没好好看过呢…还有,刚刚哥哥为这画配了两句诗,这两句诗非常不错,娘你等着,女儿马上就题上去!”
说着放开武顺的手,提笔快速地将贺兰敏之刚刚所吟的两句诗题了上去,并落了跋。
武顺漫不经心地看着贺兰敏月所题的诗句,但只这么一看之下,就让她很是吃惊,立即走近去,仔细地看了起来,好一会,才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敏之,这两句诗是你所作?”
“是!”贺兰敏之硬着头皮承认,“是孩儿刚刚想到的,感觉非常贴敏月此画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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