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首相大人,好好地突然要南非和直布罗陀干啥子哦?不是商量好了这两地咱们不插手吗?”
一大清早,新花园内便响起了龙国章的大嗓门,眼看战争就要正式结束了,自己女儿和大皇子的婚事也该办了,所以他这几天跑这里特别勤快,差点让李默以为这家伙又要来纠缠着造军舰扩军呢。
凉亭内喝茶的龙国章眯着眼睛,虽然嘴上说不要南非和直布罗陀,可旁边几位心里都知道,这位海军总司令最大梦想恐怕就是把帝国龙旗插到世界上的每座海港,再把全世界的海洋都包裹在他那无边无际的血海中,然后伸出龙爪按个手印,最后来一句。
“都是我的!”
所以大家仿佛没听到海军司令的叫嚷,陈平看着站在旁边一身戎装刚刚回来的李秀岩,从桌上拿起了一把镶满了宝石的腰刀,惊讶问道:“秀岩,这把真的是路易十六使用过的佩刀?”
“参谋长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可不懂这些。”李秀岩摘下军帽挠挠头,笑道:“这是刘景鹏他们收缴上来的,不过听他说这些的的确确是真货。”
“这个刘景鹏,看来能力也不小嘛。”容揆拿起了南美权杖,眼睛都笑米眯了。虽说他是议长,在这场战争中不像首相和总参谋长那样光彩逼人,甚至还不如一位领兵的将军,可却实实在在是这个国家的擎天柱之一,何况他还是在野党的党首,如果不是战前他在党内提出的“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口号,表示将放下党派和政见之争,全面配合执政党打赢这场事关国家、未来和民族前途的战争宣言,或许唐绍仪领导的首相府和国会之间也不会那么顺畅。
“那是。”
龙国章咧着大嘴笑道:“我听运输部门的人说,美国东海岸都快被他给搬空了,这小子还算计上了老子的关塔那摩基地,把新基地搞得乌烟瘴气全堆满了东西,第五舰队越过巴拿马运河后,就只能去百慕大或者在海上漂着!他妈的!”
李秀岩在旁边缩了缩脖子,暗道自己出主意这事绝不能给司令员知道,不然屁股都得开花。
李默从十几件礼物中挑出了一枚十八世纪的俄国海军中将徽章,徽章反面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罗曼诺夫的刻字,证实这是彼得大帝的使用过的,这位促成了俄国步入近代工业国家,被誉为世界最伟大皇帝之一的家伙,最喜欢就是别人称他为海军中将,只可惜如今他的子孙却正在内耗中不断虚弱。
“大壮,把这个给尤尼雅送过去,就说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其它的都收起来,等将来太平了办个皇家展览馆,让大家都开开眼界。”
早已被满桌子珍宝吸引的杜大壮听言后,立刻招呼禁卫们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全部收了起来,大家对李默要办皇室珍宝展不奇怪,因为从建国前得到了清朝珍宝和上次从尼古拉二世手里挖出来的东西后就这样说过,倒是对他拿彼得大帝的海军中将徽章送给尤尼雅暗暗好笑,看来李大皇帝还真是家国两不误。
杜大壮刚把东西收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汇报声,扭头看去只见在德国待了四年的王士珍已经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见到他后别说陈平和唐绍仪这些人了,就连李默都亲自起身相迎。
“聘卿,何时到的?”
“士珍见过皇上,刚刚下飞机,去了国防部听说大家都来您这了,便冒昧跑来,还请皇上不怪。”
“好,好啊,来得好!”李默连忙扶起弯腰行礼的王士珍,嘘寒问暖道:“聘卿,这四年在德国可真辛苦你了,身体好些了没有?”
“多谢皇上关心,出发时还不怎么舒服,没想到刚才一下飞机,闻到了燕京的味道后,依然好多了。”
“哈哈,我看聘卿这不是身体的病,是思乡吧。”唐绍仪在旁笑道。
“是啊,离开四年再回来,都差点不认识路喽。”王士珍笑着和每个人打完招呼后,李默连忙招呼大家坐下,笑道:“坐坐,都坐。秀岩,你去吩咐一下,中午设宴给聘卿接风。”
热闹了一番后,陈平首先转到了正题,问道:“聘卿,你刚从欧洲回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闹!”王士珍端起茶杯想了想后,用了一个字来开头。这个字也让几位不太熟悉的暗暗挠头,英美投降仅仅是最后的赔偿和时间问题,按理说此刻应该太平了,怎么还闹呢?
王士珍润了润喉咙,放下杯子后笑道:“还不是我们提出的28条,如今为了这事欧洲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德国,对我们这么大的手笔更是指责多多,我回来前一些报纸还公开以我们想要挑起欧亚之争来形容,实在是居心叵测!”
“哼,我们不去说他的万亿赔款,他到来说我们要挑起欧亚之争,德国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龙国章第一个跳了起来,气得直吹胡子恨不能干脆把剩下的“寂静”往德国头上仍。陈平呵呵一笑拉住了他,笑道:“我说老龙啊,这是好事!说明我们强大了,德国在近期没办法遏制我们的情况下,只能出此下策造舆论来逼迫我们让步。”
“呵呵,元寿说的不错。”唐绍仪也说道:“德国不是主要问题,28条中和德国有切身关系的不多,冯琪发消息来说,德国最不满如今便是直布罗陀和南非,因为我们在上次开罗会议中暗示过不要,此外对我们的美国严惩政策也颇多微词。”
“这很正常,我们要轻惩英国,德国同样要轻惩美国,都是为了将来不让对方安生。”李默微微一摆手,说道:“不过既然我们抛出了直布罗陀和南非,就要往死里咬住这两个地方,让德国认为我们是势在必得,最后不得不大家干脆都放弃!”
“皇上说的是,此外这事我们最好和英国暗地里通个气,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和立场,能保住这两个地方,相信英国政斧对我们的态度能改变很多。”王士珍点头赞同道:“至于德国在非洲的扩张倒不用太担忧,在士珍看来,我们两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在大西洋和欧洲利益上,在肯定不可能得到巴拿马和苏伊士后,德国显然不希望把脚伸的太远,所以百慕大和马耳他就扎眼了。
至于南非和直布罗陀更不可能!只要我们死咬不放,到最后他宁愿还给英国也不会让我们占了,因为那样就等于被继续被压制在了大西洋内!
在我们和阿根廷达成协议租借了福克兰群岛后,德国国内已经明确想得到福克兰群岛并列的南乔治亚岛,有了圣赫勒拿和佛得角,就不会被我们锁住南大西洋出海口了。”
“呵呵,聘卿果然看得通透。”唐绍仪微微一笑,想了想后问道:“最近很多人都说我们手太长了,连国内也有这样的呼声,觉得太多控制区会导致将来兵力分散,耗尽国力等问题,依聘卿看我们此种选择是否值当?”
唐绍仪的问话,让王士珍犹豫了一下。
他是军人,是三军副总参谋长,深知李默最讨厌的就是军队干政,所以建国初期宪法中就作出了约束。根据宪法规定,军队是皇帝的军队,在政治中必须严守中立,只负责皇室和国家安全,就连国内大选投票时期将领们也大都不会表明态度。
之前的势力划分可以算军事话题,因为关系到未来的新华的外部安全形势,而这个问题却明显带有国家施政。殖民等政治内容了,他一位副总参谋长说这些怕犯忌。
李默看出了王士珍的心思,既满意军队在执行中立上的态度,也想听听在欧洲多年的王士珍的看法,所以立刻说道:“聘卿尽管直言。”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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