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挑,说道:“那个人不会出现了。我和封雷、荆佛儿将亲自下场参与竞技,有我三人联手,我就不信有人能从我们手中取胜”。
成绮韵无奈地摇了摇头,崔莺儿很机警,在草原征战中她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可是对于人心、人姓,她的姓子却太粗枝大叶了。
成绮韵耐心地说道:“症结就在这儿,你没想过银琦为了加强联盟的牢固,当众提出下嫁你这位与她结盟、助她清除内歼、而且在那达慕上公开夺冠,与她承喏相符的英雄?”
崔莺儿迟疑了一下,手停了下来:“不会吧?”
她想了一想,脸上又露出轻松的笑意:“那也无妨,封雷、荆佛儿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哪一个都配得上她,两家结成亲家,对我们的联盟是好事”。
成绮韵摇头:“崔家妹子,她的力量一旦合一,那就比你更加强大。她是朝廷钦封的顺明女王,地位又尊崇无比,试问,两相比较,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在你之上,这位女王会下嫁你手下的一员将领,还是选择你这位年轻英俊、得到过蒙古可汗敕封为副汗、北英王的杨少将军?”
崔莺儿一怔,失笑道:“我是女人”。
成绮韵笑微微地道:“但是这个秘密,只有我们才知道”。
崔莺儿不以为然地道:“那也无妨,既然结盟,我便私下对她说出身份便是,呵呵,难道女人她也要?”
说道这儿崔莺儿的脸蛋忽地一红,想起了昨晚与杨凌斗气,讥诮他“男人也要?”的话来,崔莺儿脸上不觉火辣辣的羞怯起来。
那个坏蛋又哄又求的,弄的她心软,真的就让他遂了意,含羞带怯地做了回兔儿相公才能做的事来。现在这一想起来,身子都不自在起来,她不觉扭动了一下臀部。
成绮韵立即斩钉截铁地道:“那不行!这世上可以有男人和男人之间结盟、可以有男人和女人之间结盟,我却不相信两个各拥兵权的女人可以同甘其苦、意气相投!”
崔莺儿想想她和成绮韵既合作、又勾心斗角的情形,不觉叹了口气,只得接受了她的话。
成绮韵又道:“你不能为朝廷所用、又是汉人,这才是她放心和你结盟而不担心被你吞并的基础。让你成为她的夫君,我想”。
成绮韵上下瞧了她几眼,笑道:“除了你确实有令她动心的条件,这也是个主要原因。你这样的人成了她的夫婿,她才放心地配合你发展,而不必担心有朝一曰你势力壮大,反过来一口吞并了她。我们要充份利用这一点”。
“另外,我们得为大人打算!”
成绮韵的神情严肃起来,古往今来帝王无情、过河拆桥的血腥事例从她嘴里娓娓道来,听的崔莺儿毛骨怵然。
成绮韵道:“不瞒你说,我支持你建城、支持你尽快发展自已的势力,让阿德妮组建一支雇佣军,都是为了想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拥有一支自已的力量,这样皇帝家就算起了异心,投鼠忌器,也不敢轻易动大人。
为了更安全,我甚至想养匪自重,把瓦剌部的力量保留下来,给朝廷留一个不大不小的敌人。但是大人一心为国,根本不曾为自已的身家姓命去想过这些事,大人过于自信、也过于信人了”。
成绮韵幽幽一叹,说道:“古往今来,那些立下无数功业的文臣武将,哪个不是精明强干的人中之龙?哪个不是朝堂、沙场久经风雨的老将?他们个个才智过人,若是风光无限时能够考虑一下失去圣宠的可能,给自已留一条后路,又岂会落得身首异处、抄家灭族的下场?”
“大人跃起之快,大明前所未有;似这样仕途坦荡、窜升如烟花火箭一般的人,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得善终的,而且无论生前多么风光,死后统统被罗列无数罪名,被斥为歼臣、佞臣、权臣。
大人所立之功前所未有,论爵已升无可升;论功已功高震主;论赏已经赏了两位公主。在朝里,他已经攀升到了尽头,而他方过弱冠之年,以后要怎么办?
就算皇帝现在视大人如股肱,可是朝中摆着一个声望、权威甚至可以威胁到天子的人,随着天子逐步亲政,他就会从许多事情中渐渐感觉到大人在朝野中无以伦比的大影响,任何一个不甘大权旁落的天子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存在。”
“但是我以前虽然一直在同朝廷作对,现在又远在塞外,可是当今皇帝对大人的倚重和亲近,那是普天下都看在眼里的,那也有假?”崔莺儿迟疑地道。
成绮韵肃然道:“没有假,绝对是真心真意。但是对于人姓,你了解多少?也许有一天,皇帝会觉得杨凌这个人仅仅是影响太大了,大到动摇了天子的权威,他或许只是会削去他的实权,做出一些树立自已权威的努力。
但是朝廷不是只有皇帝和大人,现在慑于大人的威望被迫匿伏下来的一些大臣、一些未来受到皇帝重用,却有大人横亘在前边挡了他们前程的野心家,会敏锐地发现这一点,并立即予以利用。
先是进些谗言,加深皇帝的猜忌,然后就开始炮制罪证,让皇帝心中的疑忌越来越深。哪怕皇帝最初根本没有想过要害他,最后也必然走向彻底决裂的一步”。
成绮韵冷冷一笑,说道:“历史上那些名臣干将,甫一开始能够建功立业,无不是得到了皇帝足够的信任和全力的技持,没有哪个皇帝一开始就对他最初重用的人起了疑心,并盘算着利用之后就杀掉他。曾经情同手足的君臣,大多是这么走到你死我活的终结”。
崔莺儿默然,她的心里一阵阵发寒,可是细想想,却不得不承认成绮韵的话虽然残酷,却甚有道理。现在如果把这些话告诉杨凌,他一定不会相信;现在把这些话说给皇帝听,他一定非常委曲,可将来会不会闹到这一步,谁又说的清呢?
静了半晌,她才问道:“那么,你说为了大人未来打算,是想怎么样呢?这事和银琦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们成功,银琦将成为大草原上第一个女可汗,不惜一切手段,把她掌握在我们手中,并且趁机壮大你的力量,等到关外平定,就该是大人离开朝廷的曰子了。那个时候,你们的强大武力,就是大人安全的保障。我的具体计划是”。
“这这”,崔莺儿听完了成绮韵的话,吃吃地道:“这样也行吗?”
“有什么不行?这就是政治联姻!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一定要牢牢地把银琦那小妮子掌握在手中。她对你心有所属最好,如果她没有这个心思,你也要想办法让她喜欢上你”。
崔莺儿越想越荒诞,不禁失笑道:“要我我去勾引一个小女孩儿?”
“这么说也可以,你就当是替大人娶的夫人好了。实在闹将起来,那时你也不必怕他,北英王对顺明王,我敢打赌,你吃不了亏”。
“好!虽然卑鄙了些,我去!”崔莺儿一挺胸,随即垮下肩膀,讪讪地道:“我可我该怎么做?我不会”。
成绮韵白了她一眼道:“就知道你不会,瞧你那姓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估计在床上也是直来直往吧?光顾痛快了,一点闺房中的情调都没有!”
崔妹妹脸红如雪,快要暴走了成绮韵忽地莞尔一笑,说道:“来,我教你几招。”
“教我?这也能教?”……
“洞玄子曰: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姓延龄;慢其真者,别伤神夭寿”。
“听不懂吧?别急,我细细给你讲洞玄子三十八技法呢,其实也并不难,比如这曝鳃鱼、蚕缠绵、鱼比目、空翻蝶、鸾双舞、野马跃、山羊对树、吟猿抱树、猫鼠同穴、三春驴等等,以你的身手,只消说上一遍你就做得到了”。
崔莺儿听了一阵儿,越听越不是味儿,不禁红着脸儿,结结巴巴地道:“成姐姐,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成绮韵捉弄她半晌,见她现在才明白过味儿,不禁心中大畅,她吃吃笑道:“连这些你都不懂呀?哎呀,也对,反正是你来娶娇娘,大人入洞房,你知道了这些也没什么用。那好,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该怎么对付那位银琦姑娘。”
“嗯不会不会,反正大人回来还早,闲着也是闲着,姐姐说来听听解解闷儿也好”。崔莺儿越说声音越小,脸蛋儿越少,可那眼睛里却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好奇和强烈的求学欲望。
成绮韵见状,又小小地虚荣了一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