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群潜伏者太神秘,如果他们的目的也是……,卫士长真不敢想下去。
从对面的山坡上冒起来一个人影,那段山坡卫士长刚才看过,光秃秃的,有一块不大的岩石,岩石旁边有丛低矮的灌木,稀稀疏疏的,可以一眼望清。
可就从这个不轻言起眼的地方冒起来个人影,当他冒起来后,卫士长才发现,那丛灌木就长在他的脑袋和肩膀上。
这个人的装束有些奇怪,头上的钢盔被染成土黄色,身上披着块脏兮兮的的披风,披风看不出颜色,人影很快走近,卫士长发现他的脸上也涂得花花绿绿,以致看不清他的面容。
“站住!”卫士长厉声叫道,人影在阵地前站下:“你们是什么人?”
“请向邓先生报告,我们是庄司令派来接应邓先生的,东北战区特种部队上校副队长樊春申。”
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樊春申说完之后吹出一声口哨,随着这声口哨,从两边山坡远近不同的地点冒起来七八个人影,接着“哗啦”两声,两堆石块一下崩开,两道人影从石块中站起来。
啪啪啪,一阵枪栓乱响,枪口对准了他们,其中一人咧嘴一笑:“别开枪,严老师,我是练小森。”
严重定睛一看,果然是练小森,练小森曾经在他的学校学习过,称他老师没有错。
“练小森!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这条路不安全,司令担心你们出事,让我们沿途护送。严老师,有什么事到沈阳问司令吧。”练小森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严重却知道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特种部队是庄继华的心尖,执行的都是最危险最困难的任务,庄继华肯定是闻到什么,也可能是得到情报,才把他们派出来。
“都是些什么人?”卫士长心中有些愤怒,这些人要是早出手,他的人便不会负伤,也没有这么多危险。
“小鬼子的游兵散勇。”樊春申过来了,几个卫士将山坡上滚下来的敌人尸体拖过来,卫士长见尸体额头开了大窟窿,尸体穿着曰本人的土黄色夏季军装,然而身高却明显要长出一截。
卫士长冷冷看了樊春申一眼,樊春申一脸不在乎,卫士长头也不回的叫道:“把裤子扒下来。”
卫士三下五除二将裤子扒下来,里面是条短裤,卫士长瞪着樊春申一字一句的说:“不,是,小,鬼,子。”
练小森在旁边淡淡的说:“司令说了,是小鬼子,司令从来没说错过。”
卫士长一愣,严重若有所思的看着樊春申和练小森,他当然清楚这两人都是庄继华的心腹嫡系。
“文革是这样说的吗?”邓演达从后面过来,显然他已经听到他们刚才的话。
练小森转身向邓演达行礼:“报告邓将军,有什么问题,请将军到沈阳与司令见面后便知,司令给我们的命令是,不管是什么人,对外都是曰本人。”
邓演达和严重交换个眼色,彼此在心里都有数了,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军统,也只有他们才这样神通广大。若是军统,没有蒋介石的命令,戴笠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胆量,这可能便是庄继华将这些人归结为曰本人的原因。
“你们来了多少人?”严重又问。
“小鬼子没多少人,来多了太抬举他们,就一个分队,在这的就一个小队,其余的肖队长带着在山口那边,这帮家伙伪造了命令,假装成喻将军的工程部队,”
樊春申微微皱眉,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年那个大咧咧的粗鲁小白龙,现在他的外粗内细,练小森的话细想下便漏洞百出,他怎么知道他们是伪造的命令,怎么知道伪装的是喻培棣的部队?这说明他们跟着这群人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既然时间不短了,为什么没有才去行动制止,相反却设下埋伏,让邓演达严重涉险。
“邓将军,严将军时间不早了,赶紧上路吧,到前面县城住下,等司令派部队来接应。”樊春申打断练小森,开始催促邓演达严重。
“既然小鬼子已经消灭了,那就不着急。”邓演达说道,他的思绪有点多也比较远,庄继华将这些伏击者归到曰本人身上,那意思显然是让他忍下这次暗杀,可这是为什么呢?
蒋介石既然能对他下手,说明在胜利后的战和问题上,他是偏向于战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将此事公之于众,揭开蒋介石的真面目,用舆论逼他放弃战争,走向和平。
庄继华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对蒋介石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