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争之初,苏军连战连败之时,更重要的是,当时的苏军正因斯大林大清洗而损失惨重,那时的苏军中到处是火箭式军官,比如在基辅会战中阵亡的,苏联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在1939年的苏芬战争中只是个师长,可到战争爆发时的1941年便升任西南方面军司令员,指挥着几十万军队。
战争爆发后,苏军将领在指挥上的欠缺很快暴露出来,斯大林紧急赦免了一批军官,补充进部队中。但战争是最好的学校,一批新军官很快成熟起来,苏军将领的指挥能力也迅速提高。
林b的话很简单,几句话说完又闭口不言,一副惜言如金的样子。陈g眼珠转转,笑了笑说:“看来苏军也只纸老虎,样子吓人,其实根本没什么。”
庄继华提起酒瓶给陈g添上酒:“别说大话,苏军要是弱,也不能击败德军了。苏军是有弱点,但他们的国力强大,远非我们能比。”
“更重要的是,俄罗斯这个民族的民族姓,坚强能耐,承受能力很强,要换一个国家,在战争初期便承受了如此大的损失,恐怕早已宣布投降;斯大林一而再再而三的图谋我东北,便是这种民族姓格的体现。”
“从长期来看,曰本战败投降后,国力大损,没有三十年时间,无法对我国构成威胁;苏俄在战争中获得极大发展,工业能力进一步增强,他们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周边的主要威胁。”
说到这里,他有意看了陈g林b一眼:“不管是我们国民党掌控中国,还是你们gcd掌控中国,这种状况都不会改变。”
这个观点早在广州时庄继华便说过,陈g早有所闻,他没有与庄继华争辩,只是笑了笑,林b更是沉默,他只是目光稍稍变得有了些感情,不再那么平静冷淡,反映他内心的感觉,要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
“喝酒!喝酒!陈g,别偷歼耍滑。”伍子牛恰到好处的举起酒杯,庄继华招待客人很少让他上桌,可今天却让他上桌,就坐在陈g身边。
“去去,你才一个中校,这里谁的官都比你大,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陈g就抿了那么一小口,被伍子牛叫破,有些不耐烦。
“你们gcd讲究官兵平等,陈g,你是不是党员?!”伍子牛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端着酒杯:“再说,当年在上海,老子可帮了你不少忙,这杯酒,你怎么也要喝。”
“你是国民党,讲究阶层,不能搬我军规矩。”陈g说归说,可伍子牛提到上海,当年他欠了伍子牛不少情,还是端起酒杯喝了半杯。
等陈g喝过之后,庄继华又给他添上,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他的,就得喝我的,这几年,老子可帮了你不少忙,粮食装备,给了你小子不少,怎么样,喝不喝?”
陈g一下傻了,庄继华摆出那样子的意思就是,这酒要不喝,将来就别来找我。林b心里噗嗤一下便乐了,看着庄继华和陈g,他有些羡慕,这些一期同学之间的关系要比他们四期要亲密得多。
四期学生入学后,两党分歧已经很明显,青军会和孙学会几乎天天吵架打架,同学之间的关系很紧张,特别是分属两党的同学,几乎谈不上同学之情。
看着陈g愁眉苦脸的将酒喝下去,徐祖贻和孙震也乐了,俩人也趁机举杯敬酒,林b依旧是淡淡的抿了下,陈g就没法推了,只好一杯接一杯喝下去。
正喝着,通讯主任提着公文包闯进来,庄继华神情有些诧异,已经有三分醉意的陈g心里直叫:救星来了。
“说罢!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都是中[***]人。”
见通讯主任要过来悄悄报告,庄继华满不在乎的阻止了他。
“报告,刚才监听到塔斯社报告,苏俄宣布苏军没有进入我国东北,追击曰军的企图,苏俄远东方面军将致力于消灭依旧盘踞在苏俄远东地区的曰军!”
庄继华装模作样的皱眉问道:“消息确实?渝城有没有通报?”
“已经向渝城去电查证,还没有回报。”
庄继华点点头,通讯主任转身便走,徐祖贻看看陈g和林b,心里在开始琢磨,他们是不是早就得到消息。
“你们是不是早就得到消息?”庄继华抢在他前面问道:“难怪同意新11军一部返回黑河。”
“小人,小人之心。”陈g的舌头有点大,指着庄继华骂道:“娘的,要是你刚泄露了情报,我还会通知你吗?有这样的傻瓜蛋吗?”
这话难以反驳,延安刚刚将苏军要入侵的情报泄露给渝城,斯大林自然不会再相信他们,也就不会将情况告诉他们。
徐祖贻和孙震点点头,徐祖贻侧头问庄继华:“司令,是不是命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这几天把几个司令官催得够呛。”
庄继华想了想摇头说:“不急,不急,等渝城通知到了后再休整,斯大林说来就来,这小子不值得相信。不过,可以通报宋希濂,让他停止疏散市民,但军事行动不能停,该修的工事,该加强的阵地,一律不准停。”
“好,我这就去办。”徐祖贻起身离开餐厅,快步向外走去。
“陈g,咱们接着喝,今天不把你喝好,不行。”庄继华又端起酒杯。陈g醉眼朦胧的望着庄继华:“我说,小人,你修工事是防苏军呢,还是防我们?”
“都防,不过主要是防苏军,你们那点力量,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在眼里。”庄继华半真半假的说着,眼角瞟了眼林b。
林b目光正落在手中玩弄的酒杯上,听到庄继华的话,眉毛轻轻动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是一个很难办的对手。”庄继华在心里说道,陈g和林b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前者看上去散漫,却胜在机变灵活,反应特快;后者胜在专注,专注到极致,这两种人都极为可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