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起來,只剩下李晟,紧紧跟在刘枫后边,此时就连李司令都有点佩服刘某人了,这位的体质还真是要得。
要知道李晟常年带兵锻炼,和刘某人常年坐办公室完全不可同曰而语,老干部们仿佛沒有看见两个人的坚持,依旧下棋的下棋,玩牌的玩牌,还有票友唱戏的、伴奏的。
匡庐省这种天气对于刘某人來说,空手站在树荫下都是一种煎熬,更不要说现在这种纯粹的体力劳动,走第十趟的时候,刘枫的腿已经开始打晃,身边的干部看不过眼,想要接过來:“不用。”
仿佛这两个字已经耗尽了刘某人的力气,此时就连李晟也开始坐下喘气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枫,谁都在心中揣测,刘书记会坚持多久,会不会半途而废。
第十二个來回,缓过劲來的几位常委再一次加入到搬运工的行列,刘枫依旧不紧不慢的搬运,乔红军轻声道:“刘书记,歇歇吧。”
刘枫笑着摇摇头:“这里的人,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不是我们今天可以想象的,这点累如果受不了,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第二十个來回,刘枫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上面挂着一层汗碱,硬硬的贴在身上极其不舒坦,刘枫沒有停止,继续走着,现在他的腿已经沒有了知觉,完全是机械姓的往复运动。
荣军院里面已经沒有了杂音,只剩下几位常委粗重的喘息声,渐渐的,老干部们站在了走廊里,一个两个三个,当每一个门口都站着一位老人的时候,那位将军陪着沒有佩带任何军衔的老人出现了。
刘枫现在已经知道,这位沒有佩带任何标识的老人,正是建国中将董老,荣军院里面一少半人曾经是他的老部下,老将军则是当年董老最得力的部下,建国少将孙老。
董老站在刘枫面前,轻叹一声:“年轻人好样的,相信在战争年代,你会是一名优秀的战士。”
李晟接过刘枫手中的东西,后者赶紧伸手扶住墙壁,苦笑道:“让老人家见笑了,正当壮年,干这么一点事情身子就受不了,实在是丢人现眼。”
“不一样。”董老欣赏的看着这个当初痛斥自己一帮老头子的小家伙,心中已经沒有了芥蒂,“你坚持到了三十次,我想纵然是我这些老伙计,也不过如此。”
那位老将军笑道:“臭小子,刚刚我还说,你顶多坚持到二十趟,结果你让我输了二十碗红烧肉,这两个月要吃素啰。”
“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起來,这一笑,似乎赶走了所有的阴霾,双方之间再无任何龌龊,刘枫沙哑着嗓子说:“倒是小子的不是,回头我请各位老人家吃一年的大餐,权当是上次不敬的赔罪,千万不要拒绝,否则我一生难安。”
董老微微一笑:“这个不是问題,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这些老头子,最擅长的就是打土豪分田地,吃你沒有心理负担,也不存在吸食民脂民膏的说法,就当作是吃大户了。”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荣军院上空回响,这些老军人一个个心胸如海,浑沒把上次刘某人的冒犯当回事,老人们上次那是为民请命,和刘某人之间根本不存在私人恩怨,现在反倒是看着这个直來直去的小家伙对脾气。
凉亭下,倪晓泉展示远比很多专业茶艺师傅还要优美的茶艺,董老看着刘枫端茶杯兀自颤抖的手:“你说的不错,一个年轻人仅仅知道嫉妒恨,却不知道自我奋进,自我拼搏的国度,它是沒有未來的。”
“说起來,教化还是我们当代人的责任。”刘枫诚恳的说,“您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是我们年轻人接过接力棒的时候了。”
孙老将军摇摇头:“小刘书记,你也不用客套,老头子现在还沒有到不能动弹的时候,还是可以做点有益工作滴,市里面如果有需要,只要一个电话,我们这些老头子义不容辞。”
“其实诸位老前辈好好的生活在这里,本身就是为社会做贡献。”刘枫笑道,“洪江市将会开展一系列的传统教育,以诸位老前辈的历程为蓝本,教育在岗干部群众,匡庐省一再出现[***]案件,甚至是窝案群案频发,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这样一个老区,新生代官员群体,居然会出现集体[***],太让人痛心了,我们要用优秀的传统教育感染人,用真实的事例教育人,用各位最典型的人生经历,充实当今很多人浮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