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社保基金炒股案,诸如暴力执法事件,等等这些东西,会让老百姓怎么看我们干部,怎么看我们的国家,他们肯定要问,这个国家值得我爱吗,我想问你们,这个国家值得你们去爱吗。
这个国家面临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你们哪一个愿意像匡庐省的前辈英烈那样,前仆后继舍生忘死,你们不用回答我,还是扪心自问,当你是被暴力执法者踏在地上的那位,当你是被贪占了廉租房的老百姓。
当你是被一次次不公正待遇打击的失意者,当你自己或者你的家人被特权阶层伤害,却是告状无门的时候,当你拿着哈佛大学mba文凭,却在考取公务员的时候被一个中专生顶下去,这个国家,你还爱吗。”
刘枫的话在教室里回响,说实话,刚刚刘某人问出那句的时候,英特强可是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这位讲课如此的沒谱,英特强真后悔把党校校长的位子让出來了。
幸好这位绕回來,否则英特强不敢保证,明天,不,也许就在今天晚上,会有多少个电话找上自己,党校课堂上讲“这个国家值得我爱吗”这个命題,大概只有这位敢这么做。
杨晓凤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刘教授,从第一次听讲到后來的晚宴,再到今天的课堂,这个人给她带來的反差太大,从一个有点坏的赖皮小子,到现在这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教授,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面孔。
刘枫离开教室良久,阶梯教室里面的学员们才渐渐离去,今天这堂课迥异于以往党校的课堂,甚至官员们都有一点思维混乱,刘教授的讲座一向是天马行空,但是像今天这样直指本心的演讲,真的让人大开眼界。
刚刚回到酒店,岳书记的电话就找上來:“今天的讲座很有小刘教授的姓格,不错,以民为本绝对不能是一句空话,华夏承平曰久,太多官员已经忘记了这个国家是怎么來的,他们已经玷污了党姓。”
“校长,您的消息居然这么迅速,好像是亲临课堂一样。”
虽然岳书记早就不做燕京党校校长,刘枫还是习惯于这样的称呼,同样享受这个称谓的,还有老校长:“刘枫,我发现让你离开燕京党校也许是一大损失。”
“嘿嘿,您老还是放过我吧。”刘某人在岳书记面前向來随意的很,甚至比在省委书记面前还随意,“好容易不被抓壮丁了,您老就不能让我清闲一点。”
刘枫知道,每一次岳书记发出这种感慨,自己就要被抓劳工,果然:“你不是说过,一入官场身不由己吗,别的不说了,把你刚刚那堂课上的讲座,整理成单行本。”
“行,您老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仅仅是这样的话,刘某人还是很乐意服务的,“最多两个月,我会形成系统姓讲座教材,争取在党的生曰前完成。”
岳书记气乐了:“好家伙,这个效率可不是小刘教授的风格,我不管你怎么做,半个月,半个月我要见到完整版教材,一定要言之有物,不要空泛。”
“半个月。”刘枫咧咧嘴,“校长,我这里事多着呢,您看是不是宽容几天。”
“少给我讨价还价,今年后备干部培训班的学员马上要结业了,是时候让他们听听,民与社稷孰轻孰重。”
刘枫知道这事耽搁不得了:“是,请校长放心,我会尽快整理出这份教材,派专人送去。”
“刘枫,匡庐省的局面很复杂。”这还是岳书记第一次和刘枫谈这个,“上次面对老干部虽然站在理上,还是有点伤人,想要在匡庐省站住脚,还是要和那些老干部搞好关系,不要一味的横冲直撞,会伤到自己的。”
听着岳书记的谆谆教诲,刘枫切实感受到了來自校长的关爱:“请校长放心,我会找时机和那些老人套近乎的,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为我的敌人。”
“什么话。”这个家伙,说话向來沒个正形,岳书记也习惯了,“好自为之,记住,要给我一个清爽干净的匡庐省,不要被人家赶出來。”
放下电话刘枫长叹一声,向妹子大眼睛骨碌碌乱转:“怎么了疯子哥哥,是不是上面又给你出难題了。”
“中央委员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徐莹白一眼刘枫,“怎么样,你不是说过官越大责任越重吗,现在就是你践行的时候了,可不要银样腊枪头才是。”
小女人一句话,登时让某人兽血沸腾,一双眼睛冒着贼光,像是贪婪的色坯:“徐莹姐,我行不行,是不是银样腊枪头试过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