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为啥李黑子会怎么想呢,其实保卫处没给孙常和以及刀疤脸吃什么他太过分的小灶,只不过是例行的杀威棒罢了,毕竟是搔扰了李黑子和赵大迷糊的座主江处长了嘛,该打,更甭说把李黑子的梦中情人林处长当做陪酒小姐这一情节,那更不能轻饶。
但是刀疤脸身上的伤主要不是吃小灶造成的,带回来的时候门牙就掉了好几颗了,手指也断了,据保卫处的置办法医说肋骨也有骨折的地方,很显然嘛,这都是江处长和林处长干的,但做下属的必须给领导背黑锅啊,要不然用你干啥啊?。而且给领导背黑锅也是好活儿啊,只要挺过这一茬儿,那往后就是领导真正的心腹了,好处还能少了吗?。
李黑子从赵大迷糊手里接过一张薄薄的纸片子,上面卡着李黑子和赵大迷糊的名章。把纸片递给了屋里,大大咧咧的笑道:“别犹豫了,武支队,知道你们不容易,规矩多,婆婆多。我们这边没啥大不了的,处分都当饭吃,管饱管够”。
“那我武力就不讲究一回了,承二位兄弟的情,今天这一场我记下了”。武力接过纸片折了一下放兜里了,不再言语,说多了都是故事。
赵大迷糊一扬下巴,干脆的道:“老黑,带人”。
李黑子对于老黑的外号好像很受用,同样一扬下巴吩咐走廊里唯一带枪的中队长道:“二黑,开门”。
队长叫外号黑子,那手下能叫二黑的很显然是李黑子的头号心腹了嘛。
门一打开,武力微微有些动容。
只见审讯室里孙常和坐在一只三条腿的椅子上,双手背在椅子后面拷着,双腿拷在椅子腿上,这三条腿的破椅子随手都有可能倒下去,手脚都被拷着,一旦倒下去就得摔破相了,孙常和一刻都不敢怠慢,竭力保持椅子的平衡,那份累劲儿就甭提了。头发散乱头上缠着白纱布,渗着血迹,嘴丫子也裂开了,血迹清晰可见。
不过和他的手下刀疤脸想必那还是好的,不过现在已经看不见刀疤脸这小子脸上的刀疤了,整个头部和上身还有双手都被白纱布裹着,跟木乃伊似的,惨不忍睹。
刀疤脸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像个破风箱一般,裤子上湿了一大片,在被林红妆从二楼塞出窗外的时候就已经吓尿了,进来的时候还吃了李黑子一通杀威棒,啥抵抗的心思都没了。
“武支队你也知道,兄弟我这儿都是一帮粗人,没啥技术含量,活儿糙了点,让武支队见笑了”。李黑子搓着手讪讪的笑道。
武力心说何止是糙了点,简直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有这么审讯的吗?这要是刑侦支队做这个活儿,保证外表看不出半点伤痕,但是必须让他躺床上养一年。
如此外伤严重的犯罪嫌疑人,武力完全可以不接收,但人家证明都给开了,再不接也说不过去啊,更何况还有江局长呢。
武力扫了孙常和一眼,闷声道:“那我就把他们带走了”。
孙常和看见熟悉的市政系统ga制服,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到了市政斧的地头上,一切都好说,既然市政系统的jc都来接他了,很显然是赵市长发力了啊。只要走出这个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但是让孙常和非常疑惑的是今天和自己扳腕子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呢?在艺术中心的时候场面太混乱了,根本没弄清楚,当时都被打懵了,哪还知道啊。
等到了保卫处一切通讯又都切断了,虽然孙常和已经猜到了外面都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但是自己这边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啊。
“抬走”。武力没有废话,直接招呼手下把人弄下去。
孙常和自己能行走,刀疤脸就完了,虽然刀疤脸的腿没受啥重伤,但是整个人都快昏迷了,也走不了了,只能抬着。
孙常和上了前车,刀疤脸上了后车,武力吩咐道:“一个中队送这小子去医院,不能让他死,但是没我的命令不许让他见任何人”。
孙常和觉着有点不对味儿了,好像来的这一拨人不想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却反倒是像刚离虎穴,又入狼窝一样啊。沉吟一下,孙常和凄惨一笑,看着武力道:“同志,我是列湖集团孙常和,我要打一电话”。
武力上了副驾驶,吩咐司机开车,至于孙常和的要求,武力俩字就打发了:“没带”。
孙常和愤怒异常,曾几何时被如此羞辱过啊?但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今天就是龙游浅滩遭虾戏了,暂且忍耐吧。便耐着姓子道:“这位领导,事情不能办绝了,我和赵市长,主管政法的许副市长,你们包局长,史局长都熟悉,给个面子吧,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山水有相逢”。
“你说和这么多领导们都熟悉,我相信,但是我也告诉你一句,很可惜,你和江局长不熟,对不住了”。武力点上一颗烟,看着漆黑的夜幕,扔下一句话之后微闭着眼睛满脸严肃,谁也搞不明白他心里想的是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