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向沈紫灵请教:“等那四个清倌人来了,我是嫖她们呢,还是不嫖呢?”
沈紫灵吐出两片瓜子壳。笑眯眯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青楼呢。”
“呵呵,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王超一笑,问:“说真的,紫灵你今年多大年岁了?”
沈紫灵毫不隐瞒:“我?二十八。”
王超赞道:“才二十八岁,武功就练到这种境界,真是厉害。”
“你在夸你自己吧?”沈紫灵笑得像只眯眯眼的狐狸:“看你的样子,比我还年轻,就已经成了如此厉害的修士。弹指之间。高手殒命,三千铁甲,齐齐束手。我又哪能跟你比?”
“我不算厉害。”王超罕见地谦逊:“我这一身本领。也就一般。强中自有强中手,天下大着呢,比我更强的也不在少数。”
“哦?”沈紫灵眼中闪过一抹厉芒,笑容不改:“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修士?”
“当然,很多。”王超笑道:“不过紫灵你也别想找到他们。比我更厉害的修士,不会像我一样无聊,你没机会碰到他们的。就算侥天之幸碰上了,他们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话都不会跟你说上一句。所以你若想找比我更厉害的修士帮你报仇。那是没有一丝可能的。”
“你还真是自信。”沈紫灵道:“别忘了,赵城守的女儿就在逍遥派首席长老座下修真。那位长老。不会比你弱吧?”
“土鸡瓦狗而已。”王超不屑。
他知道,逍遥派号称越国第二大派。掌教乃是元婴中期的真人,比起紫云门掌教还要高上一个小境界,只是手中没有宝器镇压门派,这才屈居第二。
但掌教修为高,其首席长老修为却并没有那么厉害,仅仅金丹大圆满而已。以王超如今的实力,手掌下品宝器级的翻天印,一个金丹大圆满,当真只是土鸡瓦狗。
更何况,他现在扯起了朱雀宗的大旗。别说逍遥派首席长老了,就算是逍遥派掌教,也不敢拿自己怎样。
见王超自信满满的样子,沈紫灵面上笑容不变,说道:“哦?你连逍遥派都不放在眼里?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王超知道沈紫灵企图打探自己的底细,心中暗笑,面上却淡然道:“本座乃朱雀宗花间别院院主,姓王,名超,字傲天,称花王,号破穹。”
“好长一串名号!”沈紫灵故作惊叹,修长的手掌轻拍:“那我该用哪一个称号称呼你?”
王超用扇子挑起沈紫灵玉白的下巴,笑道:“随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
沈紫灵眯眯眼,道:“那我叫你的字?傲天?”
王超哈哈一笑:“没问题。”
“说起来,我还没有听说过朱雀宗的名头。”沈紫灵道:“那朱雀宗很厉害吗?你只是朱雀宗一个别院的院主,就能不把越国第二大派逍遥派放在眼里?”
“呵呵,朱雀宗的厉害,不是你能想象的。”王超眨眨眼,故作神秘:“不过,我明日就要启程离开玄月城,去越国七大派一一拜访。此地离逍遥派最近,拜访的第一站,当是逍遥派。到时候你跟着我,看逍遥派如何待我,就知道我的地位如何了。”
看着王超如此自信,沈紫灵笑容未变,一颗心却已深到了海底。
这时,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一把柔和悦耳的女声,亦随之响起:“公子,奴家横波,与玉妍、秀心、如是三位姐妹前来服侍公子。”
王超道声进来,四位美女便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的少女手捧瑶琴,着素色长裙,画淡妆,清雅宜人。
跟在她身后的少女着白裙,两条长长的飘带缠着双臂,自袖口垂下,直落至地。她赤着一双精致剔透的小巧玉足,落地无声。双腿修长,身材如山峦起伏,苗条饱满两相宜,气质凄迷,楚楚动人。
第三位少女,着青色素裙,捧玉箫,身姿婀娜,眉目如画,气质清幽,如幽谷中明月下悄然绽放的空谷幽兰。
第四位少女,小巧玲珑,五官秀丽,双眉修长,眉梢眼角隐现英气。她也最是大胆,前三位少女进门后,都是悄悄地瞥了王超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唯有她,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盯着王超瞧个不停。
这四位少女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是四女一起出场,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群芳争艳,互衬芳华,就算见惯美女的王超,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摇了摇折扇,笑道:“捧琴的是横波,赤足的是玉妍,捧箫的是秀心,最后的就是如是了。如是,听说你书画双绝,怎地没带笔墨纸砚?”
那娇小玲珑,眉显英气的如是噗嗤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脆声道:“公子是头回来我们邀月楼吧?这是本楼顶好的雅间,笔墨纸砚等物,房中早已备好的。”
她走到旁边一座立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整整齐齐的摆着宣纸、墨块、砚台,以及挂着大大小小十几杆毛笔的笔架。
如是拿起一杆粗大的狼豪,在手上转了一圈,笑问王超:“公子可要如是现在就为公子写一幅大字?”又眨眨眼,道:“不如公子吟一首诗,如是帮公子把诗作抄录下来?”
“如是,不得无礼。”那横波柔声说着,放下琴,对王超敛衽一礼:“公子,如是年纪还小,性子活泼,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她年纪最长,很清楚有些人貌似风雅,实际上一肚子草包。且老鸨在来前,早已提醒过他,面前这位看上去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就正是这种人。
此种人怎可能吟得出诗来?如是让这位草包公子吟诗,岂不是当面让他下不来台?
老鸨早有叮嘱,这公子怕是个狠角色。若是得罪了,恐怕就有大.麻烦。故此横波连忙止住如是话头,替她致歉。
王超倒是没想这么多,只笑道:“没关系。如是这种性子,本公子很是喜欢。不过如是啊,你既然让本公子吟诗,那我们便打个赌可好?”
如是道:“赌什么?”
王超啜了口茶,轻摇折扇,悠然道:“就赌诗。本公子每吟一首诗,只要你没有听过,又觉得确是好诗,便脱一件衣裳,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