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熟悉的地方,衣容有些恍如隔世,自从她当年被南帝一眼看中,至如今已过去十余年,而她亦有整整十年不曾回家。
由于平民区似乎已被帝国遗忘,故此这里与十年前并没有变化。
“大哥,我回来了。”衣容推开木门,快步迈入这座简陋的屋中,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然而,回答她的仅是一阵回音。
环视四周,她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激动的心情不觉缓缓平复,转头望向夜若离,说道:“夜姑娘,许是大哥出门了,我们稍等片刻可好?我家有些简陋,还请夜姑娘莫怪。”
“无妨。”微微点了点头,夜若离淡然的应道。
看了眼屋中设施,夜若离嘴角缓缓浅扬,纵然屋子十分简陋,却很是干净素洁,角落旁摆放着一盆臧青竹,隐隐散发出一股清香之气。
“咦,你不是衣容姑娘吗?你怎么回来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
衣容抬眸望向门外,便见一位身着麻布衣裳的大婶正挑着一桶水站在门槛外,神色间满是诧异。
“王大婶,”衣容心中一喜,急忙问道,“大婶,你可有看到我大哥?”
“咦?你不知道?你大哥似乎犯了什么事,被官差给带走了,这下可是凶多吉少啊,你不会在宫中得罪了什么权贵?我可听说带走你大哥的是王知府的人,这王知府可是看着张家脸色行事的……”
说到这里,王大婶赶忙闭上了嘴,因为她看见此时的衣容俏脸苍白,身体摇摇欲坠,那双清冷的眸中溢满了慌张。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王大婶摇了摇头,挑着水桶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娘亲,”南煊快步上前,扶住衣容的身体,咬了咬唇,突地跪倒在夜若离的面前,“夜小姐,求你救救我舅舅,我相信夜小姐你有这个实力,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救舅舅了。”
泪水顺着少年的脸颊躺下,渐渐的打湿了面前的那片地。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救,”微微抬眼,夜若离的眼中呈现出一片冰冷的肃杀之意,“妖孽,镜儿,我们走,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动他分毫!”
张家?看来这张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妈咪是要杀人了?”宫镜揉搓着小拳头,满脸兴奋,“太好了,镜儿最喜欢鲜血的味道。”
眯起大眼睛,宫镜的嘴角扬起嗜血的笑意。
那些该死的废柴们连妈咪的舅舅都敢动,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他会让他们知道,任何令妈咪伤心动怒的人都必须死!
此时,牢房之中,男子坐在草堆上闭目盘膝,仿佛周围的坏境无法影响到他的心境。
突然,牢房的门被推开,两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拽起他身上所带的枷锁就朝着牢房外拖去。
“快走,审讯的时间到了。”
男子豁然睁开双眸,冷冷的望着两个衙役,冷声道:“放开,我自己会走。”
“哼,你以为你谁,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们说话?哈哈,你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谁让你那白痴妹妹谁不好招惹,竟然招惹了张贵妃娘娘,那张贵妃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你说你这不是找死的行为是什么?真是一群白痴!”
因为张贵妃被贬的圣旨还没下达,这些衙役们自然不会知道,也不会知道,被他侮辱的男子拥有着更大的靠山……
审讯室内,衙役一脚把衣海踹了进去,嘴角勾着不屑:“我劝你马上还是乖乖的画押,免得承受皮肉之苦,哈哈!”
面对如此的耻辱,衣海的眸光越发冷冽,英俊的容颜上满是冷漠之色,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漠然的望了眼衙役。
在这审讯室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只见中年男子面前摆放着一张宣纸,手握毛笔,旁边站着两行衙役,气氛颇为严肃。
“平民街卖豆腐的那个李四,是否是你打残的。”中年男子冷眼掠过衣海,语气冰冷的不近人情。
“什么张三李四,我并不认识!”
“啪!”
话音刚落,一条沾满辣椒水的长鞭落在他的脸上,嘴角不禁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做的!你只需要回答是可以了,我不想听到其余的回答!”
“呵!哈哈哈!”
最初衣海仅是发出一声冷笑,可到最后,那冷笑却渐变为狂笑,他舔舐掉嘴角的血迹,嘲讽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又何须多问?而不管你们问多少遍,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无论张三还是李四我都不认识!”
眼神一冷,中年男子冷然的一笑:“你想死还不容易?要怪就去怪你那识不清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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