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盛闷哼一声,脸上冷笑更盛。
“这……”
“……”
账本在殿内一众人的手中转了一圈之后,再一次回到了奎盛的手中,但是面对着奎盛的追问,却没有一人敢接口,因为,他们都发现了,这一次眼前的这位从不喜形于色的奎爷是真的怒了!
“老二的三队本月上交银两62两、布匹20卷、快枪0条、良马匹,比上月少了六成……”
“虎头的四队本月上交银两60两、布匹5卷、快枪0条、良马4匹,比上月少了五成半……”
“禾子的五队本月上交银两5两、布匹20卷、快枪25条、良马2匹,比上月少了六成……”
“你毒老虎的五队本月上交银两60两、布匹5卷、快枪20条、良马0匹,比上月少了五成半……”
“还有你泥鳅的六队本月上交银两570两、布匹00卷、快枪25条、良马2匹,比上月少了六成半……”
“哼,你王三也给我耍小点子了,本月上交银两720两、布匹0卷、快枪0条、良马5匹,比上月少了四成半……”
“小言是最近才进来的,少了点也就罢了……但是,刀疤……我把陆家最肥的几个村子都安排给了你,瞧瞧你给我交的是什么成绩,银两40两、布匹20卷、快枪50条、良马5匹,比上月少了七成半……刀疤,能给我解释下原因吗?哼!”
奎盛脸上寒意大盛,最近他也听到手下风声了,似乎有些人呐,觉得自己手上的实力足了,翅膀硬了,开始对他屁股下面的虎皮来了兴趣了。尤其是不少人都在传他独吞下了赵家数百年库存的银子,令最近一段时间来,义庄私底下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他口中的刀疤正是那个之前调戏小婢的刀疤脸。奎盛这些时日以来对他不满可不是一点两点了,这义庄里的数百弟兄,谁人不知道这庄内的小婢都是他的私人物品,手下八大金刚中,除了他这个以前老龙头(奎盛岳父)的义子之外,还有谁敢在他面前放肆。
向他奎盛也算待他不薄,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中独独他刀疤一人的马队人数超过三百人,纸坊附近的数得上号的富贵地界,七成以上都扔给了他,而他倒好,不但带头修改了上交7成的规矩,更是私底下大肆拉拢手下,现如今,跟在他身边的人只怕有五六百之众了吧!已经到来威胁到他的地步了!
对于手下这帮越来越猖狂的马贼们,他知道对于马贼们来说,实力才是别人效忠的关键。所以,对于这些明显就在刀疤脸跟他之间摇摆不定的手下,虽然他恨不得一个个的全给拉出去毙了,但也要等到他解决了刀疤之后。
“一只眼怎么还没消息,该不是被刀疤给偷偷做了吧?”
脸上寒意更重,奎盛目光死死的锁住了刀疤脸,几个月前的一次与这横行江夏地界上的另一帮马贼冲突的时候,他唯一的心腹,也是被他派去监视刀疤的原八队的首领意外的丢了性命,没了办法,他这才小红心找了几个机灵点的小厮,其中就包括一只眼塞进了刀疤脸的手下去,这段时间来他都表现的不错,虽然只帮他从刀疤手下拉拢了一个小队,却从没出过差错,从刀疤那里传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之前刀疤碍于他的实力不必自己,加上他也知道,八队的那件事情做的有点过火了,所以,对于他把手下塞进自己的队伍里也保持了默认态度。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不会找他茬了,先是私下接触马家合子、接着又吞了自己点名给他的小黄庄,他刀疤耐不住性子想要除掉一只眼也不是不可能,不然,怎么可能到了现在,他都还没回来跟自己汇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