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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曹晔那个王八蛋竟然临阵脱逃,投奔陈树蕃去了?”收到前线消息的刘存厚顿时眼前一黑,羊角镇那边吃了个败仗,眼下曹晔又跑了,川军岂不是得以长驱直入,直扑汉中?
“师座,刚接到电报,罗佩金这次带了两个师过来,最多两就能到汉中了。”
“打吧!”刘存厚的心腹刘斌道,“大不了打输了去投了陈树蕃,总比呆在蔡锷手底下要好。”
“打不得啊,川军现在兵强马壮,小徐的参战军够威风吧,一战就给熊克武给打掉一个师,第四师是刘湘带出来的老底子,不比熊克武的老五师弱。咱们现在就这十几门炮,还有三门打不响,羊角山先败,曹晔临阵脱逃,士气已坠,真要是干起来,老本打没,投到陈树蕃手底下恐怕也没好脸色看。”田颂尧极力反对和川军见阵仗,在座总有清醒的人,这几年四川越来越红火,先定川边,接着扬威两湖,想当年他们也是川军中的一员,资格比熊克武的第五师还要老,若不是刘存厚叛变,现在也不至于惶惶如丧家之犬,要说下面有些士报仇对刘存厚一点怨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难道就这么把汉中让出去?川军也是肉做的,我就不信真的有外面传闻的那么邪乎,一枪打过去,照样一个对穿。”刘斌不服气地道。
“师座打吧,陈仓道有多难走咱们当年逃到汉中的时候深有体会,我就不信川军比咱们好得了多少,趁他们现在立足未稳,把他们赶回去,实在不行再撤军另寻出路也不迟。”
“就是,咱们这几年在汉中野惯了,川军厉害不假,但军中规矩也不是一般的多,咱们这又是抽大烟,又是玩婆娘,五毒俱全,就算去投川军,你们以为蔡锷还会拿正眼看咱们吗?恐怕前脚刚投过去,后脚就被人裁掉了,到时候连生计都没个着落。”下面有人心思有异,刘存厚的心腹也不是吃干饭的,正如王臣所说,他们现在已经沦为地道的杂牌军,五毒俱全,就算投靠川军也是没有出路的,最多能得到一笔为数不多的遣散费。
“打他娘的,我就不信川军当真是三头六臂!”
“对,打他娘的。”
刘存厚趁着这些军官的士气重新回升了一点,当下一拍桌子,“我日他先人,当年护国战争要不是我,蔡锷能守住纳溪,能当上四川督军,他当督军就卸磨杀驴,我刘存厚咽不下这口气,给我拼命了打,我就不信几年的时间,川军一个个都修成了仙。”
天荡山,东起堰河西岸,西至关山梁的银洞岭。林木苍翠,巍峨陡峭。与定军山,阳平关呈犄角之势,为汉中盆地西部门户。
“当年黄忠带着蜀军斩夏侯,先后占天荡山,定军山,想不到今天我们蜀军再次入陕,只怕历史要重演了。”第二军参谋长刘湘看着远处巍峨的天荡山,翻身下马,在崎岖的山道上笑道。
“这一路陈仓古道,可把劳资走苦喽。”罗佩金也是一笑,“要不是当初四川未请,一路尾随第二师,直接杀到汉中,也没现在的烦恼了。”
“情况不一样,那个时候大帅新掌四川,内部未固,派兵远征汉中,财政上也负担不起。”刘湘呵呵一笑,“再说刘存厚不过疥癣之疾,一鼓可平,真正难的,还是这几百里的山路,咱们两个师除了运过来了三四十门山炮,其他的大炮可都还掉在老后面,还是休整几天再打吧,刘存厚跑不掉。”
罗佩金点头,现在第四师和第六师大部刚到沔县不久,为了避免伤亡过大,确实很需要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