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蔡锷道。
梁启超摇头道,“大总统虽然一门心思想当皇帝,但人还没变得昏庸无能,即使有孙文和黄兴的帮助,你想离开beijing,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孙文和黄兴能看到你的重要xing,大总统没有理由看不到。只要中间漏出一丝风声给大总统听到,恐怕你连一丝离开的可能都没有了。孙黄不是袁世凯的对手,如果没有别的招,你逃不出大总统的五指山!”
在beijing呆了这么多年,也和袁世凯打过不少交际,梁启超深知此人的厉害。
“我在beijing这两年荒废度ri,大总统也没放松对我的jing惕,恐怕我还真没什么办法。”蔡锷苦笑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应该想得到,只是做不出来。”梁启超目光灼灼地看着蔡锷道。
“什么办法?”蔡锷问道。
“与我决裂!”梁启超道,“我还不是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古董,不过是做场戏给新任的皇帝看,个人荣辱和国家大义比起来,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楚。”
蔡锷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道,“话虽如此,不过可能有毁老师声誉,老师不点头,这件事我终究是做不下去。”
“你啊你!”梁启超指了指蔡锷,“艮寅,你知道你跟大总统比,差在哪里吗?文韬武略,你都不逊se于大总统,但你没有大总统的枭雄本se,当初纵兵在beijing兵变,紧接着的宋案等等,至少有一桩是大总统的手笔,换了你,你做不出来,这种毒辣,却颇为有效的手段!你缺的便是毒辣!”
与其说袁世凯毒辣,不如说是权术之道,军事手段上,蔡锷自认不输袁世凯,但政治手段上,确实比袁世凯要稚嫩很多。
“能得到老师的首肯,我也便可以放手施为了。”蔡锷对梁启超的评论并不否论,洒脱一笑,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坚持,也正因为这份坚持,才构成了这大千世界形形sese的人物。也许这份坚持以后会随着环境,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不过至少现在不会。
“我跟黄兴,孙文联系,有十几套密码本,本来黄兴会派人送到我的住处,不过终究有些不放心,想放到老师这边来。”
“嗯,小心使得万年船,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电报密码本便放在我这里吧,大总统还不至于派人搜到我这里来。”梁启超开了个玩笑道,“而且我这里书这么多,就算是让大总统派来的人找,也不一定能从这海量的书籍里面找到密码本。”
“我这里有篇文章,正好你来了,就看看。”梁启超取出一叠白纸,上面一个个墨se的字迹苍劲有力。
“异哉所谓国体问题,之前太子爷试探过老师的口风?”蔡锷看到扬扬洒洒的激扬文字,出声问道。
“昨天汤觉顿,蹇念益他们过来探门,我拿了这篇文章给他们看,你猜结果怎么样?”梁启超点了点头道。
“如何?”
“今天上午,大总统派人送来20万元给我,说是10万作我父亲七旬大寿,10万元作为我出国的费用。”梁启超苦笑一声道。
“老师不必过于担心,眼下局势未明,老师也一直未曾公开表态,难免徐佛苏,袁思亮会错了意,还以为老师支持大总统称帝,此时进步党人虽然人心惶惶,唯恐重蹈旧ri国民党之覆辙,不过也总有些有风骨的人。”蔡锷劝慰道,袁世凯图谋称帝,进步党人便蜂拥凑上前去,难免让梁启超这个党魁心中不岔。“老师打算将这篇文章发表?”
“既然写出来了,自然不能扔进废纸堆里。”梁启超道。
“此文一出,恐怕民国的舆论风向都要变上一变了。”蔡锷倒不是说的恭维话,以此时梁启超在学术界和政界的地位,袁世凯想找出一位旗鼓相当的文人与梁启超抗衡都难。
“纸上谈兵终究起不了决定xing的作用,艮寅你在云南挥戈一击才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梁启超道。
“老师过谦了,锷会尽快联系上滇军旧部,只要能回到云南,大事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