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敢当街斗殴!来人!把躺着的!站着的!全都给我抓起来带回警局!”段北山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先说了通狠话。
“是他们先动手的!要抓也是抓他们!凭什么要把我的朋友也抓走?”岳玲珑的语言中枢终于恢复了正常,就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小猫,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个日本浪人,朝段北山高声的喊了起来。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噗!”孙不易回到饭桌旁刚喝了口茶想润润喉,就听见岳玲珑这句很雷人的话。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见周围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孙不易朝周围的众人报以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刚才喝的有点急。”
“不知道令尊是......?”段北山听完岳玲珑的话,暗叫果然如此!犹如川剧里的变脸一般,立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岳玲珑还未答话,就听见饭店门外的大街上一片嘈杂。刺耳的刹车声和脚步声此起披伏。呼吸之间,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便带着一群身着便装的壮汉冲进了饭店大堂。
身着便装的壮汉们将原本挡在孙不易等人面前的警察推到一边,而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则快步朝着在孙不易临桌就餐的那位冯·法肯豪森身边走去。
“将军,您没事吧?”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用德语低声向冯·法肯豪森问道。
“我很好,汉斯!”冯·法肯豪森转过头,朝孙不易和小四川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你告诉那些警察,不要为难这两个少年。他们刚才完全是在用骑士一样的行动来保护身边的女士,这种行为是高尚并且值得称赞的!”
叫汉斯的年轻人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朝身后做了一个手势,一众便装的壮汉很快就将还躺在地上的两个日本浪人以及那七八个警察从饭店中清理了出去。
“感谢您的帮助,冯·法肯豪森将军。”见众人都已退出饭店,孙不易缓步走到冯·法肯豪森的桌前,用标准的德语说道。
冯·法肯豪森和站在一旁的汉斯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孙不易。
“你的德语说的非常不错!年轻人,你去过德国?并且知道我是谁?”冯·法肯豪森饶有兴趣的看着孙不易。
“是的,我曾经在汉堡居住过四年时间。而您则是大名鼎鼎的德国援华顾问,这并不算什么秘密。”
“年轻人,你很优秀。”冯·法肯豪森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不过我有一个忠告。在目前中日关系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你还出手打伤了两个日本人,只怕这件事会给你自己引来不小的麻烦。”
“将军阁下,假如有外国人在汉堡,做出和刚才那两个日本人同样的事情,我相信您也一定会做出与我同样的选择。”孙不易的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何况我出手有分寸,那个拔刀的日本人再活上个四十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那四十多天之后呢?”德国人总是喜欢叫真,冯·法肯豪森自然也不例外。
“四十多天之后,也许整个世界都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改变。”孙不易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将军阁下,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说完这番话,孙不易微微欠身致意,随后便叫上岳玲珑、云水箐,自己则一手扶起小四川,朝门外走去。
看着孙不易几人向饭店门外走去的背影,冯·法肯豪森朝汉斯招了招手,“给我们的朋友张治中先生打个电话,请他查查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如果可能的话,尽量给这个年轻人提供一些帮助。”
“好的,将军!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让您如此关心?”汉斯疑惑的问道。
“你不觉得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存在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吗?”冯·法肯豪森慢慢起身,接过身边汉斯递过来的外衣。
“好像是有那么一种东方人特有的神秘气质。”汉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我的朋友,”冯·法肯豪森听到汉斯的话,重重的摆了摆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我看到的不是神秘,而是自信与从容!泱泱大国的自信与从容!”